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念這樣說,東陽子的雙腿都快被嚇跪了,光介那隻小白更是一直舔舌頭,似乎已經品嚐到了美味一般。
“何前輩,何爺,我錯了,我不應該狗眼看人低!您就饒了我一命吧,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
東陽子立馬求饒,生怕自己一口就進了小白的肚子。
而這兩個青年人都想上去按住這個讓他們出醜的東陽子,害得兩人在光介前輩面前醜態百出!
而古霜只覺得東陽子是自作自受罷了,誰讓他做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
“就卸掉你的功夫吧,這也算對你仁慈了。”
何念冷著臉說道,東陽子猛的就跌坐在了地上,他這身功夫從小到大辛辛苦苦練了很多年,沒想到全部都要付之東流了。
“算了吧,這對一個習武之人太殘忍了。”古霜突然開口說道,她以為何念和她想的一樣善良。
誰知道他一個撇眸看過來,嚇得古霜立馬不敢說話了。
在何念眼裡,只要是他自己下的結論,誰說話也不好使,更別說是女人了。
而東陽子這回是做了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他被光介硬生生的廢掉了武功,當場疼的昏死過去。
古霜本還想著從何念那裡要到那根棠雌,不過何唸的樣子讓她退縮了,這個男人簡直如同無情的殺手!
“這個棠雌…”何念一伸手,那道袍青年連忙遞到了何唸的手上,他繼續說道,“冥鏡谷獨此一份,你要是想要就要高價買了。”
何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和古霜等人的一路之緣似乎如同回眸一般,轉頭就忘了。
何念只是覺得這些人根本不需要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古霜似乎必須要拿到這個棠雌。
“好,我出五千萬,怎麼樣,這高出市場價一千多萬,我想這個買賣何前輩是不會虧本的。”
棠雌這種高難度又極罕見的藥材在市場上也差不多是這個價位,更何況很多人去採摘棠雌時一般都是有去無回了。
所以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好,我給你卡號,回去打給我。”
說著,何念就把棠雌遞到了古霜的手上。古月和古平這兩個小輩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何念怪罪下來。
而何念和古霜等人並沒有一起回去,而是分道揚鑣了,古平將東陽子已經軟踏踏的身體扔進了車裡。
“真是晦氣!要不是因為他,說不準我們還能和何前輩結識。”
古平埋怨道。
而古霜卻搖了搖頭,“他雖然看上去很面善,但絕對不是善茬,就算沒有東陽子,他也不會和我們交好。”
高人就是這樣,不會把目光落在比他差太多的人的身上。
“不過說實話,這個何念,簡直太變態了,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五歲,居然整個冥鏡谷的人都不敢得罪他,這得是什麼背景啊?”
古月羨慕的說道,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還是個受人欺負的小嘍囉,現在勉強摸爬滾打才坐上了天音寺內門弟子的席位。
“他…”何念這個名字很耳熟,古霜仔細的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個何念,好像是隔壁城出了名的贅婿!
“不會就是那個廢物贅婿吧?”古月也想到了,不過他立馬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不是瘸子嗎?更沒有這麼出色的醫術。”
他們誰也不相信,而此時何念已經告別了光介上了自己的那輛大G離開了。
光介看著何念遠去的背影,拍了拍小白的腦袋,“你看看人家的車,多拉風,我這要是出去騎個老虎,估計得被人當瘋子!”
而何念拿著獨根耳一路就開回了江城,他並沒有回許家,而是火急火燎的到了何家。
大管家一看到何念回來了,連忙出來迎接。
“小少爺,可算回來了,大少爺半醒半睡,還一直吐血,這幾天我看已經快不行了。”
大管家擔心的說道,而何念依舊是那副世界皆亂我獨穩的態度。
“給我那個藥爐過來,就是平時放香薰的可以。”
何念吩咐道,大管家快速的將藥爐拿了過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在門口等我,不許任何人進來。”
何念命令,隨後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而站在床邊的何念感慨萬千,他現在正在搭救一個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
可事情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他已經不能半途而廢的。
“等你醒了,我們的賬就好好算!”
說著,何念就將獨根耳放進了藥爐裡,從衣服裡拿出火機,一把給點燃,不知道怎麼回事,火苗就是燒不到獨根耳。
何念正在用純粹的內力煉化它,將它體內的藥性發揮到極致,也就何念有這樣的內力和實力。
換做其他人,必須得用其他草藥來牽引出獨根耳的藥性,而那時的藥性,已經大打折扣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獨根耳已經被煉化成了粉末,他將何行荇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然後將獨根耳抹在上面。
它便以肉眼的速度飛速的融入進了何行荇的身體裡,為他的身體經脈形成了一道屏障,而一直沉著臉的何行荇,也柔和了起來。
何念從懷中掏出銀針,直接癱在了床頭櫃上,然後為何行荇扎針,每一針似乎都紮在了死穴上。
但每一針又好像別有花樣,就算刺在死穴上,也不會奪人性命,反而驅動何行荇體內的蠱毒。
不一會,何行荇吐出了一口黑血,這黑血裡面可不都是細小的蠱蟲,他們在何行荇的體內侵蝕他。
而何念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丹藥,這是他留下來的最後一塊,給何行荇喂下了。
“大管家!”
何念叫道,在外面已經等不及的大管家立馬開門進來。
就看到何念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房間裡狼藉一片,“好了,你好好打掃吧,病我已經治完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收拾吧。”
說著,何念站起身就要走。
“那大少爺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大管家問道,語畢,突然有一個虛弱的聲音開口,“何念,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