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落在她的身上,溫暖的可見的光芒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夏淺淺眼中閃過驚喜,可腦中的思緒一片混亂。
“頭怎麼這麼疼。”
夏淺淺細微的抬手,感受到了手腕上被針扎過的痛感。
白皙的手腕處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針眼,應該是輸液的痕跡。
“生病了嗎?”,夏淺淺揉捏著腦袋自語。
“對,你發燒了。”
裴暮寒略顯疲憊的語氣傳來,夏淺淺順著聲音看到了沙發處的男人。
夏淺淺抿了抿唇,沒有在開口說話。
此刻的裴暮寒,沒有了往日的整潔,臉上的鬍鬚還沒有刮。
看到她醒來的那刻,裴暮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走了過去。
夏淺淺害怕他的靠近,想要下床,卻被身後的男人唬住。
“再亂跑,腿打斷。”
裴暮寒看著靜止的女人,起身上前,抱住了她。
輕抬下巴,薄唇在她的小臉上摩擦。
堅硬的鬍鬚也在不停的摩擦她柔嫩的臉頰,硬硬的,扎人極了。
夏淺淺想要移開腦袋,卻被身後的男人扣住了腦袋:“不動你,讓我抱抱。”
“鬍子,劃人。”,夏淺淺皺眉。
“嗯。”
男人的臉沒有上下滑動,只是貼著她的小臉。
“……”
夏淺淺無語,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可以,她也想讓自己的臉上長鬍子,到時候扎死他。
男人又抱了一會,然後,鬆開了她。
“我去工作,掙錢養淺淺。”,男人話語寵溺。
夏淺淺沒說話,扭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的風景。
這裡是霖清山區別墅,位置在半山腰處。
可能是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連綿的群山上霧濛濛的,青山與水霧,讓她原本鬱結的心情閒散很多。
少女下床走動了兩步,腳腕的鐵鏈已經褪去了,走起路來感覺輕飄飄的。
她勾唇冷笑。
長指放到窗戶上,開啟,瞬間,外面涼薄的空氣流進溫暖的房間。
好舒服,伸出胳膊,全身心的感受風輕劃過她肌膚的觸感。
她,想出去。
渴望自由,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夜晚。
窗外夜色漆黑,一片寂靜。床上的小人兒倚靠在床邊,靜靜的望著窗外。
眼睛一眨不眨的,目光有些空洞。
裴暮寒內心再次浮現鈍痛感,起身向前,走向了床邊。
“怎麼還不睡?嗯?”,裴暮寒一把摟住懷中的女人,將她抱了個滿懷。
夏淺淺沒有說話,腦袋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可目光看的,還是窗外。
裴暮寒放在她手臂處的大手漸漸的用力。
大手中的手臂纖細,好像輕輕一折便會斷掉。
熟悉的痛呼聲傳來,夏淺淺只疼得皺眉,卻沒發出一聲的痛呼。
裴暮寒皺眉,感受到她的消瘦,慌亂的撒開了手。
女人的手腕處,印著一圈紅痕,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男人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對不起,對不起。”
大手放在她的胳膊處來回的揉搓。
還是死一般的靜默,腦中的滴答滴答聲,還有她的呼吸聲,他都能聽到,這樣的感覺是他不喜的。
“別不理我,好不好?”,裴暮寒爬上了床,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正對著他:“好不好嘛。”
男人語氣很軟,尾音勾的長長的,一下一下的,讓人渾身發顫。
任誰能想到,他清冷冷的外表下,是一顆瘋批黑蓮花?
夏淺淺冷哼:“別裝了,很噁心。”
裴暮寒表情瞬間凝固。
夏淺淺不再理會男人,向床側移了移身子,躺了下去。
剛想抬起手把被子蓋好,裴暮寒直接搶走了她手中的被子,瘋了似的向她這邊撲來。
他的大手壓制住她的,狠狠的壓向床內,留下一圈凹陷。
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身上。
與其說是吻,更不如說是咬。
像是小動物般委屈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嘴巴中還時不時的傳出嗚咽聲。
夏淺淺不斷的掙扎著,可只會換來他更加大力的掌控。
她的身體素質不如以前,掙扎了好一會 ,便沒力氣,只能躺在他的身下,大口大口的呼吸。
白皙的臉上滲出了薄薄的汗漬,唇瓣因為他的親吻摩擦紅腫不堪。
裴暮寒的吻落滿了全身,最後,又落回到了她的唇上。
大顆大顆的的淚水還在不停的湧出,砸在了她的臉上。
滾燙的,溫熱的,和他這個人完全相反的。
夏淺淺努力的仰頭,想要掙脫開他的掌控,逃離他溫熱的讓她難以招架的呼吸。
“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裴暮寒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聲音嗚咽,夾雜著滿滿的委屈。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對著他又親又哄,可是現在,呵,鱷魚的眼淚,也值得她去同情?
脆弱只是他的偽裝,他沒有心。
果不其然,還沒等到她開口的裴暮寒徹底惱了眼,收起了眼中的淚水,冷笑著對她說道:“淺淺,你真的好無情。我都哭了,你都不哄哄我。”
聲音戲謔,帶著與窗外夜色那般的涼薄。
夏淺淺趁著他失神講話的功夫,屈起膝蓋,用盡所有力氣搗了上去。
“嘶。”
夏淺淺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又狠狠的一推,起身離開了大床。
腳步很虛浮,沒有力氣,可她還是拼盡全力的奔跑。
夏淺淺開啟了房門,男人的指尖與她的衣服相觸,最後,卻落了個空。
夏淺淺拼了命的往外跑,最後,來到了客廳。
手剛碰到客廳門,就被男人撲倒在地。
“啊。”,夏淺淺被他壓在底下,猛烈的摔倒,小身板根本不能承受他的重量:“嗚,起來。”
裴暮寒起身,鬆開了她。可女人狼狽的爬起後,第一時間還是跑向了大門處。
夏淺淺的體力已經耗盡了,最終,癱軟在了地上。裴暮寒抱起她走回了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
夏淺淺眼睛緊閉,反轉身體,背對著他。
“呵。”,男人的手摸上了她的右腿膝蓋,手指輕輕擦動,慢慢的下移:“剛才,是這一隻腳踹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