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柄長短合適的大刀隨手挽了個刀花,冷懷逸滿意地點點頭,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到了場地正中。

嶽峙淵渟的高手氣勢,居然出現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

這讓年輕考官的雙眼不由得眯得更加用力:“你的刀法師從何人?”

“並未拜師。”冷懷澤呆萌地歪了歪頭,“就是跟著明遠鏢局的鄭鏢頭,隨便學過幾個月。”

這還真的多虧了於小暖,硬是把他的基礎刀法,也給點到了2級快滿的程度。

年輕考官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偽,乾脆聳了聳肩膀,走到兵器架前,挑了杆長槍:“周家槍法第十三代傳人周鵬翼,請指教。”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對於兵器上的劣勢,冷懷澤知道得一清二楚。

搶上前一步,冷懷澤手裡的長刀直劈對方的槍桿而去。

“一。”

考官嘴上報著數,手裡的長槍如同有了靈魂一般,順著冷懷澤劈砍的方向卸力,隨後槍頭一甩,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地拍向冷懷澤的肩膀。

場邊的大鬍子,此時又捏了一把實實在在的汗。考官的槍法犀利得出乎他的意料,比他師父的槍法還要剛猛三分。

這一下若是拍實了,怕是那半邊肩膀就要沒了知覺。

所有人都以為冷懷澤會退讓一步,可沒想到他讓出的那半步居然只是虛晃。

冷懷澤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刀死死貼著槍桿,順著槍桿向上劃去。

這是冷懷澤想要讓考官鬆手棄槍。

“二。”

考官冷冷地笑了起來。

冷懷澤這想法,也未免太簡單了些。

槍尾忽然迴轉,當地一聲磕在了冷懷澤的刀背上。

冷懷澤只覺得手指劇震,手中刀差點就飛了出去。

不如,將計就計?

冷懷澤乾脆繼續直直地前劈,硬是要用刀繼續探去。

年輕考官皺了皺眉。

不知變通!

“三。”

槍身又是一晃,再次磕到刀背之上。位置雖不相同,但力度比剛才那招還要大了三分。

冷懷澤咬著牙,只是作出繼續劈砍的樣子。

“四。”

考官的眉頭蹙起。

還是要硬碰硬嗎?

槍身再次橫掃過去。

可讓考官完全沒想到的是,這次的槍身,居然掃了個空!

“小心!”圍觀的眾人不由得齊齊驚撥出聲。

一道冷光直奔著考官的面門呼嘯而來。

不好!

考官急忙向後彎腰,鐵板橋剛做了半截,那冷光便險之又險地從他的臉前飛掠而過。

勁風劃得他的臉火辣辣的。

考官剛要起身,忽然覺得手上一輕。

猝不及防之下,他手裡的長槍,竟然被冷懷澤一把奪了過去!

“五!”槍尖臨胸,冷懷澤笑嘻嘻地替考官報了數。

考官摸了摸還在發燙的鼻子尖,沒好氣地瞪了冷懷澤一眼:“你小子,也不給我留點面子!還有,剛才棄刀那一招,若是上了戰場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用了之後豈不是要束手就擒?”

冷懷澤的笑容憨厚:“學生受教了。”

考官聽著他狀似誠懇的回答,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透過了。看你就來氣,去去去,一邊待著去!”

等冷懷澤把長刀放到兵器架上收好,年輕考官的情緒也恢復了正常。

他拄著長槍,對著其他的考生勾了勾手指:“誰來?”

看到冷懷澤只用了五招,就把考官打敗了,下面早已有人躍躍欲試。

考官隨手指了一個:“就你吧。”

本以為這關會很好透過,這考生也選了與冷懷澤一模一樣的長刀。

可一跟考官交上手,這考生立刻暗暗叫苦起來。

方才在場下的時候,可沒覺得考官的動作這麼快,力氣又這麼大!

三招。

只用了三招,考生手裡的刀就被考官劈飛了出去。

槍尖直直地指著考生的鼻尖,一滴汗水不自覺地從那考生的額頭正中滾落下來。

“回去再練練吧。”考官懶洋洋地收了槍,“下一個。”

有人偏生不信邪,接連上來五六個人,用的都是一模一樣的長刀。

只有一個人勉強捱過十招,透過了這一關。

眾人此時再看那站在一邊沉默微笑的冷懷澤,不禁暗自嘟囔起來。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錦衣少年這場倒不著急,一直站在場邊,靜靜地觀察著考官的動作。

終於,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喜意。

“李思明,請賜教!”

他挑選的兵器倒也偏門,九節鞭。

鎖鏈嘩啦作響,少年的身法如同風中飄落的葉,顯得格外輕靈莫測。

儘管考官努力防備,也還是在六招之後被九節鞭纏住了槍身。

沒等到奪槍,錦衣少年反而借力一扯,將自己扯到了考官的身前。

提前預判了考官的走位,錦衣少年的拳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考官的太陽穴旁邊。

考官無奈地笑了笑,鬆開了手裡的槍:“怎麼看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舊傷的緣故,每次你的左腿比右腿邁步都要小一些,向右閃避也遠遠多於向左。”錦衣少年將九節鞭解下來,緩緩解釋道,“我也是賭你這次同樣向右,到這個位置上。”

年輕考官讚許地點了點頭:“透過了。”

錦衣少年長出了口氣,走出場外,來到冷懷澤的身前。

眾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想要看看他究竟會說些什麼。

畢竟這少年的傲氣,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讓人沒想到的是,錦衣少年居然沒有二話,直接抱拳過胸,恭敬地對著冷懷澤喊了一聲:“大哥!”

冷懷澤笑著還了一禮:“本就是句玩笑,李兄不必如此。”

“願賭服輸。”錦衣少年卻十分認真地解釋起來,“方才你五招,我六招,就是我輸了。”

看著眼前傲氣又耿直的少年,冷懷澤收起了笑容:“兄弟之間可共生死,我們今日只作朋友便是。日後若有緣分,再為兄弟。”

錦衣少年深深地看著冷懷澤,半晌後,少年長出了一口氣:“好。”

等到所有人都考核完畢,年長的考官清了清嗓子:“三日後,兵部衙門前會貼出黃榜。”

考場外的路邊,數百輛馬車正一字排開。

看著考生們成群結隊地從裡面走出,馬車上昏昏欲睡的老三頓時精神了起來:“來了來了!”

於小暖從車窗探出頭看了兩眼,便連忙從車上爬出來。

兩碗棕黑色的液體,被她利落地倒了出來,放在了馬車上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懷澤,這邊!”遠遠看見老二,於小暖趕緊瘋狂地揮起手來,生怕老二看不見馬車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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