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和氏璧。”

王建東摸了摸鼻頭,滿臉尷尬。

可文殊太后聽完後,卻不禁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你真是王建東。”

“千真萬確。”

“那你為何如今才來找哀家?”

“被你傷透了心,本來都不想來了。”

“你真的錯怪哀家了!哀家這就證明給你看。”

文殊太后急忙站起身來,從一邊的櫃子裡面,拿出了厚厚一疊賬薄,胡亂翻了一本後,交給了王建東,“你看看這個。”

王建東接過來一看,上面清楚地寫著,給與王家黃金兩百萬兩。

“還有這些……”

文殊太后又交給王建東一本。

“給與王家,黃金三百七十二萬兩。”

“給與王家黃金,一百萬兩。”

“給與王家,一百萬兩。”

類似的賬單,有很多。

“哀家每個月都有批閱審查,不只是你們王家,還有你帶出來的那幫人,哀家也都沒有忘記他們,更沒有冷落他們,你看……”

她拼命的翻著賬本。

“行了!”

王建東不耐煩地打斷了,“賬本能說明什麼?即便是你真的想給,也的確給了,可我的人也沒有收到。”

“哀家是真的給了,也不知道他們沒收到呀!哀家也是前段時間,派人細查了以後才得知的。”

“那收購工廠和商場的事,你也不清楚?”

“哀家知道,可哀家沒辦法,你夫人她不想做了,哀家只能接手,不然就落入其他人手裡了。”

“你只想著接盤,沒想過去問為什麼她不想做了?”

“問了!他們說是因為你夫人思夫心切,現在不想那麼累了,只想好好帶孩子,不想管其他事,哀家覺得,既然她們覺得累了,就接過來,算是給她們分擔一下壓力,可哀家每個月的分紅,還是照樣給她們,甚至後面經營不善,入不敷出了,哀家依舊每個月定量給她們一百萬兩黃金,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

“我為了龍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立下汗馬功勞,我走了,就人走茶涼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甚至都不親自去見她們一趟,要是換成龍皇陛下,你覺得我不幹了,他會不會親自跑一趟?”

“嗚嗚嗚……”

聽到王建東的質問,文殊太后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哀家也想呀!可哀家不過一介女流之輩,哀家所接受的教育是女子要遵從三從四德,即便再大的事,也不能輕易離開皇宮,未出閣的女子尚且如此,更何況哀家是太后?元皇尚且年幼,你總不能讓元皇代替哀家前去吧?”

“你……”

王建東居然被文殊太后懟得無言以對,“那我大夫人柳小小呢?她在南夷遭罪,你就沒想過救她回來?”

“這你讓哀家如何救?她是為了她父親弔唁而歸南夷,名正言順,而後,哀家派人親自前往南夷接她,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還寫了一封信給哀家,不信你自己看。”

文殊太后滿心委屈,很快就將一封信遞給了王建東。

王建東接過來一看,的確是柳小小的字,非常清秀,說什麼思鄉心切,龍國已無留戀,現已尋得一良人,想要留在故鄉與其偕老,頤養天年。

“哀家曾經以為她是被迫的,還想派遣使者過去檢視,不過下面的人說,不管她是否被迫,現在米已成粥,已經嫁做他人,並非整潔烈女,接回來,等待她的也只是浸豬籠。”

文殊太后搖了搖頭,“你想讓哀家怎麼做?”

“她哪怕是偷偷發一個電報告訴哀家,像哀家求助也好。”

“至少可以給哀家一個師出有名的機會。”

“可哀家求路無門,哀家能怎麼辦?哀家也很絕望。”

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傾瀉而出,文殊太后滿臉梨花帶雨,哭得撕心裂肺。

“你就算有一萬種理由,那又如何?”

王建東隨手將信撕掉,“事實便是,不管我為龍國做出了多少貢獻,不管我在位期間,有多麼為官清廉,有多麼體恤上級,關懷百姓,一旦我不在了,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朋友,一個過得比一個慘。”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我那麼辛辛苦苦地努力奮鬥,為國為民,到底圖什麼?”

“權利?財富?名聲?這些與我而言,有什麼用?我想要的不過是有一天,即便我戰死沙場,我的家人和朋友,也能在龍國安享餘生。”

“這個要求,不難吧?”

“為什麼就是這麼一個最簡單的要求,你都不做不好呢?”

王建東也很心痛,他其實很相信文殊太后,也很相信龍國,可事實是,他在位期間,沒人能把他或者他的家人如何如何,可一旦他不在了,那他的家人過的日子,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對不起,哀家錯了,哀家真的知道錯了。”

文殊太后也知道,不管再好的理由都沒法改變王建東的家人收到傷害的事實,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居然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哀家跪求你能原諒哀家這一次,只要你還能答應留在龍國幫哀家管理朝政,不管你要哀家怎麼做,哀家都答應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居然對著王建東開始磕頭。

王建東急忙一個閃身過去,試圖將她扶起來。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太后,他如此上門興師問罪,便已經是以下犯上。

文殊太后若是在這樣,那王建東就真的是以下犯上了。

“你先起來。”

“不,你不原諒哀家,哀家就不起來了。”

“你這是何必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哀家已經將哀家所能給你的全都給你了,哀家雖然和你沒有名分,可你的妻子所做的事,哀家也都做了,哀家就算不是你的妻子,至少也算是你的紅顏了,你的親人朋友過得苦,哀家過得就容易嗎?”

文殊太后抬起頭,滿臉淚水地看著王建東,“哀家現在朝堂之上,甚至連發言權都沒有了,即便是批閱奏摺,他們也以元皇已經到了要自立的階段,女子不得干政為由,將哀家攔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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