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
王建東苦澀一笑，“白將軍可能有所不知，元皇就算再無能，他也是龍皇的唯一兒子，也是龍國的皇帝，為人臣子，不能決定陛下將來的發展如何，但卻能儘量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這就夠了。”
“你就沒想過，不管元皇和本將軍了，名正言順地讓你和太后的孩子繼位？”
“呵呵，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皇帝，很吃香嗎？我對權利的需求，沒有那麼高，我總覺得，人這一輩子呀！沒必要去操心那麼多，過好自己想過的生活就行了。”
“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天，你和文殊太后的孩子，想要奪得皇位，到時候，他們自相殘殺，你就不怕到時候後悔，沒有藉此機會，除掉元皇？”
“我為什麼要那麼想？我的兒子是人，別人的兒子就不是人了嗎？更何況，元皇還是龍皇的孩子，龍皇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們將來若是真的反目成仇，那也是命中註定，即便是到時候我出手，我也只會教育自己的孩子，絕不會偏袒自己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很偉大？”
“並非如此，我只知道，忠人之事！我的孩子，就應該當臣子，而龍皇的子嗣，就應該做皇帝，他們若是不能盡本分，那就是大逆不道，逆子，我何須心疼，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
這是王建東的真心話，他的確沒想過讓自己的孩子當皇帝，以前沒有，以後估計也不會有。
即便是元皇再不濟，王建東感覺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辦法讓元皇結婚生子，延續乾家的血脈。
“本將軍很好奇，若是本將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當如何？”
白凱不想束手就擒，他都已經逃到莫爾科了，手裡還有那麼多錢沒有花出去，自己的身子骨也還非常硬朗。
“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帶著白將軍的屍體回國了。”
“你一定要殺了本將軍才滿意嗎？”
“這並非我的本意，但若是白將軍一意孤行，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給條活路，如何？”
“沒有活路可言，您不知道，為了抓捕您，龍國都已經死了多少男兒了，若是這樣還抓不到你，元皇沒法給龍國子民一個交代，也沒法給他自己一個交代，所以……你必須死！”
王建東看著白凱這個頭髮都已經白了的老人，曾幾何時，白凱也坐鎮一方，為龍國立下汗馬功勞。
然而……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早晚有一天，我的下場，或許也不會比白老將軍您好太多。”
“我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在逃跑之前，我想最後在為元皇，為龍國，再做一點事。”
王建東滿臉苦澀，“不求名垂千古，只求問心無愧。”
悲涼？
的確如此。
攤上這麼一個皇帝，為人臣子，能不悲涼。
可那又如何，元皇畢竟已經是龍皇唯一的兒子了。
若是還有第二個，王建東或許還真會放棄元皇，可惜沒有。
“傳令下去。”
白凱看向一邊的副官，“搭建擂臺，本將軍要和王建東決一死戰。”
“將軍！”
副官愣住了，試圖勸解。
白凱卻抬起手，示意讓副官別說了，他看著王建東，靜靜地說道：“本將軍，生亦為人傑，死亦為鬼雄，久聞王大人，武功蓋世，僅次於天山神女，今日，本將軍倒想試試，是你的劍厲害，還是本將軍的槍更強，榮譽一戰，不死不休，請王大人成全。”
“白老將軍願意賜教，此乃我之榮幸。”
王建東緩緩站起身來，“如此，那就來吧！”
很明顯，白凱是想榮譽而死，那王建東就給白凱一個站著死的機會。
擂臺很快就搭建好了。
說是擂臺，其實就是圍出了一個空場。
白凱手持長槍，來到了空場之上，把長槍往地上一杵，“將士們！本將軍帶領你們南征北戰多年，早已經和你們輕如兄弟，然而……本將軍需要給你們一個交代！”
“本將軍也知道，讓你們跟著本將軍逃亡莫爾科，易地而處，讓你們都成為了龍國的罪人，愧對於你們。”
“但今日，本將軍給你們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回國的機會！”
“為將者！為戰而生，為戰而死！”
“今日，我將在此，與王建東決一死戰，不管誰贏了，你們都有選擇回國或者繼續留在莫爾科的權利。”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不要矯情，隨心而動，隨刃而行。”
“最後，本將軍請你們，好好欣賞一下，本將軍和王建東的此次決鬥，希望你們能夠從中，有所感悟。”
“記住！”
“我們白凱軍，就算是死，那也是龍國的三大軍團之一，我們的榮譽，將翱翔於天際！”
白凱一把抽出長槍，直指蒼穹，“王大人，請！”
“好啊！”
王建東微微一笑，手持長劍，緩緩走到了空場之上，“生死無冤，過後無悔！我，王建東，前來應戰！”
“白凱！請賜教！”
白凱一把拎起長槍瞬間出手。
王建東則是抬起了手裡的劍，用力盪開長槍。
白凱一槍不中，迅速施展槍法，圍繞著王建東一頓突刺。
身為八品高手，白凱的槍法，沒有花裡胡哨的動作，只有招招致命的簡單。
一頓大斗，引得圍觀計程車兵們，一個個熱血澎湃。
王建東也不急著反攻，而是被動挨打。
白凱畢竟上了年紀了，試著攻擊了一段時間後，累得氣喘吁吁，總算是停了下來，“怎麼？傳說中的神女之下，你無敵，就只會被動挨打嗎？”
“我不想白老將軍您，我習武的時間短，會的也很少，要麼不出招，出招，便是殺招。”
“那今天你是來跟我過家家的嗎？有殺招，儘管使出來便是！”
“既然如此，那白將軍，我的劍，很快！”
王建東屏氣凝神，單手持劍，身體微微向後拱起，“您且……一路走好！”
“來吧！”
白凱雙手持槍，正視著王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