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旋倚,夏淺淺和往日一般躺到了正午。
男人昨夜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迴響。
“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混著滿滿的情慾,將她徹底的粉碎,與他交纏廝磨。
雖然是懇求的語氣,但是夏淺淺知道,那不是疑問,而是命令。
多嘲諷啊,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從上次出逃國外至今,他們每天每天都在做情事,女人雖然吃了避孕藥,但還是會有懷孕的風險。
每當從床上醒來的那刻,她都在祈禱。
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滴落,滑落進入床單,消失不見。緩慢的控制早已經鬆懈無力的四肢,掙扎著從床面爬起來。
每走一步身體都痠疼的厲害,女人內心偷偷罵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簡單的洗了個澡,女人感覺到肚內空空:“好餓……”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牆,現在是正午十二點。
女人腦腦海中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夏淺淺機械的抬頭朝男人身邊望去。
“寶寶,餓了嗎?”
女人內心回答她,可嘴巴卻張不開。
裴暮寒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寶寶,餓了嗎?”
夏淺淺內心閃過一瞬間的慌亂,連點著腦袋,眼睛溼漉漉的看向他。
看來,昨晚欺負的太狠了,一不小心把她剛萌芽的囂張氣焰給壓滅了。
“包子。”,裴暮寒拿起一個包子,遞到了她的唇邊。
“我自已吃。”
裴暮寒沒有和她爭搶,將手中灌滿肉汁的小包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喜歡嗎?”
“嗯。”
真的很好吃,滿滿的蟹黃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女人吃了一個又一個。
最後,女人一口氣吃了四個。
男人坐在床側,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吃飽了,各種思緒又開始亂飛。女人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紙巾,小聲嘀咕了一句:“晚上還想吃。”
“好。”
夏淺淺其實是疑惑的,他怎麼知道她饞包子了?女人紅唇張合,在他臉上掃視了兩下,欲言又止。
“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饞包子了,對嗎?”
“嗯。”
“昨晚你做夢說的。”
“?!”
胡說,不可能 ,她可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你還說…”,裴暮寒把臉貼在了她的耳畔:“你還說,你喜歡我.你。”
溫暖的帶著溼熱的氣流輕輕的劃過她溫軟的耳垂,帶來一陣陣的酥麻觸感。
還有男人身上清冽乾淨的木質香……,強烈的侵蝕著她的五感,讓她的周邊 全都是他。
霸道且蠻橫,偏執的不要理由。
“你胡說。”
“對,我胡說。”,裴暮寒伸出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淺淺真可愛,去外面肯定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她和他,天生一對。
善良清澈與疑心病的他,該死的相配。他這麼想。她本該就是她的。
愛意初綻,至今,如繁花爛漫。根深蒂固,永生不朽。
夏淺淺呆愣愣的聽著他說這句話,明明是極盡纏綿的溫柔語氣,可落進她的耳中,是無盡的虛無,永永遠遠也看不到盡頭。
“裴暮寒,你累不累?”
“什麼?”
“每天中午都要回來。”
“還好。”
裴暮寒真的說到做到,說不準讓她出臥房,真的不讓她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擁有進入臥房的鑰匙。
夏淺淺點了點頭,沒在講話,裴暮寒很少主動cue話題,兩人陷入了靜默。
這時,裴暮寒從蒸籠裡面掏出了最後一個蒸包,抵在了女人的唇邊:“吃。”
“我吃不下了。”,女人抿唇,眼神示意他向下看。
裴暮寒順著她的視線下移動,絲綢質地的睡衣緊緊的貼合著她的小肚子 鼓起了圓圓的一塊。
“咬一口。”
“哦。”,女人輕輕的咬了一小口。
裴暮寒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唇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最後,就著她咬的那一口,將包子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臉上,黑眸粘膩,活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女人渾身一顫。
真是個變態。
女人吃飽喝足後,又繼續躺在了床上,沒有理會身側端坐的男人,翻轉身體蓋住被子,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裴暮寒盯著她的後背眼神暗了暗,轉身離開了。
車輛飛快的行駛,很快到達了他的公司。
極具現代化的設計風格,明亮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商業街和窗外景色。
簡約的設計與幾盆綠植,將室內襯托的更加的明亮。
但是,房間的主人卻背道而馳,緊緊的拉著窗簾,將房間內的光線遮去了一半。
裴暮寒手中翻動著合同,可本該集中的思緒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專注,腦海中不斷湧現她的身影。
怎麼辦?他愛她愛的要死。可想想她躲避的身影,怒火還是不可抑制的從心中竄湧而出因為在她看來,她所有的逃離,都在一遍遍的印證一句話,她不愛他。
裴暮寒的左手拇指扣動食指,藉著痛意,強制的穩定下來腦中的思緒。
“咚咚。”
“請進。”
“裴總,這是新的地產專案開發表,競爭的地皮位於城中區。”
“接著說。”
“裴總,這次的競標,長樂地產也參加了。”
“長樂?”
“嗯,就是趙總的公司。”,張助理繼續彙報著:“並且,他是是我們此次競標,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最有可能拿到這塊地皮的人。”
“是嗎?我們的勝算是多少。”
張助理的右眼跳了跳,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成。”
畢竟,長樂公司專營房地產多年,老闆不貪圖暴利,為人正直,良好的企業形象,一直深受霖清人的喜愛。
“嘖。”,裴暮寒頓時感覺到頭大:“這次,我們專案必須成功,拿到這塊地標,能讓我們成功進軍房地產。”
裴暮寒接著問道:“把他的背調給我。”
張助理把調查到的,有關趙總的背景調查全都遞到了他的手上。
裴暮寒接過資料,擰著眼眉仔細的檢視眼:“怎麼家庭情況不詳?”
“趙總從未在業內透露過親人的資訊,所調查的的有關他孩子的資訊也斷斷續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