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英睿看著於小暖晶亮亮的雙眼,心神微微顫了顫,隨即低頭拿起茶杯,“不光是海崖,東平道那邊我也留了些人手。回頭我會讓他們暗中多留些神,看顧姚景中一二。”

於小暖嘻嘻一笑,對著林英睿闆闆正正地拱了拱手:“多謝林公子高義!”

林英睿聽著她如同朋友般打趣的話語,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隨即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要是天天都能看見這丫頭笑眯眯的樣子,似乎也不錯?

“咳咳咳!”念頭一出,林英睿不自覺地伸了伸脖子,竟是被含著的半口水嗆得咳嗽起來。

於小暖臉上一緊,連忙站起身來,小手在林英睿的背上輕拍:“林公子,你還好吧?”

感覺到於小暖溫暖的手掌一下下地觸在自己的背上,林英睿的咳嗽瞬間止歇,臉卻猛然變得通紅一片。

他連忙止住心裡奇奇怪怪的念頭,往旁邊挪了挪,對著於小暖擺了擺手:“無,無事……”

於小暖這才停下手來,從旁邊摸出張帕子遞到林英睿的手上:“林公子?”

“……多謝。”林英睿喉嚨裡的癢意終於平復,臉色也漸漸變回正常。

不知為何,林英睿突然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一時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

於小暖笑吟吟地站起身來:“要是沒什麼事……”

她的話剛一出口,林英睿的話也幾乎同時說了出來:“於姑娘若是無事……”

二人一愣,隨即相視一笑。

林英睿靜靜看著於小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於姑娘,你先說。”

於小暖歪了歪頭:“我沒什麼事兒,你說你的,我聽著。”

林英睿垂了垂眸,隨即重新對上於小暖那雙帶笑的眼:“好久沒一起吃過火鍋了,不如吃了再走?”

第一次給林英睿當解說的經歷瞬間在於小暖的腦海裡打了個轉。

總覺得,那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輕輕搖了搖頭,將那段經歷從腦子裡甩出去,於小暖重新坐回桌邊,笑著拉響了通訊的繩索:“既然是在西市,這頓不如就由林公子請了?”

“好!”林英睿又何曾在意這一頓飯食的花銷。

若是願意,請小暖你吃頓龍肝鳳髓又有何不可?

只不過眼前小姑娘狡黠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偷吃了小雞的狐狸一般,實在是靈動得讓人移不開眼。

林英睿嘴角的笑意,不覺凝固在了臉上。

離了一鍋端,於小暖總覺得今天的林英睿有點怪怪的。

可到底怪在哪裡,她又根本說不出來。

也許是天氣漸熱,不適合吃火鍋了?

捏了捏口袋裡林英睿給的信物,於小暖定了定神,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快步朝著一方館而去。

“小暖,你可算回來了!”今日的營業已經結束,羅語桃和蘭采薇倒還沒走。

她們正坐在水吧最外的那張桌子上,眼巴巴地等著於小暖。

畢竟於小暖是要去跟皇子打交道,要說能毫不在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看著於小暖全須全尾開開心心地走進院子,二人這才放下了心裡的石頭,趕緊迎了上去。

於小暖笑彎了杏眼:“在等我呢吧?”

“喏,給你。”不等二人回答,於小暖就摸出了那塊小小的銅墜子,拍到羅語桃的手裡。

羅語桃有點迷糊,拈起墜子正要細看,便被於小暖拉著手拽回了屋子裡。

“這是林英睿的信物,是給姚大哥的,若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可以聯絡林英睿在海崖埋下的暗子。”這事兒是大事,於小暖自然得一五一十地把這個先交代清楚。

羅語桃珍而重之地把銅墜子收好,抿著嘴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記得了,小暖。”

不等她再說出什麼感謝的話來,於小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嬉笑道:“行了,語桃姐姐,咱們就不用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了。”

“時間不早了,姚大哥還在家等著你呢吧?”推著羅語桃的肩膀,於小暖把她送到了大門口,“快回去吧,咱們明天再聊!”

此時的姚景中,卻並沒有在家裡。

玉春樓,絲竹嫋嫋,歌舞昇平。

吳和臻坐在包間的上首,姚景中陪在一旁。

在懷中的女子身上隨便捏了兩把,吳和臻醉意朦朧的臉上,早已滿是春風得意。

“來,給姚公子滿上!”看著姚景中戰戰兢兢的為難樣子,吳和臻皺了皺眉,對著姚景中身旁的女子努了努嘴,“幫姚公子,滿飲此杯!”

女子略顯豐滿的身子往前湊了湊,素手拈著酒杯,嬌笑著送到了姚景中的唇邊。

酒意略微有些上湧,姚景中無奈地苦笑著,長揖求饒起來:“大人,恕在下不勝酒力。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景中恐怕再喝下去,會誤了大人的正事。”

他把大人和正事咬字咬得極重。

吳和臻雖然同樣酒意洶湧,卻還是保留了一絲清明:“嗯?嗯對,正事,正事要緊!”

他也不再勸姚景中,倒是自顧自地將杯中酒灌下:“你要找的人,也已經有了頭緒。明日出發,我就不去送行了。”

姚景中的眼神閃了閃,臉上倒是擠出一抹遺憾來:“景中何德何能,值得大人相送。”

從女子手中奪下酒杯,姚景中利落地一仰頭,將那價值數兩銀錢的一小杯灌進肚子裡:“景中此去,必不負大人所望!”

“好!”吳和臻看著姚景中離去的背影,滿意地眯起了眼睛,右手再一次不老實起來……

隨著天氣一天天變熱,朝堂上反倒像是鍋溫吞吞的水似的,再無半點波瀾。

東平道的回報每次都是報告著災後重建的好訊息。

安西道也沒有什麼北蠻犯邊的訊息傳來。

一片昇平之下,朝堂中人的目光,便都再次盯在了皇帝的身上。

“懷玉啊,說了多少次,不必與朕如此客氣。”側身躺在床榻上的皇帝赤著身子,只有一條錦被遮在腰上。

剛剛結束脩煉,臉上的紅意尚未完全消散的懷玉,倒是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正在為自己挽起女冠的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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