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寒嘴巴吱唔聲不斷,夏淺淺將纏住他嘴巴的膠帶撕開,男人惱怒的話語瞬間進入她的耳朵。

“夏淺淺?!”,裴暮寒眼神冷的要殺人:“快給我鬆開!”

“鬆開?想想吧。”,夏淺淺蹲下身子,笑的燦爛:“是不是很生氣?”

男人沒有回答,渾身威壓懾人,女人剋制住骨子裡的畏懼,強裝淡定。

伸出手拿起旁邊被捆綁的兩隻雞,放在了他的身邊:“親親,好好享受。”

原本還躺在地面上的男人竟然掙扎了起來,但也只有一瞬,又緊貼著地板。

高挺的身軀與地板接觸,發出巨大的響動,女人下意識的後退,唇瓣抖動,但還是交疊起手臂,俯身看他:“勸你放棄掙扎,沒有用哦。”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夏淺只想說一個字:爽!

“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男人聲音如冰窖般冰冷刺骨,落入她的心間,帶來不可知的恐懼。

夏淺淺腳踩上了他的胸膛,再次拾起地面上的膠帶,綁住了他的嘴巴:“你說話還真是不好聽,還是閉上嘴,做一個誘人的花瓶比較好。”

男人臉上一排黑線,真是黑的不能再黑。

女人做好一切,起身:“再見了,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可別掙扎了,友情提醒,藥效12個小時,您最好留點體力。”,夏淺淺話落,拿起小包,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這裡。

她早已經把證件帶好了。

裴暮寒看著那抹正在遠離的俏麗倩影,戾氣與怒氣逼的男人眼眶血紅,渾身血液叫囂,嘶吼著要衝破血管。

這邊,夏淺淺已經走出了酒店,這次,溫暖的陽光沒有透過玻璃灑落在她的身上,直接的溫暖,讓她心生貪念。車鳴聲,人群交談聲,陌生又熟悉。

此刻的女人,像是掙脫牢籠束縛的小鳥,急迫的想要振動翅膀,展翅高飛。

夏淺淺臉上露出笑容,從揹包裡面拿出棒球帽和墨鏡戴上,昂首挺胸,大闊步的離開了這裡。

再次踏下飛機的她,來到了新的國家。這是南半球的某個國家。

現在應該是這個國家的清晨,夏淺淺走出了機場。

隨處可見綠色的植被繁茂,放眼望去,街頭某個籬笆牆院,不知名的花樹影子投射在牆面,微風徐徐吹動,搖晃花枝枝頭,帶起幾瓣粉色的花瓣,落在了她的髮間。

女人拿下,放在鼻尖輕輕嗅著:“好香。”

自然有治癒能力,夏淺淺這樣想道。

女人又走了一路,終於來到了她租的公寓樓底。眼睛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棟位於郊區的公寓宅樓,建設在綠色的草坪之上。公寓門口還有一棵綠樹,外部牆面黃白色的,現代的簡約設計風,很漂亮。

拿到房東給的鑰匙,驗完房後,夏淺淺動身去往了一樓的某個小型超市裡。

小手不停的在貨架上拿拿拿,直到推車被裝滿,才不甘的止住了動作。推著推車轉彎,一個盒裝的餅乾掉落在了地面。女人沒有察覺,繼續前進。

身後的男人見狀,趕忙撿起,追上了她。

“小姐,你的東西掉了。”,對方說的是純正的英語,夏淺淺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用中文說道:“謝謝。”

女人接過餅乾,抬頭看清了眼前男人的長相,白色T恤和淡藍色牛仔褲的亞裔男孩。

對方的臉上還帶著滿滿的膠原蛋白,面板白嫩嫩的,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

對方比她驚愕多了,聲音帶著激動 :“你是華國的?”

夏淺淺溫婉一笑:“對,你也是嗎?”

“嗯,我是這裡的留學生。”,兩人視線接觸,男人不敢和她對視,慌亂的移開了眼睛:“姐姐,你好漂亮。”

女人被他逗笑了:“你也很帥。”

他被漂亮姐姐誇了!臉頰爆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

夏淺淺再次道謝,推著推車去櫃檯處結,剛才的男生也順勢跟在她的身後。

收銀員幫她把東西打包好:“你好,請問是手機支付還是現金?”

收銀員說的英文,女人聽的稍稍費力。

“對不起,我沒聽明白,可以說慢點嗎?”,女人講英語慢吞吞的,一臉無奈的可愛小表情。

男孩視線從她的眼睛最後落在了她的紅唇上。

唇瓣水潤潤的,張合間可以看到被牙齒遮掩住的軟舌,看起來軟軟的。

男人耳尖瞬間爆紅,不敢多看,低下腦袋:“她說,你用什麼支付。”

“現金。”,夏淺淺對男孩微笑點頭,扭頭對收銀員說。

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的離開,走進公寓大樓時竟然再次發現了男人:“你也住在這棟樓嗎?”

“嗯。”

“天吶。”,女人眼睛瞪的圓圓的,映襯著白皙的臉蛋,像個呆萌的小兔子。

“超市在這棟樓裡面,我當然是這棟樓的。”,男孩笑容燦爛。

“對,哈哈。”

夏淺淺走進了電梯:“你幾樓?”

“9樓。”

“我也是。”,夏淺淺笑了:“真有緣分,介紹一下,我叫夏淺淺,你叫我夏姐姐就行嘍。”

“姐姐好,我叫趙子寒,今年十八歲。”

“都十八了?看著像十六七的。”

“誰說的,我有玉米扒傘。”

“哈哈哈,好的,玉米扒傘。”

很快到了他們的樓層,兩人走出。他們都在九樓,是對門。

夏淺淺剛搬進新的公寓,裡面的傢俱和設施都有些髒亂,女人穿上圍裙,開始動工。

露天陽臺擺放著一盆盆的綠植,溫暖的陽光透過推拉門照射在她的身上,女人享受著此刻全身心的投入。

此刻,世界的北端,華國霖清。

寂靜無聲的房間,看不見一絲的光亮,裴暮寒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原本的整潔的書桌變的凌亂,密密麻麻都是女人的照片。

此刻的裴暮寒,像是被抽走靈魂的木偶,維持著原來的動作。

突然,突兀的鈴聲在他耳邊放大,裴暮寒拿過手機。

“裴總。”

“查的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夫人的訊息。”

“沒有?”,裴暮寒冷笑:“繼續搜,日夜不停,增加人手。”

早晚都會搜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完這些,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男人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她離開時的決絕身影。

刺痛一遍遍刺激著男人的神經,裴暮寒揚起脖頸,倚靠在椅背上:“淺淺,我說過,再跑一次,腿打斷。”

他的聲音呢喃,帶著病態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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