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你們守前半夜。”他拉著臉吩咐起來。

老二老三乖巧應下。

趁著冷懷逸沒注意,老二和老三開始擠眉弄眼。

大哥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生氣了似的。

小心點小心點……

鏢局的人也分成了兩波,在車隊的外圍警醒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雖說這條路還算安全,但萬一有個萬一呢?

沒見上次老二他們從這條路走的時候,就遇到兇殘的山賊了麼?

不到三更,冷懷逸便把老二和老三換了下來,讓他們去休息。

這一夜算是安安全全地過下來了。

只不過出發的時間太早,丑時剛過,鏢局的人便挨個車廂地拍過去:“準備出發了。”

竇大少不滿地打了個大哈欠,勉強地抬起上半身,掀開車窗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點點星光閃爍。

“這才什麼時辰啊,催命嗎!”

被擾了清夢的竇大少滿是起床氣,躺著把車上的小桌猛蹬了兩腳,才算是心平氣和下來。

“老潘,跟上他們。”

交待車伕跟上車隊,他這才翻了個身,重新睡了過去。

馬車雖然大,也不夠三個人同時平躺的。

兩個馬屁精便各自低著頭蜷著腿,靠在車廂上假寐起來。

小桌被竇雲蹬到得偏到了另一邊,讓他們的空間變得更狹小了些。

其中一個馬屁精費勁地偏了偏腿,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怨懟。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一直平安無事。

這天傍晚,鹹蛋黃般的太陽在地平線邊浮浮沉沉。

被鍍了一層紅衣的府城城牆,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驗過路引進了城,城門便關了起來。

“可算能洗澡了!”於小暖長出了口氣。

這幾天水源尚算充足,只是沒有洗澡的條件,於小暖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餿味。

像是足時發酵的老壇酸菜。

陸先生領路,一行人來到了城中最東南角的一個院子前面。

屋簷下掛了盞長方形的白色燈籠。

燈籠的兩面有字,於小暖下了車,第一時間好奇地繞著燈籠看了一圈。

『未晚先投宿』

『雞鳴早看天』

小院裡早有人迎了出來,肩搭白布,滿臉笑容:“諸位,是要住店嗎?”

陸先生點點頭:“我與你家老闆是舊識,早先已有約定,要八間房。”

小二聽了前半句,正要引陸先生進去。

可聽到八間房時,他的腳步一頓,滿臉為難:“您老怎麼稱呼?”

“可是房間有問題?”陸先生不答。

小二苦笑:“您老院裡請。”

讓陸先生在大廳裡落座奉了茶,小二便一溜煙地跑去找老闆了。

不多時,一名挺著肚子的中年男人從後院快步走了出來,對著陸先生一抱拳:“陸先生!”

“金老闆,好久不見。”陸先生笑眯眯地還禮。

金老闆掃了一圈站在陸先生身旁的一大群人,臉上神色不變:“陸先生向來可好?”

“勞金老闆掛記。”

二人寒暄了沒幾句,站在陸先生身後不遠處的竇雲卻已經不耐煩了。

他想要趕緊安頓下來,之後去吃頓好的。

這幾天於小暖天天做些香噴噴的熱湯,他卻只能喝涼水,早就苦不堪言。

“趕緊給我們安排房間。”

趁著陸先生的一個停頓,竇雲對著金老闆毫不客氣地呼喝起來。

“陸先生,這是?”金老闆的面上倒沒有絲毫不快。

陸先生雖然不喜竇雲,卻也要承認這是自己帶來的學生:“這是劣徒,也是要參加鄉試的。”

不等金老闆回話,陸先生便就著話頭催促起來:“不如先給我們安排一下房間,咱們再細聊?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這些學生們旅途勞頓,怕是會影響鄉試成績啊。”

竇雲剛剛插了句嘴,倒是方便陸先生催促了。

金老闆尷尬地笑了笑:“房間嘛,現在只剩下七間了……”

陸先生挑了挑眉。

估計就是房間上出了問題,不然金老闆也不至於推三阻四。

“老金,你這可是……”陸先生似笑非笑地蹙了蹙眉。

之前數次鄉試,陸先生都會提前跟金老闆打過招呼,帶著學生們來這邊住。

因為金老闆是府城總捕頭的小舅子,住在這邊不用太擔心安全的問題,能讓學生們安心準備。

而陸先生的聲名在外,金老闆也願意跟他結個善緣。

畢竟陸先生的書院,也出了不少中舉的學生。說這家客棧是個福地,倒也不算昧良心。

說不得這次,屬實是因為這個“福地”的名聲幫了倒忙。

不少人聽說這客棧的名聲,都想來蹭蹭運勢。

金老闆早先確實是給陸先生留夠了房間。

奈何旁人也是有權有勢,只要按著總捕頭的腦袋,那金老闆不安排也得安排不是?

安排來安排去,便把預留出來的房間也給安排進去了。

金老闆一臉苦笑,拉著陸先生到旁邊,小聲地解釋起來。

“我這也是有苦衷的啊……”

陸先生聽完,嘆了口氣。

都不容易。

只是這些學生們,該怎麼安排呢?

來的時候算上自己,剛好八輛車。每輛車一間房,剛好夠住。

學生們也聽到了金老闆和陸先生的對話,面面相覷卻是都不願讓步。

一來是人生地不熟。

二來嘛,便是人越多,越不適合溫書。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是清靜的地方抱起來更舒坦不是?

眾人眼巴巴地盯著陸先生,大廳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要不這樣,街角不遠處還有家客棧,應當能安排一間客房出來。”金老闆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跟陸先生賠著笑臉。

“竇公子財大氣粗,不如就到外面找間上房安心備考如何?”

一個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屋裡的寧靜。

竇雲只聽到財大氣粗,剛想著自己是被誇獎了,正要嬉皮笑臉地稱是。

可轉念一想,不對!

出門之前,他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到了府城一定要跟緊了陸先生。

要知道,陸先生在府城的名聲極好,說不準考試前就會跟哪位考官碰面。

萬一陸先生知道些什麼考試的內幕,跟他透上那麼一嘴,他這中舉不就是十拿九穩了麼?

於小暖這麼說,是想把自己忽悠走,好讓冷懷逸得利?

竇雲看向冷懷逸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直像是冷懷逸從他嘴邊搶了塊肉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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