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苑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了王建東面前,手裡的長劍在王建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尖便已經抵達到了王建東的咽喉部位,“再敢多說一句,死!”
好快的劍!
這應該是王建東這二十幾年來,遇到的最快的劍了。
即便是軒轅劍八的劍,也沒有如此快。
王建東看著指在自己咽喉部位的劍,淡淡地說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一介凡夫俗子,是如何登上這天山之巔的吧!想殺我?你可以試試。”
這也正是金熙苑所詫異的事。
天山門人,常年生活在天山之巔,身懷決計,從天山之下,到天山之上,耗時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可怪就怪在,王建東居然比看門的門人和井上織姬這兩個高手還要先抵達天山之巔,到的時候,渾身都是凍傷,已經快斷氣了。
金熙苑有詢問過她的門人,門人的答覆是,“不知道呀!他不是在後面,都快不行了嘛?”
對呀!
一個都快不行的人,是如何繞開了井上織姬和她的門人,來到了天山之巔,而且還比她們快那麼多,固然有她的門人需要照顧井上織姬,故意放慢速度的可能性,但上山的路就一條,王建東一個普通人是如何做到的?
“你是何意?”
金熙苑滿臉寒氣地看著王建東。
王建東索性將雙手放到頭下方,當枕頭用,“這還用問嘛?若不是你們神女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就凍死在路上了。”
“你……”
“就算你再厲害,不過是神女麾下的一個門人罷了!”
“我身為你們神女親臨,並且親手帶上來的客人,你一個門人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甚至刀兵相向。”
“不得不說,金熙苑,你超勇的喲!”
“我看要滾出天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才對吧?”
王建東緩緩轉過頭,看向金熙苑。
金熙苑柳眉緊鎖,“不可能!神女大人已經閉關很多年了,豈會為了你特意出關?還救你上來?你這是痴人說夢!”
“那你動手吧!”
王建東又沒有說謊,理直氣壯,“或者可以去問問你們的神女,你不是大師姐,天山之巔,神女之外,你最大嘛,問問不就知道了?”
好吧!
王建東多少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過沒關係!
他見不慣這幾個死魚臉對他擺臉色,一副天大地大,天山最大的嘴臉。
開玩笑,誰還不是一人之下的存在?
王建東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給我等著!”
金熙苑收起了長劍,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門口的那兩個女子,也關上房門離開了。
井上織姬一直坐在火盆哪裡,思考良久,才來了句,“王建東,你自己不想活了,不要連累唔,唔可以放過你,暫時不殺你,但你不要害得唔連留在天山之巔學藝的機會都喪失了。”
“那可說不好!”
王建東本來還不知道井上織姬居然那麼想留在天山之巔,既然她自己主動說出來了,那王建東就有了把柄,“你是我帶上來的,我想讓你留下,你才有機會留下,我若不想讓你留下,你想留下也沒用。”
“你這人可真該死!”
井上織姬氣得恨不得一叉子叉了王建東,“你與唔仇人關係,你憑什麼決定唔之命運?”
“那沒辦法!你當我是仇人,我當你是籌碼!”
“你……”
井上織姬真的恨不得弄死王建東。
王建東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一個大男人,和這幫天山的娘們,估計是沒法處理好關係了。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做敵人好了。
長得漂亮,武功又好,就了不起呀?
慣著呢?
只要能達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王建東在所不惜。
金熙苑很快就來到了天山的最高處,哪裡有一棵大樹迎風而立,樹上滿是雪。
“神女大人。”
金熙苑走到了大樹前,微微鞠躬行禮,“雪山之巔來了一位男子,名叫王建東,他大言不慚,囂張至極,甚至放言,他是您親自帶上來的人,弟子斗膽前來求證。”
本來,她只是氣不過,過來砰砰運氣而已。
也沒指望神女能夠回覆。
事實上,自從金熙苑上山到現在,一共就只見過了神女兩面。
第一面,是神女收她為徒的時候,給過她一本武功秘籍。
第二面,便是她達到了九品之巔時,想要憑藉自己的悟性,參透劍法,成為大宗師,神女再現,告訴她,“大宗師沒什麼了不起,你要做的是悟道,悟自己的道!”
除了這兩次以外,她便再也沒有見過神女了。
多少年了?
仔細一算,應該有好幾百年了吧?
她是天山之巔的第一個弟子,更像是天山的掌門,平日裡,天山之上的所有事,全都是她在處理,即便是有時候遇到難事,想要來祈求神女的指點。
可神女依舊沒有給她半句回覆。
然而……
今天!
“確有此事!”
空曠的聲音突然傳來。
金熙苑渾身一顫,她急忙抬起頭,看向周圍。
沒有看到神女的影子。
但是神女的聲音卻好像在她耳邊一樣,再次響起,“照顧好他,直至他身體痊癒之日。”
“弟子,謹遵神女大人神諭。”
金熙苑急忙單膝跪地。
寒風吹過,捲起了她長髮。
神女再無半字出現。
金熙苑良久,才緩緩起身,“弟子告退。”
剛下山,一大幫天山弟子就圍了上來,“大師姐,師父怎麼說?”
“傳令下去,善待王建東,直至王建東痊癒。”
此話一出。
天山的弟子們驚呆了。
“不是吧?大師姐,他真是師父帶上來的?”
“師父是什麼人?神人也!師父怎麼可能帶他上來?”
“是啊!他那麼弱,弱爆了都!而且還是一個男的!”
一個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金熙苑一句話,便打斷了其他人的議論。
“可大師姐,那個王建東,那麼囂張,目中無人,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我們憑啥善待他?”
“就是啊!大師姐,我們以前上山的時候,不也是不吃不喝,幹餓著嗎?憑什麼他就可以受到我們的照顧?就因為他是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