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面信服的鄉民們,於小暖這才滿意地繼續講了起來。

“共助社的大院裡,會開辦女學。”

“縣裡所有的女子,無論年紀大小,都可以來聽講。”

“共助社會教大家識字!”

臺下的女子不由得躁動起來:“多謝於姑娘!”

於小暖興奮地朝著冷懷逸挑了挑眉,示意他可以繼續了。

冷懷逸同樣對著於小暖勾唇淡淡一笑,笑容隨後化為冷冽:“接下來,明正典刑!”

臺子上的幾人已經在鄉民們的幫助下撤了下來,將空間留給了冷懷逸。

拿著長長的卷軸,冷懷逸快步走上高臺,滿是輕蔑地掃了那些綁在木樁上的罪民一眼。

“罪人吳天德,安寧村村長。經核查,於三十七年間買賣人口七人,其中三人身死,四人重傷致殘。”

聽到自己被冷懷逸點明瞭罪行,吳天德的臉色反倒漲紅起來。

他突然嘶吼著四處衝撞,企圖掙斷麻繩的束縛:“是她們先背叛我的!”

“這些賤人本就沒有進屋的資格!”

“她們不過是我花錢買回來的,買回來的!”

木樁劇烈地晃動著,吳天德那執迷不悟的瘋狂嘴臉,把鄉民們氣得怒火上衝。

他們隨手撿起河岸上的卵石,就往吳天德的方向丟了過去。

大多數的石頭丟得不準,倒是有那麼一塊正巧命中了吳天德的額頭。

鮮血立時糊了他滿臉。

他的頭一垂,竟是被砸得不醒人事了。

冷懷逸輕輕瞥了一眼,揚聲阻止了激動的鄉民們:“就這麼打死,實在太便宜了他。”

暗藏了周天導引法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下,理智瞬間迴歸了的鄉民忿忿地啐出來,不情不願地把手裡的石頭扔到腳邊。

看著鄉民們的動作,冷懷逸垂了垂眸,重新展開卷軸讀了起來。

“依林國律法,罪人吳天德當斬,屍首棄市。”

“只是他身為村長,不僅明知故犯,而且帶頭作惡,理應罪加一等。”

他將卷軸交於右手,遙遙對著東方一拱手:“聖上有旨,將這首惡之人,處凌遲之刑,以儆世人!”

鄉民們的情緒如同越冬的乾柴,瞬間被燃點起來,燒成一團鋪天蓋地的烈火,將那些木樁上的罪人灼燒得痛苦不堪。

“殺了他們!”

“殺了這些畜生!”

“殺!”

冷懷逸再不猶豫,唰啦一聲展開長長的卷軸,點出了一長串的名字:“吳阿長,吳四三……”

“按罪當斬!”

他隨即快步走下高臺,與正要被押解上臺的吳阿長擦身而過。

一步生,一步死。

行差踏錯,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失魂落魄的吳阿長被按到斷頭的砧板之上,木砧微涼的觸感終於讓他醒悟過來。

他拼命地掙扎著,卻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兩個差役惡狠狠按著他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他的左臂竟然從肘部向後彎折回來。

凶神惡煞的劊子手含了口酒,噗地噴到刀上。剩下的那大半碗,被劊子手捏著他的鼻子灌了進去。

咳咳咳!

上一秒還嗆咳著讓他痛不欲生的酒液,下一秒吳阿長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

鮮血不要錢一般躥出丈許,吳阿長的腦袋還在地面上咕嚕嚕地轉著圈。

他的眼睛裡帶著不甘與後悔,隨即化成了死魚般的灰,再無一絲情緒流露出來。

一連砍了上百顆頭顱,高臺上的血液如小溪般流下,將附近的河水染得血紅一片。

鄉民們已經從激憤慢慢變成了畏懼。

沒錯。

他們已經被眼前這殺得血流成河的景象嚇破了膽子。

若是自己犯了錯,是不是也會被縣尊大人毫不留情的砍下腦袋來?

冷懷逸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鄉民們,輕飄飄地挑了挑眉。

還有一道大菜沒上,不過暫時不急。

他輕輕巧巧地一個縱身,穩穩地站在唯一沒有沾染血跡的那塊檯面上:“農閒時,縣裡會派人去各處宣講律法。”

“我們一定去聽,一定去聽……”鄉民們老實得如同見了黃鼠狼的雞。

冷懷逸滿意地微微頷首:“把吳天德帶上來吧。”

一盤冷水嘩地從吳天德的頭上淋下。

“咳咳咳……”吳天德悠悠醒轉,晃了晃還在眩暈的腦袋正要發怒。

冷懷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冥頑不靈。”

隨即他跳下了高臺,再也沒看吳天德一眼。

劊子手笑得如同催魂的無常,讓吳天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求饒的話剛要出口,劊子手的大手探過去,在他的腮邊捏了捏,吳天德的下巴就沒了知覺。

一個麻核塞入口中,吳天德感覺自己的舌頭變得麻痺,口水不自覺地順著嘴角滴噠滴噠地淌到了胸前。

劊子手倒不嫌棄他此時有些噁心的狀態。

凌遲的判決不多見,他出師二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需要凌遲的犯人。一身本事終於用了施展的空間,劊子手的眉目間滿是興奮。

刺啦一聲將吳天德的上衣撕開丟到地上,劊子手的右手抄著一把遠比剛剛斬首時精巧得多的小刀,往吳天德的胸前一剜。

豆大的皮肉便被分離了下來。

吳天德痛得想要弓起身子,可那粗重的麻繩根本不允許他做出如此動作。

劊子手的第二刀也已經到了。

痛極的淚水流出,騷臭從他的褲子上飄出,肉眼可見地溼了一大片。

劊子手啐了一口:“這就受不住了?想想那些你害的女子,是不是比你還疼上幾倍?”

冷懷逸對著身邊的衙役招了招手,隨意地囑咐他把那些罪人的後事處理掉,隨即在衙役敬畏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河岸。

於小暖早在吳阿長被砍頭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對於這種判決,於小暖贊成歸贊成,但還是不大願意在現場觀看。

想著於小暖離開時稍顯不忍的臉色,冷懷逸返程的腳步不禁快了幾分。

“請進。”叩叩叩的門響三聲,引得於小暖從書桌上的計劃書中抬起了頭。

換了一身乾淨衣衫的冷懷逸提著兩個油紙包站在門口:“該吃飯了。”

想到於小暖因為這件事,也是忙了大半天沒進食了,冷懷逸漲滿的胸膛裡微微有點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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