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想要?”

“嗯。”

夏淺淺突然不想講話了,說了這麼多話,身體覺得有些疲憊。

趙子寒嘆息:“姐姐,不想要孩子要和姐夫說,避孕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對身體不好?沒想到這樣溫暖有溫度話語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心一瞬間的鈍痛,鼻腔處湧現酸澀感,努力抑制眼底的淚水,悶悶的說了兩句:“謝謝你。”

謝謝你,趙子寒。

“怎麼這麼客氣?”,趙子寒不滿的嘟囔。

“以後再這麼客氣,我就…,就。”,他仰著腦袋,認真的想。

“就怎樣?”

“我就,讓你請我吃飯。”

“哦。”

“你哦什麼哦,討厭鬼。”

“告訴你,我沒錢。”

“你沒錢?怎麼可能?不會是姐夫不給你零花錢吧?”

她所有的開銷,吃穿住行,還有各種珠寶首飾,全都是經過裴暮寒的手,再來到她手上的,所以她沒有錢。

但是她有很多珠寶,變賣的錢足夠她花好久了,上次去國外就是這樣。

但是那些珠寶不能變賣到正規市場,只能向黑市流通,否則,男人很快可以查到她的訊息。

“對,他不給我錢。”

“啊?”,趙子寒連連咂舌,不敢相信她的老公這麼摳門:“你叫我一聲哥哥,我給你錢。”

夏淺淺無語的抿唇。

“一次一千,怎麼樣?”

“滾開。”,女人站了起來,忍不住再次翻了一個白眼。

真是人傻錢多。

“兇我!”

“我要走了,讓你帶的東西千萬別忘了。”

“忘了怎樣?”,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挑起一邊的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忘了你就去死。”

他蹲在地面,唇瓣嘟起,伸出手,示意女人將她拽起來。

女人一臉無語,將他拽了起來。

他剛站起,低頭就看到了眼前女人蒼白的小臉,她的動作彷彿被定住,疑惑的張口問道:“咋了?”

順著她的眼神望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男人:“我靠。”

此時的他,周身瀰漫著寒涼之氣,尤其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在兩人交匯處。

趙子寒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移動,看到的,便是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嘴巴發出驚愕聲,眼睛瞪的像銅鈴,連忙鬆開了她的手:“我、我、我,我只是讓姐姐把我拉起來。”

呵?姐姐,叫的可真熟啊。嫉妒像是火焰灼燒著男人的心,指尖瘋狂的想要扣動指腹。

“是嗎?”,他微笑著,眼神轉移到她的臉上。

“對。”,她動作僵硬,腳步自然的後退兩步,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男人快步走到兩人身邊,默默的將他們隔開,牽起了她的小手。握住她手的力道在不斷的加重。

明確的宣誓主權的行為,在警告對方,她是他的。

趙子寒未能懂得對方隱喻意,呆愣愣的沒有動作。

一種無法言喻的古怪氛圍像濃霧一般瀰漫在周圍,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和不安。

“淺淺,你的口罩吶?”

“在口袋裡。”

男人的手伸進她的口袋,掏出口罩,遮住了她的臉:“你很不乖哦。”

他的語氣溫婉,帶著絲絲的警告意味,配著那張清冷的俊臉,不僅不覺得強勢,反而感覺恰到好處。

“趙公子,我妻子身體不舒服,失陪了。”,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女人的手大步的離開。

他的步伐邁的很大,女人跟不上他,險些跌倒在地面。

趙子寒的視線又落到他們緊握的手上,女人的小手被他死死的攥住,她露出來的白肉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趙子寒看著兩步遠的男人,不停地嘀咕。

不行!裴暮寒不像是好人!

姐姐一定過的不幸福!避孕藥,握緊的手,周圍的低壓,還有!

過往的疑點與今日的畫面重疊,她含笑大笑的臉變成了現在苦澀無奈的病態模樣。

內心咯噔一聲,大跑著攔住了男人的路。

“嗯?趙公子是什麼意思。”

“裴總不必講話如此客氣,我是小輩,叫我趙公子真是折煞我,叫我名字便可。”

裴暮寒微笑著,可那笑容並沒有到達眼底,看起來陰森又可怖。

可少年像是沒有感受到似的,注視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鬆開姐姐。”

鬆開姐姐的手,她的手都紅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低頭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牽著她的手回辦公室,有什麼問題嗎?”

“你、你弄疼她了。”

“是嗎?”,裴暮寒瞬間放鬆了大手的力道,低頭看向身旁的小人兒,指尖勾了勾她的手心:“疼嗎?告訴他。”

她渾身顫抖著:“不疼。”

“姐姐!”

夏淺淺看著護著自已的少年,輕輕的搖晃腦袋。原本純淨清澈的眼底暈染出一片水霧。

不要,趙子寒,不要管我。

趙子寒不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裴暮寒禮貌微笑:“聽到了嗎?她不痛。”

嘴角始終掛著禮貌的笑容,修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將他偉岸的身子包裹,周身氣質冷淡且疏離。

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展現出了極高的品味和修養,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令人無可挑剔。

如此完美的男人,怎麼會對姐姐不好?

裴暮寒拉著她的再次離開了,趙子寒看著男人依舊暴力的牽拉動作,張唇輕輕的呢喃:“姐姐,她會痛的。”

重新來到辦公室,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把將女人推了出去。

她趔趄兩步,站直了身體。抬起腦袋,看到的就是男人反鎖屋門的畫面。

“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裴暮寒沒有說話,大步的向她這邊走來,長指落在西服紐扣上,利落的解開:“你說吶?”

徹底褪去了偽裝的儒雅與隨和,臉上面無表情,陰沉的過分。

女人轉身就要向後跑,可剛受過傷的腳哪裡受得了這麼折騰?很快被身後的男人抓住。

“去哪裡?”

“嗚,混蛋,放開我?”

“你和趙子寒真不愧是姐弟,連說辭都一樣吶。”,裴暮寒拉著她的小手,來到辦公桌旁邊,一把將她推到上面。

“唔。”,小腿腿肚不小心磕在了桌邊,女人再次發出一聲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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