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裴暮寒稍稍拉開點兩人的距離:“那你把今天中午說的那句話收回?”

女人疑惑的皺眉:“什麼話?”

“說要和我離婚。”

“……”

夏淺淺沒有回答,男人再次死死的摟住身下的女人。

“好,我收回,收回,收回,鬆開我,好了吧?”,女人語氣徹底煩躁。

真是個活祖宗,上輩子肯定是欠他的。

“不要,你說的不真心。”

去死。

“你想怎麼樣?”

“溫柔的,帶著點真誠。”

“我不離婚,不離婚。”

“不行。”

愛咋咋的,我不說了!夏淺淺閉上了眼睛,忽略身體上麻木的感受,努力調整呼吸。

裴暮寒的大手開始不老實,在她的大腿處四處摩擦:“說不說?”

“我不離婚,我不離婚。”

“還有吶。”

“有什麼?”

“你恨我。”

裴暮寒的手越來越向上,動作霸道的不行,偏偏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女人皺了皺眉:“我不恨你。”

“換一句。”

“換什麼?”

“我愛你。”

“愛你,愛你,愛你,愛死你了。”

“不行,不真誠。帶上我字。”

“我愛你,裴暮寒。”

“淺淺,看著我說。”

夏淺淺無奈的睜開眼,女人窩在他身下,鼻尖相抵,他的摩擦著她的。

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夏淺淺看清了,漆黑的眼眸內倒映著她的眼眸,絲毫沒有遮掩的愛意撲向她,太熱烈了,她承受不住。

女人心尖輕輕一顫,徹底頓住,呢喃的說了一句:“不該是這樣的。”

“什麼不該是這樣?”,裴暮寒疑惑。

“我們。”

男人薄唇抿住,腦海中閃現出從前的各種瞬間,她對他的撩撥,對他的親熱,對他的依賴。

現在,通通變成了對他的抗拒。

“裴暮寒,你不懂愛。”

他不懂愛,沒有人教過他這些。他遵循著內心的本能行走,將她囚禁,徹底的佔有,不容他人窺探分毫。

“那怎麼愛?”,裴暮寒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給予空間,信任與寬容。”

男人長睫抖動,口中呢喃,腦海中的意識觀念在衝突,他開始嘗試理解她所說的話。

一秒、兩秒,等十幾分鍾過後,女人被他壓在身下,被悶的出了一層薄汗:“想明白了嗎?”

“沒有。”

“鬆開我在想。”

“你還沒說。”

“我愛你,裴暮寒。”,夏淺淺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這次男人沒在審視,閉上眼睛,在她的眼睛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其實,他知道她說的是假的,可心臟依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溫柔的吻一觸即離,男人緊貼著她的臉頰,聲線顫抖:“淺淺,我更愛你。”

這是裴暮寒第二次這樣說了,可這次的她聽進去了。

原來,比起我愛你,最好的回覆不是我也愛你。而是,我更愛你。

此後的幾日,裴暮寒變化了很多,最起碼在情事上收斂了些。

女人時不時的也會給他些回應,雖然並不明顯,可裴暮寒總是會粘膩的貼著她索要更多。

上次給他說愛什麼,裴暮寒竟然真的有去了解。他從各處瀏覽有關“愛情”相關的帖子,還時不時的給她準備些小驚喜,例如他手工做的死亡芭比粉小包,還比如做的死難吃的一桌飯菜。

而且,她發現,有些事情,她做出讓步,再給他順順毛,例如主動的親親抱抱,他就會退讓。

但是,除了自由。他還是強勢的讓她待在臥室,哪裡也不準去。

好似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但這一切,也不過是表面的平靜。

夏淺淺穿著白色長裙,側躺著看向窗外,沒有焦距的視線定格在漸漸向窗戶處。

一隻黃色的小鳥扇動翅膀,在窗邊上下浮動,最後站立在窗沿。

女人興奮極了,赤著腳下床,隔著玻璃撫摸上鳥兒的頭部。

小鳥好似才發現這個女人般,被嚇的邁著腳步遠離了女人。最後,好似知道她隔著玻璃,不能對它怎樣,又邁著腳步移動回來了。

小鳥轉動腦袋,黑豆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女人也同樣瞪著眼睛看它。

“嘶,這鳥是不是家養的?長的肥嘟嘟的。”

女人的話語剛落地,鳥兒嘰嘰喳喳了兩句,振動著翅膀離開了。

它自由的煽動翅膀,穿梭在天空間,最後在慢慢的消失,她想,它應該是落在了某個樹枝上,畢竟現在已經接近夜幕。

小鳥,多好,能自由的飛翔。

這幾日她總是這樣,思緒不停的飄蕩。但最後,都會變成一點,她好想出去,到底,該怎麼,才能徹底的離開。

臥室門內的門開啟,裴暮寒將脫下的外套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吃完飯了嗎?”

“沒。”

“嗯。”

女人不主動講話,裴暮寒也無語,一時間,房間內陷入寂靜中。

夏淺淺最樂的於此,拿起床頭的雜誌,趴在了床上隨意的亂翻著。

這本是有關裴暮寒公司環境設計的拍攝雜誌,是從臥房的小書櫃裡面扒拉到的。

“這是,你的辦公室嗎?”

裴暮寒站在沙發處,回頭看床上的小人兒。

纖細的身軀緊緊的貼合著柔軟的床鋪,白色的絲綢質地長裙被勾到膝蓋處,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

裴暮寒眼神暗了暗,答非所問的回:“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女人原本平靜的臉一瞬間變的陰沉,冷聲的回答:“勾引你?簡直浪費時間。”

也對,她只需要站在那裡,就是他行走的烈性春藥。

男人低頭輕笑了兩聲,走向床邊抱住了女人:“寶寶。”

女人沒有回答,眼睛繼續盯著床面鋪開的雜誌。裴暮寒的笑瞬間凝結,不滿意的伸出手抽掉了雜誌。

“你幹什麼?”,女人好看的眉眼輕皺,帶著絲絲的不耐煩。

裴暮寒斜睨了她一眼,大手在她腰部狠狠的捏了一下:“這幾日,脾氣見長,嗯?”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她總喜歡試探他的底線,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底線,她也立馬調整行動準則,跟著一起改變。

呵呵呵,他的淺淺,真的可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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