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金主爸爸
“盛雪,我還是喜歡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愛搭不理的狀態。”
白承禮有時候真的很想把盛雪毒啞,不開口說話就是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一開口就是賤兮兮那女的。
“沒辦法,高冷是裝給仇人看的,話癆才是我的本性。”
白承禮一聽更生氣了。合計見第一面盛雪是把自己當仇家了唄。
“所以,我從仇人到普通人的過渡是什麼?”
盛雪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活潑開朗地說:“當然是從你給我銀行卡那一刻開始了,凡是給我錢的都是大爺好吧!”
白承禮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不過也算因禍得福知道盛雪喜歡什麼了。
“我沒有你這麼氣人的孫女。”
白承禮頭都不回地直接給盛雪來了句,把盛雪都給說蒙了。
盛雪冷笑一聲,隨即回懟道:“歲數那麼大了,積點口德吧,小心我曝光你。”
白承禮也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默默憋笑,盛雪也被白承禮氣得咬緊牙關,雙腿不斷抖動,臉色也變得通紅。
“吃飯嗎?”
白承禮還是知道見好就收,要是這祖宗再不理他,他就要崩潰了。
“不吃。”
盛雪將頭轉到白承禮的另一邊,白承禮能看到的只有盛雪圓圓的後腦勺和新染的頭髮。
“十一點半了,你確定?”
盛雪真的不確定了。
雖然在警察局吃飽了,但是早飯畢竟沒吃,整個人也渾身無力,這種時候還是該慫還是慫吧。
“去我家吧,我真的不能被狗仔拍到跟一個男的單獨吃飯。”
盛雪生無可戀的語氣讓白承禮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傭人們聽說盛雪把周敏書弄到了公安局,所有人都不敢對這位大小姐怠慢。盛雪一回來就有專人給她收拾脫下的鞋子。
“我不是殘疾人,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自己做的。”
盛雪雖然俯視著傭人,但是眼神中沒有輕視和看不起的感覺,有的只有冷漠。
“隨便坐,喝什麼自己點外賣,我不負責。”
盛雪回到家以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了之前生人勿近的表情。
盛雪把白承禮帶回家來,傭人們即使震驚但是也不會私下討論,她們知道一旦被盛雪知道私底下嚼舌根,她們撈不到一點好處,只會離開這待遇優厚的崗位。
“你喝什麼?”
不過白承禮倒沒有那麼多顧忌,該怎樣還是怎樣,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行為習慣。
“我喝白開水,你不用管我。”
盛雪拿出自己之前在超市買的草莓味麵包,細嚼慢嚥地吃起來。
“困死了,周敏書這個禍害,大早上她也真能下得去手。”
白承禮轉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盛雪,眉頭緊皺,面色凝重道:“她打你了?”
盛雪閉上眼睛,整張臉只有嘴在動。
“沒有,我昨天大半夜起來彈鋼琴,結果她今天早上就找了一群大媽來報復我,聲音大到我都睡不著覺。”
白承禮:一群豪門富太太被你說成大媽你也挺厲害的。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把我記得的所有比較吵的曲子都用上了,弄得我到現在手還抽筋。”
白承禮目光幽深,在盛雪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白承禮的眼神柔成雪山上剛剛融化的水,細膩而又溫和。
“需要我給你揉揉嗎?”
盛雪聽到這句話以後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並往後退了幾步。
“大哥,你別嚇我行不行?”
盛雪原本惺忪的雙眼瞬間變得有神,白承禮彷彿就是個洪水猛獸,看熱鬧可以,但是近距離欣賞大可不必。
“大小姐,合作講究的是相互信任。”
白承禮看到盛雪下意識的動作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還是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他的心裡更難受了。
“但如果有人利用這份信任趁火打劫可就不好了。”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你趁火打劫的可能比較大吧!”
白承禮扯了扯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壞人指向盛雪。
“笑話,我要是想趁火打劫你現在早就傾家蕩產了。”
盛雪在一旁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這時,門鈴響起,傭人將外賣拿來以後,兩人也就此休戰。
“前輩果然還是前輩,出手就是大方。”
盛雪光是看著這些菜,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是我大方,是你太窮了。”
盛雪原本開開心心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沒關係,金主爸爸都是大爺,我要是有錢,我也當金主爸爸。”
盛雪安慰自己的話被白承禮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朵裡,不禁笑了一聲。
“大小姐,好吃嗎?”
兩人現在都在營業期,也不敢多吃,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白承禮實在吃不下去了,只能看著盛雪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這麼貴的東西,不好吃也得好吃。”
“難道你判斷一個東西好不好吃主要是看價錢嗎?”
白承禮用手肘支撐著頭顱,宛如一個楚楚可憐的千年老狐狸。
“前輩,你窮過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白承禮一愣。
他的確沒窮過,雖然公司給的工資不高,但是白家每個月的分紅也是按時給他。就算是被黑的時候,他也照樣可以開豪車住豪宅。
“看來你是沒有,等你到沒錢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不過,你可能也不會知道這個答案。”
盛雪看了白承禮一眼以後,繼續吃起貴到離譜的沙拉。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沒錢?”
“別問,問就是因為進了娛樂圈,盛家斷了我的經濟來源。本來沒錢還能找我媽要點,結果遇到盛京航那重私輕正的禍害。”
白承禮聽得一頭霧水,整張臉上都寫著大大的問號。
“什麼叫重私輕正?”
盛雪和白承禮相互對視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
一個覺得對方的閱讀理解能力不夠,一個覺得對方的腦回路和普通人不在同一水平上,最後盛雪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