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眠狂十四郎冷哼一聲,“好啊!到想看看,你在天山之巔學了五年多,到底能有多厲害。”
他一把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連人帶刀閃縮而出,“一刀流!鬼斬!”
“嗖!”
刀光劃過。
眠狂十四郎連人帶刀已經出現在了井上雪姬身後,井上雪姬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雙方矜僵持不到三秒,眠狂十四郎緩緩倒向地面。
井上雪姬這才拔出雪地裡的劍,回屋繼續修煉去了。
“你不送他下去嗎?”
金熙苑的聲音想起。
井上雪姬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送?”
“他畢竟曾經是你的師父。”
“我現在心裡只有道,任何與道無關之事,都不想管。”
“你不管他,他會凍死在雪地裡。”
“與我何干?我只奉命斬斷仇恨。”
“哎,你這孩子。”
金熙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改口道,“小舞,將他送下山。”
“憑啥要我送?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軒轅劍舞自從上次回來以後,也是不問世事,開始潛心修煉,看門的工作,誰愛去誰去。
“那怎麼辦?讓他凍死在外面啊?”
“與我何干?”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怎麼懶?”
“我修煉了。”
軒轅劍舞懶得廢話了。
無奈之下,金熙苑只能自己將眠狂十四郎送下了山。
而等到她再次上山是,無意中看到山頂之上,好像有一個人影晃動。
金熙苑欣喜若狂,難道是神女大人甦醒了?
她急忙跑到了山頂之上,未成想,居然在山頂的大樹下,看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修邊幅,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穿著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有擦拭的鎧甲,像是一個逃兵似的。
“嗨,好久不見!”
男人卻抬起手,主動和金熙苑打了個招呼。
“王建東!”
金熙苑瞪圓了眼睛。
“哇,不是吧?我都這樣了你也能認出來?”
王建東連自己都沒法認出自己了。
瘦得更個猴子一樣,只剩下皮包骨了,而且鬍子拉碴,頭髮凌亂,哪裡還有當年的英姿?
“你長什麼樣不重要,我並非以貌取人,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們這裡不是神山嗎?以我的功德,死了成神,有什麼問題嗎?”
王建東甩了甩雞窩頭,悠然自得。
“胡言亂語。”
金熙苑自然不相信這種神鬼之說,“老實交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還用問嗎?”
王建東聳了聳肩,“因為我牛掰唄!”
“少廢話,再不說出事實情,信不信我一劍宰了你?”
“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好不好?咱們都是斯文人。”
“你擅闖天山之巔,甚至還來到了神女大人的神樹下,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你都能來,我為啥不能來?”
“油腔滑調,不給你點教訓,看來你是不會老實了。”
金熙苑拔劍出鞘,一個閃身就衝到了王建東身前,手裡的劍直接架到了王建東的脖子上,“說!”
“哎,這個世界如此美麗,你的脾氣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王建東抬起手,用手指夾住脖子上的劍,緩緩移開。
金熙苑氣不過,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用力一揮兒。
“我去!”
王建東急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把夾穩,“你來真的?”
“你!”
金熙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再次加大了力度未成想,劍被王建東抓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推進分毫。
“哼!”
金熙苑冷哼一聲,來了脾氣,再無保留,用盡全身力氣,用力一劃拉。
“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
王建東依舊夾著劍,紋絲不動。
“這……怎麼可能!”
金熙苑勃然大怒,“天降正義!”
“嗖!”
一把重劍突然從天而降。
“我去!”
王建東急忙一個閃身躲開。
“咚!”
重劍重重地插進了雪地裡,震起無數雪花。
“你來真的?”
王建東怒目看向金熙苑。
金熙苑也氣急敗壞地看著王建東,“你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量,現在的王建東,明顯不是以前的王建東了。
“人都是會變的嘛,只允許你變強,不允許我變強啊?”
“這不可能!我有今天的本事,靠的事日積月累,你憑什麼?”
“我靠的也是日積月累呀!”
“怎麼可能?我今天還真就不信了。”
金熙苑怎麼可能相信王建東這個凡夫俗子居然能接住她的劍?
這才多少時間?
頂多也是五年多而已!
上次遇到王建東,他還只是一個只靠投機取巧的凡夫俗子,區區五年多的時間,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強?
她一把拔出重劍,“再來!這次,我要認真了。”
“可我不想和你打啊!你想打架,自己找別人去吧,我走了。”
王建東懶得搭理金熙苑,一個轉身,直接一頭撞到了樹上,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
金熙苑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她猶豫了一下,也一頭撞到了樹上,“哎喲!”
額頭瞬間被撞紅了。
“怎麼回事?”
金熙苑揉了揉額頭,想了想,向後退了幾步後,對著神樹再次一頭撞了上去,這一次直接被撞得頭破血流。
“這……”
金熙苑摸了摸流出來的血液,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顆神樹。
沒人知道這棵樹為什麼能在天山之巔存活這麼多年,也沒人知道這顆到底是什麼樹,只知道神女每次出來都是從這棵樹上,所以才叫神樹。
可為什麼王建東會撞到上面就直接消失了?
金熙苑圍繞著這顆神樹看了一圈,又一頭撞了上去,“哎喲!”
“哈哈哈!”
王建東在樹下面的山洞裡,抬頭看著上面的鏡面,不由得笑出聲來。
“王建東!”
金熙苑聽到聲音後,氣急敗壞,“有本事你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我才不出去呢,有本事你進來啊!”
“你在哪兒?”
“我不告訴你!”
“你……出來!”
金熙苑快氣瘋了。
王建東聳了聳肩,懶得搭理她了。
他源著這條冰冷的山洞,慢慢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像是冰窖一樣的地方。
天花板上誘一根根類似於石鐘乳的冰刺,地上則是一片平坦,像是冰凍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