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你懂什麼
祁修聽著君辭的一番話,陷入了沉思。
君辭說的好像十分有道理,蘇芫柚要是離開了無月荒漠。
那麼葉晚媞不用說,肯定也會跟著她離開。
不論從身體裡的黑霧來看,還是從情感上來看,祁修都覺得自己離不開葉晚媞。
祁修蹙起眉毛,薄唇微抿,一雙漂亮至極的異瞳微微閃爍了幾下。
隨後把視線蕭蘊檁和君辭身上,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
“你們待在這裡,我去解決。”
說完,便毫不猶豫轉身,朝柳鏡禾等人方向殺了過去。
蕭蘊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祁修只是微微揮出一劍,就殺了一大片人。
兩字詩———牛逼!
君辭看到這副情景,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是,他也太好忽悠了吧,難道葉姨就是這麼把他忽悠到手的?”
“哈哈哈哈,身高長了兩米有啥用,智商還不是二百五!”
“這不妥妥的傻大個嘛!”
蕭蘊檁:“………”
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小聲點,別被他聽到了。”
若是被他聽到了,他那一劍就是對上他們了。
君辭捂住嘴巴,雙眼睜的大大的,低低偷笑兩聲。
“你看,咱們都不用出手了,那群人已經被打跑了。”
蕭蘊檁看著遠方四處逃散的西域和北域修士,嘴角微微抽搐。
他還以為要大幹一場,已經做好了受重傷的準備。
沒想到他都還沒出手,敵人就已經解決了。
而這全部都歸功於君辭那張能言善辯的嘴。
把祁修這個妖魔給忽悠住了。
………
祁修這次沒有想趕盡殺絕,因為殺了他們也無用。
後面肯定還會派人前來攻打散修聯盟。
他直接用威壓把潘寶寶和柳鏡禾等人給壓趴在地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這是第一次,若再有下次,殺無赦!”
說著,祁修抬手輕輕一揮,一道龍捲風出現在眾人面前。
隨後把還活著的潘寶寶等人給捲了進去,扔出了無月荒漠。
潘寶寶被龍捲風無情的摔倒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剛剛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壓碎了,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來臨。
柳鏡禾捂住胸口,雖然她沒有像潘寶寶一樣吐血,但也不好受。
等緩過神來後,眼眸明亮了幾分。
這就是曾經父親所說的妖魔嗎?
實力竟然這麼強!
若是能跟他搭上關係。
那她是不是就能逃離魔雲澗了?
柳鏡禾神色逐漸有些激動起來,她深深吸了口氣,隨後站起身,看向一旁還活著的魔雲澗的魔修們。
“你們回去告訴族長,無月荒漠裡面的妖魔沒有離開,把他話重複一遍給族長聽。”
“大小姐,您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有魔修詫異的問道。
柳鏡禾搖了搖頭,“我十年未出魔雲澗,在外面歷練一番再回去。”
“是,大小姐。”
魔雲澗的魔修們很快就離開了。
血魔宮的魔修們則是看向潘寶寶,等著他的號令。
潘寶寶仰頭吃下幾顆療傷丹,朝血魔宮的模樣擺了擺手。
“我也不回去了,你們回去妖魔的話跟老頭重複一遍。”
“是,小宮主。”
潘寶寶咳嗽兩聲,站起身忍不住瞥了眼柳鏡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發現她看的方向是無月荒漠,他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說道。
“柳大小姐,別看了,你就算一直盯著人家看,人家也不會搭理你的。”
“咱們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夠幸運的了。”
真是沒想到柳鏡禾竟然敢生出這種想法。
真不怕被那妖魔一巴掌拍死嗎?
柳鏡禾眼底的光亮漸漸消失,冷聲道,“我的事,與你何干!”
潘寶寶挑眉,“那你知道,這十年來,外界是怎麼傳你的嗎?”
不等柳鏡禾回答,潘寶寶繼續說道,“外界都在傳柳家大小姐自持美貌,不要臉的勾引自己的兄長。”
“幸虧柳少主還有道德之心,哪怕柳大小姐不是他的親妹妹,他也沒有做出不軌之事。”
“更沒有對你多加責罰,只是把你關在了魔雲澗,不許外出。”
“十年了,看來柳大小姐也想通了,不再執著於柳如丞了?”
柳鏡禾放在兩側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緊,嘴唇無聲的顫抖。
“你閉嘴!”
柳鏡禾雙眼猩紅,突然朝潘寶寶大聲怒吼,“你懂什麼?”
“若是重來一回,我寧願當一個普通人,也不想做這柳家大小姐!”
潘寶寶被吼的有些懵,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柳鏡禾這麼失態。
柳鏡禾閉了閉眼,雙眸止不住的顫抖,一股巨大的悲痛席捲上她。
讓她又想起了這幾年裡,不堪的事。
良久,柳鏡禾才睜開雙眼,又恢復了跟從前一樣的冷漠疏離。
仿若剛剛的失態是潘寶寶的錯覺。
“那個……你………”
潘寶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有些尷尬的小聲問道,“你……你沒事吧?”
柳鏡禾又看了眼無月荒漠的方向,沒有搭理他,隨後轉身離開。
潘寶寶見狀,眸光微閃,猶豫片刻,還是跟在了柳鏡禾身後。
………
這邊。
周穆寧在看完諸葛羨給他的那本妖族大全的書後。
整個人的突然變得恍惚了起來。
原來在這世上,妖族大部分都是好妖,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吸食日月精華來修煉的。
只有那些想走捷徑的妖,才會去吸食人類精氣來修煉。
他現在只慶幸,死在自己手裡的妖都是他親眼看到他們作惡的。
妖族大全被周穆寧看完了,隨後又被雲謙三人拿去看。
等他們把妖族大全後,飛船也終於來到了鳳仙山。
諸葛羨把妖族大全收了起來,看著幾人沉默不語的樣子,莞爾一笑。
“怎麼了,這是三觀被震碎了?”
鄭楓長嘆一聲,“我從小在鄭家長大,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妖族都是窮兇惡極,殘忍血腥的。”
“就連我父親也是對我這麼說的。”
現在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錯的。
讓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他覺得他的三觀確實有點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