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文這才急忙爬起來,躲到了一邊。
死不可怕。
株連三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誰還沒個妻兒老小?
這一刻,沒人再敢攔截。
“都是賤骨頭!”
徐年鳳坐在車裡,滿臉不忿,“和蔣天文一樣,老虎不發威,當老孃是病貓。”
一大群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青城縣。
只是,他們卻並沒有在縣衙停留,而是直奔所謂的城主府而去。
與此同時,同樣潛伏進來的,還有先一步到來的老黃。
這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躲在馬車底下,等到縣衙附近後,才從馬車裡面滾了出來,閃身進了一邊的小巷子裡。
徐年鳳帶著秦淮玉來到了蔣天文的住所後,開門的護衛急忙去通報蔣天文。
“這個徐年鳳。”
蔣天文得知徐年鳳拿著乾坤令硬闖進來後,大為震驚,“瘋了吧?為了一個區區的王建東,居然連乾坤令都用上了。”
“蔣大人,那現在怎麼辦?”
“虎落平原被犬欺,老夫已經不是當年的老夫了,不過老夫卻也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以隨意欺凌的主兒。”
蔣天文冷冷一笑,“她來救人,無非是因為王建東對她來說,還有莫大的用處,可如果王建東死於他人之手呢?她又能把老夫怎麼樣?”
“萬一她狗急跳牆呢?”
“不會!徐年鳳是一個生意人,她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即便是狗急跳牆,也輪不到她。”
“您的意思是……秦淮玉?”
“對!不過也無妨,老夫已經太多年沒有發威了,以至於很多人都快遺忘老夫了,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讓老夫能在壽終正寢之前,還能最後一次綻放。”
……
此時,王建東這邊。
“小朋友,你說句話呀,我嘴巴都快乾了。”
老者的嘴巴早已經乾涸出一道道裂縫,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就算不願意拜老朽為師,能否過來,幫老朽撈撈背?”
“老朽已經被關在這裡很多年了,後背奇癢難耐。”
“相識一場,就當幫幫忙行不行?”
他滿臉哀求地看向王建東的方向。
王建東本來就沒有睡著,聽到這話後,猶豫了一下,才將眼睛上的布條拉了下來,然後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老人身前,“行吧,您好歹也曾是一方梟雄,威風八面,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悽慘。”
“別的不敢說,這點小事。”
“呵呵,我還是能幫的。”
說著,王建東撩起袖子,緩緩走向老人的身後,可就在這時候……
“嗖!”
老者突然轉過頭,伸長脖子,一口咬向王建東的脖子。
沒曾想……
“哦豁!”
王建東一個閃身,躲開了老者的嘴巴,張嘴一笑,“沒咬到!好不好玩?”
“你敢耍老朽!”
老者勃然大怒。
“不耍你一下,你在哪裡沒完沒了,我真的是受夠了!現在好點了沒?應該不會嘰嘰哇哇,沒完沒了了吧?”
“你是如何看出老朽想殺你的?”
“這還用問嗎?”
王建東滿臉笑意,“你這傢伙,從我剛進來開始,表現得太積極,太活躍了,像你這種被關了這麼多年的人,怨氣應該很重很重才對。”
“這於情於理,不太符!”
“其次,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讓我過去你那邊,事出異常必有妖。”
“然後,最關鍵的是……嘔!”
王建東忍不住又幹嘔了起來,等到緩和過來,才開口,“你雖然用你的排洩物,遮住了地上的血跡,這裡的光線也不怎麼好,可我又不是瞎子。”
“你說你這裡前前後後來了那麼多人,而你的罪行,足矣判處死罪。”
“我早就想問了,既然你是死囚,那麼多人都進來過了,現在為什麼你還活著?”
“還有最後一點!”
“我被關進來,也有十幾個時辰了,從開始到現在,別說吃的東西,連口水都沒有。”
“你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很明顯!
這是一個迫切想要活下去的人,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一個免費幫蔣天文處決犯人的惡魔。
王建東稍微用點腦子就知道,他又沒犯什麼大罪,可蔣天文如果真想除掉他,那也不是隨便一個罪名,說處決就能處決的。
還是那句話,他王建東爛命一條,不值錢。
不過……
徐年鳳也厲害啊!
他是徐年鳳的搖錢樹,徐年鳳不可能不管他吧?
再者說了,他的兩位夫人也不簡單啊!
平時她們不願意動用孃家人就算了,現在孩子他爸都快沒了,她們總不能還見死不救吧?
王建東對自己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所以蔣天文即便是想殺他,也只能借刀殺人。
只是有一點,王建東想不通,他和蔣天文,無冤無仇,頂多也就是虐了一把蔣天文的一個護衛罷了,為什麼蔣天文會小氣到這種地步,非要置他於死地?
“臭小子,你休要張狂,看老朽不扒了你的皮!”
老者氣急敗壞,拼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開繩索,只可惜,這些繩索,都是穿透了他的身體而過,不管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想殺我,那還不容易,不如我放開你的手腳,那時候,你想殺我,隨時都行,不過……真有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殺我呢?餓了?渴了?外面有雞腿有酒,那不比我的肉香嗎?”
王建東微微一笑,緩緩再次上前,“老實點啊!不然,我可不保證,不會傷到你。”
“你……”
老者顯然沒想到,王建東居然都已經知道他動殺心了,居然還敢上來放他?
“哎喲,這個繩子,有點意思啊!”
王建東可不管老者在想些什麼,他拿起繩子,看了看,“誒,你這裡來了這麼多人,你就沒試圖勸他們放了你?”
“有用嗎?”
老者滿臉怒容,“你以為這個繩子,是普通的繩子?沒有兵器,很難弄斷,而且他們每送一個人過來,就會檢查一次,稍微不對勁,便換一根。”
“那可真夠慘的!”
王建東將繩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你這個繩子,慘在了鐵砂,看來你們這個世界,並非沒有鐵,只是麼有普及化而已,可這難不倒我這個發明家。”
“鐵?發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