她怕了,他害怕她一直把自己困在這裡。
“裴暮寒,你不要這麼做。”,夏淺淺氣息急促,胸腔劇烈的起伏:“我會乖乖的,乖乖的。”
“乖乖的?”,裴暮寒的手指掀起她的睡衣,摸上了她的小腹,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那好啊,以後都別出去了,一直陪著我。”
夏淺淺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呵呵呵。”,男人似是愛極了挑逗她的神情,笑個不停。
“那為什麼不能是你不去工作,讓你一直陪著我吶?”
“淺淺,外面很危險的。”
“能有什麼危險?”
有你才危險!
夏淺淺怒極了,低吼著向他喊去。
裴暮寒知道馴養一個好的寵物,最先經歷的一步就是剪掉它們的指甲,磨掉它們身上的利刺。
都是會有反抗的,不是嗎?最後,總是會習慣的。
特殊的時候,他並不介意,使用非人的手段。
男人的眼中折射出的是病態的愛意。
裴暮寒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修長的指尖下移,順著脖頸來到脊椎骨處,從上到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
“去不去工作是我的權利,決定權應該在我,而不是你。”
“是嗎?”,裴暮寒看著她生氣的可愛模樣,勾唇低笑:“那你有什麼辦法嗎?你,有辦法出去嗎?”
一股電流擊中她的身體,驚愕使得腦中一片空白。
“所以,你會限制我一輩子的自由。”
男人沉默,低頭看著她的渙散與崩潰。手指繼續撫摸她的脊背,像是給小貓順毛那般。
“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囚禁?” ,裴暮寒拉開兩人的距離:“沒錯,囚禁。”
夏淺淺白皙的手指一把拽住他的領口,眼眶發紅:“混蛋。”
額頭髮絲跟著他晃動的腦袋輕動,裴暮寒拂開遮住自己眼睛的頭髮:“別生氣,氣壞身體可就不好了。”
“混蛋,王八蛋。”
“我要去賺錢養你,今天在家乖乖的哦。”,裴暮寒放在她小肚子上的手指收緊,含著十足的警告意味:“無聊可以去書房。”
夏淺淺緊閉著眼睛,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門口關門聲傳來,女人渾渾噩噩的走向臥室,走向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的裹住。
*
進入六月,陽光似乎更加灼熱。街道香樟樹遮擋刺眼陽光,換來了低矮花束的勃勃生機,讓嬌豔的粉色花朵肆意綻放。
可不同於室外的生機勃勃,臥室內黑暗一片。厚重的窗簾遮擋住窗外的陽光,床上的人兒緩慢的睜開眼睛。
輕輕動了動身體,痠痛感即刻從腰處向全身瀰漫。
床邊他的位置已經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
夏淺淺思緒變的很慢,倚靠著床背發呆。
最後,百無聊賴的女人來到了書房。選好書後準備離開,剛關門時,看到了辦公桌上的那臺電腦。
對啊,電腦!
夏淺淺攥著門把手的小手收緊。一種難言的興奮感瞬間湧上心頭。喚醒了她昏沉的身體。
“開機密碼?”
她的生日,不對。
他的吶?也不對。
最後,竟然是兩人結婚的日子。
控制住過度抖動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果然,電腦有另一個管理賬戶。
新的介面有一個很奇怪的控制窗,可以,可以窺見自己的臥房內的所有景象,甚至是,洗手間。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走向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手起刀落,把書房書桌內緊鎖的抽屜砍壞。
黑色的抽屜皮屑四散,指紋鎖的介面被完全破壞,失去了管控能力。
夏淺淺小手抖動,拉開了抽屜。
有一把鑰匙和一份病歷診斷書。
翻開病歷診斷書,嚴重的偏執人格障礙。
“淺淺,裴暮寒,他、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淺淺,我要走了。”
“他家裡出了一點事。”
“林宴出車禍了。”
“林宴退學了,申請了國外的學校,已經提交退學手續了。”
……
林宴的話還在腦海中迴盪,過去的疑點如今串聯成一條線,各種巧合,到如今,成了不攻自破的存在 。
手中的病歷掉落,夏淺淺癱坐在了地上。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那間房間,肯定也藏著什麼。
巨大的恐懼感瀰漫在她的內心,像是無邊漆黑的夜幕,沒有一絲的光與亮。
顫顫巍巍的起身,來到那間她從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鑰匙與鎖完全契合,轉動鑰匙,開啟了那間暗室的門。
眼前的場景讓她
牆面上貼滿了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幾乎所有的,都是她沒有見過的自己。
甚至,還有自己的裸體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