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巴掌拍在裴暮寒臉上,對面人神態從朦朧轉為嚴肅。

黝黑的瞳孔,深的像是深淵內的沼澤,肆虐的情緒被遮蓋。

不好!

夏淺淺忘了他睚眥必報的性子了。

果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他掐住腰肢,翻轉身體,壓在身下,臉陷進枕頭。

“你、你、錯了…”

裴暮寒俯身,語調慵懶且隨意:“晚·了。”

低頭含住她的耳垂,不斷的拉扯。

夏淺淺緊繃的心情低懸下來:原來只是親……

“啊,嗚。”,裴暮寒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肉乎乎的白皙耳垂。

她最怕疼了,從小對痛覺的感知就異常的敏感,痛感像是一把鋼針刺穿了耳垂,疼的離譜。

“真的痛,嗚,裴暮寒…,過分。”,少女不斷的掙扎,想要將身體反轉過來面對著他,可他的牙齒陷進了她的肉裡,沒有鬆口,劇烈的掙扎只會加劇疼痛。

淚水像開洩的水閘,不一會就把一小片抱枕浸溼。

她斷斷續續的,抽噎聲不斷:“過分,嗚,嗚。”

好喜歡,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更喜歡她在自己身下哭·泣.就像現在這樣。

鬆開緊咬的牙齒,三顆深深地齒印,青紫的痕跡看的觸目驚心。

“沒出血,嗯?別哭了。”裴暮寒把她摟的又緊了一點,伸出一隻手,將她陷在枕頭內的臉翻轉,側臉壓在枕頭上。

看著少女肉粉色的唇瓣,眼眸又暗了暗,情難自抑的低頭又吻了下去。

看到對面人放大的臉龐,夏淺淺出於本能害怕的閃躲…,害怕他像剛才那樣咬她的唇。

可,反應過來的她又害怕了。

對面人的動作按下了暫停鍵,明明還是那副平靜的表象,可落在她的眼裡,就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將後撤的腦袋移回 ,向他的薄唇靠近,往復的一下、一下的輕啄。

受傷的耳垂和柔軟的枕套摩擦,傳來陣陣刺痛,夏淺淺閉緊眼睛,眉頭微皺,竟然.又想掉眼淚。

像小動物的討好舉動讓他剛才的怒意平復:“睜眼。”

大大的眼睛睜開,清澈水潤的眸子對上他的,男人帶著鼓勵意味的眼神看著夏淺淺。

“繼續。”

“嗚,嗚。”

該死的裴暮寒,下次我也要咬死你!一點力氣都不留!

夏淺淺不解的看了看他,又啄了啄他的唇瓣。

“嘖,別啄了,含住我的唇。”

“嗚。” ,聽著男人霸道的不容抗拒的話,夏淺淺委屈的不行。

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在不斷的用力……

努力張開自己的唇瓣,將他全部的唇含住。

時間僵持著,他原本冰涼的唇變的溫熱,裴暮寒眉頭輕皺,拉開兩人的距離:“伸舌頭。”

“……”

去死!

“嗯?”

裴暮寒看著身下少女明明一副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的受氣包樣子,胸腔鼓動,發出陣陣笑聲。

“耳朵疼。”

言外之意,不親了。

“沒出血,敢拒絕我,早飯就別吃了。”

敢威脅我!!

親親親,又不是沒親過。

夏淺淺一鼓作氣含住他的唇瓣,撬開他的牙齒,學著他那樣,不斷的糾纏。

裴暮寒原本半眯的眼皮眼漸漸閉合,細細感受這個吻。

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臉上,看著對方一臉享受的樣子……

“嘶。”,真疼,裴暮寒摟著她纖腰的手用力。

她重重的咬上了他的唇瓣,沒有保留絲毫的力氣。

可對面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呵,淺淺好厲害,竟然都咬血了。”

不好!

果然……

到最後,夏淺淺的紅唇上有好多好多咬痕,視線下移,鎖骨處…,比比皆是。

“知道錯了嗎?”

“嗯,嗚。”

真的知道錯了……

兩人經過這一鬧,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你今天去不去學校?”,裴暮寒看著還在哭泣的夏淺淺,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嗚,嗚。去。”

“別去了,今天又不考試。”

“去!”

誰要和這個男人待著,混蛋。

“不準去。”

“你,嗚,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嗎?”,夏淺淺身體控制不住的小幅度抽動,明明情緒已經平復了大半,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掉落。

真是.漂亮吶。

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少女臉龐上就像上了一層腮紅,淡淡的自然的緋紅,瞳孔直徑很大,清澈的眼眸上蘊含著淚珠,直勾勾的看著他。

喉結滾動。

美,比任何時候都要美。暗欲奔湧。

想要把她藏起來,誰也不能看到。這樣的念頭再次冒出,一遍一遍的加深,最後化成心中的執念。

“嗯,是要去公司。”

夏淺淺呼了一口氣,趕忙從床上起來,從衣櫃裡挑選了一身衣服,在用圍巾遮住脖頸上的紅痕和嘴巴上的咬痕。

走進洗漱間,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嘴巴上有三處傷口,頭髮凌亂,還有兩縷粘在額頭,配上自己稠麗精緻的五官,腦子裡浮現出兩個詞:豔麗.糜爛

對於這樣的自己,夏淺淺第一次感覺到陌生。

洗漱完,簡單吃過早飯,他開車把她送到了學校。

期末考試的最後三天她只剩下一場設計課需要考試。

對自己的專業很有信心,所以這幾天空閒時間很多。

*榮城西餐餐館

高階餐館是繁華商業街的中心地段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來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高階白領或者富貴子弟。

高大的樓房一眼望不到盡頭,方小圓揹著黑色簡約款名牌包,身披小香風外套,下穿包臀裙,裸露出筆直白嫩的細腿。

知道許非是榮城名門,主動要了他的聯絡方式。今天是第三次約出來見面。

故意晚來了十五分鐘。

開啟包間門,看到正襟危坐的男人,她小跑兩步,坐到他的對面。

“哦,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剛才從路上看到一款手錶很適合你,排隊等了一會,哈哈。”

言外之意,我是為了給你買禮物才遲到的。

果然,對面的男人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看她,只嗡嗡的說了一句:“嗯嗯。”

“看看,喜不喜歡。”

開啟紅色禮盒,將一款泛著淡金色的男士手錶推向他面前:“看看,喜不喜歡。”

男人伸出手指,想把手錶戴到手上,可…,這個高階的手錶他不會戴。

窘迫感湧上心頭,看著眼前的人,雙手交纏,著急的來回擺弄。

許非的手指因為常年工作很是粗糙,她細細打量他,思緒跑的很遠。

“哈哈,我來吧。”,紅唇輕勾,纖細的手指輕易地開啟手錶。

手指觸碰手腕,溫熱與溫熱相互摩擦,帶來似有若無的癢意。許非感覺自己所有的感知都定向一處。

“謝、謝、謝你。”,因為緊張,結巴的老毛病又犯了。

“先生,女士,你們的牛排好了。”

“謝謝。”

“這是義大利的奎寧牛排,產於義大利中部,質地很是鮮嫩。”

許非看著眼前的餐盤上的刀和叉,愣神。

他…不知道如何使用。

方孝圓內心冷哼,真是窮日子過慣了,富日子過不起的賤骨頭。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優雅的切割牛排。

男人學著她的模樣笨拙的切著。

方孝圓將手中的牛排切成小份,和對面的男人換了餐盤。

“吃這個。”

“謝、謝…”

都是老朋友了,這麼客氣幹嘛?”

看著男人低頭害羞的靦腆樣子,方小圓厭惡的皺眉。

這男人是傻子嗎?都示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不作為。

視線落到許非身上,男人面板偏黑,眼神很是怯懦,看起來…應該比自己大了兩三歲。

“許非,你今年多大了?”

“20歲。”

“哦哦。”

“有女朋友嗎?”

“咳。”

“給。”,方小圓桌子上的紅酒推到他的面前。

“沒,沒有。”,許非抿了一口紅酒,皺了皺眉。和白酒一樣,不好喝:“你那?”

“也沒。”

外面陽光明媚,用過晚飯,許非開車載她兜風。

兩人在一處植被茂密的郊區停下。

在男人低頭拿手機時,方小圓一隻手按上他的肩膀,一隻手抓住她的領帶,向著自己的臉龐拉近。

許非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輕輕用力想要逃離她的範圍。

狹小的空間內,曖昧的氣息暴漲,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許非的肩膀傳向全身:“許非,你看不出來嗎?”

“看、看、什麼、什麼。”

“我、喜、歡你啊。”

男人瞪大雙眼,害羞與無措看的方小圓眯起眼睛。

一口親上男人的唇,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然後,伸出舌頭,舔舐他的唇角。

許非再也受不住勾引,反手吻了上去。

座椅變的平整,兩人死死地摟在一起。

衣衫掉落,女人嗚咽聲不斷。

她就知道,沒有能抵擋住誘惑的男人,自古江山也沒人是男人的命脈……

一吻定情,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一年後,方小圓機關算盡,成為許家闊太。

*

裴暮寒早早訂了兩人去榮城的機票。

返回榮城的第一件事情,夏淺淺把自己原來的手機號碼登出了,在當地營業廳辦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重新註冊了微信。

因為她意識原來的賬號並不安全。

夏父夏母告訴夏淺淺,謝清澤經常向他們打聽自己。

微微的酸澀和痛苦,更多的是感動,謝清澤真的把自己當成親妹妹了。

最終,傳送了謝清澤的好友申請……

暑期,夏父夏母和裴老爺子一起為夏淺淺慶祝了19歲生日。

在榮城,她照舊每週去少年宮練習舞蹈,閒暇時間外出旅遊或設計作品、刷刷影片。

裴暮寒依舊很忙,一直在霖清待著,兩人每天睡前打會影片電話膩歪膩歪,也算是異地了兩個多月。

再次入學,已經是大二上學期。

作為大二學生,裴暮寒長長掛假,可各科成績全優,主修計算機、輔脩金融,年紀輕輕已成為HX上市公司總裁,成為a大神一般的存在。

作為神女朋友的夏淺淺,常被作為話題中心討論的物件。

冬至到來,薄薄的寒霜掛在禿禿的枝頭,和四周的木屋勾勒出獨有的冬日氛圍。

夏淺淺班級的導員是個北方人,組織了以班級為單位的包餃子活動。

在北方的習俗中,流傳著吃餃子不凍耳朵的說法。而南方這樣的習俗相對較少,在江南地區,人們會吃湯圓,代表團圓。

“很快就要元旦了了,系裡要求每個班級出至少2個節目,有沒有主動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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