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寒心臟猛烈的收縮了一瞬,痛感席捲全身。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向門處砸去。
裴暮寒扣住了女人的腰肢,讓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他的,脊背在她光裸的脊背處不停的撫摸,聲音沙啞:“淺淺,你的,弟弟,來救你了?”
弟弟兩個字他特地咬的很清楚。
女人身體顫慄,不停的搖頭。
“哦,不對哦,哪有弟弟喜歡姐姐的?”,纖細的手指緩緩的上移,落在了纖細的脖頸處,然後,緩慢的收緊。
她的脖頸被死死的掐住,窒息感讓她張大了嘴巴,雙手用力的放在他的手腕處,用力的牽扯。
“疼嗎?”,男人鬆開了她:“我比你還疼。”
女人還沒喘息半口,他又含住了她的唇,將他口中的呼吸渡給她。
外面的敲門聲隨著時間愈發的猛烈,裴暮寒氣息不穩的鬆開了她。
“淺淺魅力真大啊。”,伸出手指,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摩擦:“你說,我該怎麼對他才好吶?”
冷寂的聲音帶著冰劍的銳利與寒涼,震的她久久失語:“瘋子,神經病!”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裴暮寒失了興趣,鬆開了身下的女人。
從桌面拿起手機:“帶兩個保鏢上來,將辦公室前的男人帶走。”
“是。”
收起手機,撿起地面上的內衣給她穿上,然後是褲子,可女人的黑色短袖早已經碎成了碎片,穿不下去了。
裴暮寒動作優雅,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內室的衣櫃處走去。長指從衣櫃裡挑出一條幹淨的白襯衫。
女人的身體蜷縮在辦公桌前,雙手緊緊的抱在一起,眼神不帶情感的望向地面。在聽到他腳步聲的時候,呆滯無光的眼神換上了畏懼。
裴暮寒的心臟也有一瞬間的停滯,黑眸落在女人身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蜷縮在桌前的女人,裸露出來的肌膚大連大片刺眼的紅痕,甚至有幾處,有已經變得青紫,印在白瓷般嬌嫩的肌膚上,更駭人。
這些,全都是他做的?裴暮寒精神產生一瞬的恍惚感,握住襯衫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不怪他的,是她,踩在他的禁區,來回的橫跳。
他給了她自由的,是她沒有把握住。
大步向前,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可女人的反應很激烈,一把推開了男人的手。
裴暮寒此刻的表情陰沉的想要滴出血水,他矮下身體,拽住了女人的腳腕:“敢躲,腿打斷。”
清冽的話語帶著滿滿的認真感,徹底的鎮住了女人。
女人不斷的哽咽著,淚水模糊了臉頰,黑髮粘膩的貼著她的小臉,那雙眼睛因為不斷的哭泣,變的腫脹。
男人輕嘆一聲,伸出手擦拭她臉上的淚珠。冰涼的指腹瞬間被她眼睛處的溫度燙成了溫熱:“你乖,不就好了?”
夏淺淺嗚咽的更加厲害,聲音顫抖控訴:“我和他是清白的,一切都是你臆想的。”
呵,在和他講道理嗎?
“先不提其他,他對你怎樣的想法你能看的清嗎,淺淺?
“他不喜歡你,會攔住我帶走你的路嗎?他不喜歡你,會主動粘著你嗎?他如果要不喜歡你,又怎麼會在門外敲門?
“淺淺,你還太單純了。”
夏淺淺捂住耳朵,不斷的搖頭:“不是,根本不是。”
裴暮寒向前一步,將她的一隻手拔下來:“怎麼不是?”
“心疼,是心疼!這是正常人都有的情緒!”
“心疼和同情,是你們心靈上的共振,他在心疼你。
“心疼和同情,亦是喜歡的前奏,會使人開始啟覺內心,意識到自已在喜歡。”
夏淺淺低垂下了眼簾,想要嘆息,可脖頸處好似依然有一隻桎梏住,久久發不出聲音。
裴暮寒將襯衫套在了她的身上,將掉落在桌面的皮筋拾起,為她綁好了頭髮。
“現在還不能洗澡,先忍一忍。”
在聽到這句話時,女人長睫顫了顫,隨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裴暮寒,我好累。”
裴暮寒呼吸一顫,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想要解脫嗎?除非我死。”
將女人抱進懷裡,將女人放在了沙發座椅上:“好好休息。”
裴暮寒說完這句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在狹長而幽暗的走廊處,一縷縷清晰可見的光線從走廊盡頭的玻璃處透出來,在這昏暗中,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的佇立著。只見修長的冷白指尖夾著菸蒂,殷紅的唇輕吸,再吞吐。
菸頭瀰漫的煙霧和可見的光線纏在一起,模糊了男人的臉。喉結時不時的吞嚥,性感的像是草原上的雄獅,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野欲。
裴暮寒腦海中不斷浮現她的面容。
哭泣的、絕望的、痛苦的、憤懣的。
各種各樣的姿態從腦海浮現,可沒有一張是笑臉。從什麼時候,他看不到她笑了?
殷紅的唇再次吸了一口:“咳。”
濃重的煙堆疊在口腔,他受不住的輕咳了一聲:“真不知道,煙有什麼好吸的。”
冷笑一聲,指腹捏住還在燃燒的菸頭,將星星點點的亮光掐滅。
回到辦公室,女人已經陷入了沉睡,可精緻的眉眼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輕輕的蹲下了身體,伸出手指,隔著空氣描摹她的臉頰:“對不起,淺淺。”
他輕啟唇瓣,聲音喃喃,細聽,有不可察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