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宴瓊深深地凝視自己,序祁趕緊解釋道:“一行人大約三四個,就在寺中穿梭,估計是找她。”說著指向了床上無聲地小姑娘。
“你去哪了?”
“寺中黑夜危險,不像是皇宮中,若是刺客闖進了殿下房裡就不妙了。”
“怎麼,感情只有刺客會用刀是嗎?”宴瓊本來就很疲憊,序祁這一解釋,自己頓感十分無語,也不想和她廢話了,只是擺了擺手,叫他走。
序祁倒也是聽話,叫他走,他就走。
出了門的序祁停駐在門口片刻,望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凝視許久,那處卻只有一片寂靜的黑暗,片刻後隱匿了起來,守在宴瓊附近,以防刺客殺一個回馬槍。
女孩已經昏迷,又被綁在床上沒有了威脅,宴瓊便在桌子上湊合了一晚上。
困了很久,就算在桌子上畏縮著,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翌日,暖陽灑在宴瓊的頭髮上,微微有些發燙,可以說宴瓊是被熱醒的。
宴瓊揉著痠痛的脖子起來,看著陽光正盛的窗外,明媚的暖陽透過窗子映入眼簾,這一天的好情緒在這一刻開啟。
逐漸回籠的意識讓她想起昨夜的一場驚險刺殺,主角正五花大綁的在自己身後,宴瓊回過頭來看向床上的身影,才發現,小姑娘已經醒了,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純白的天花板。
“醒啦?”
小姑娘聽到宴瓊的聲音,忽然的回頭看向她但是沒有回應。
宴瓊看著姑娘的眼睛,很是驚詫,這雙眼睛竟是深藍色的,宴瓊從來沒見過藍色的瞳孔,視線相碰時就好像墜入深海一般,但這雙絕美的雙眸卻有一絲奇怪。
宴瓊凝視了有一會兒,才察覺出來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雙眼睛中並無神色,不是雙目失明的感覺,倒像是看淡一切的感覺,毫無興趣。
小姑娘年歲不大,眼睛的神色放在這雙面孔上有些違和的感覺。
“你叫什麼?”宴瓊驚訝了半刻後,又平淡的問道。
但床上的姑娘還是不搭理宴瓊,但得不到回應的宴瓊也不惱,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的問下去。
正巧,此時序祁拿著早膳進來,肉眼可見是兩份早膳。
宴瓊肚子剛感覺到飢餓感,便見到早膳,這是一件多麼幸福感的事情啊!
宴瓊剛要吃飯,便想到了某個被綁著無法吃早膳的人,扭頭看著小姑娘,只見她頭也不扭,看也不看早膳一眼。
好傢伙,意志真堅定,重光寺的早膳是宴瓊最最喜歡的,雖然說不上有多豐盛,但格外的好吃,就連香味都能讓人流幾里口水。
好吧,既然不吃,宴瓊也沒有義務再去勸說了,餓了自然就吃了,宴瓊示意序祁將早膳端走,序祁大會沒什麼,反正這小姑娘的死活就與她沒關係,宴瓊吃了就成。
宴瓊吃過早膳後,收拾好一番,如往常一般,去母親那裡,待上一天。
今日特意將序祁留在了房中負責看守那小姑娘,序祁本來是不同意的,但礙於宴瓊的施壓,只好在房中看守,但序祁還是吩咐人暗自跟著宴瓊。
讓序祁留在房中,是因為刺客是追殺小姑娘的,她身上又有傷,還被綁著不能動,若是序祁在身邊看守著,起碼倒是死不了。
宴瓊之所以要留下這個小姑娘,是昨日夜裡看到這姑娘的身手確實不凡,雖然能偷襲自己的人並不需要多厲害,但這個小姑娘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後,還能撐那麼久,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是殺了倒是有點可惜了,若是救下來不聽管,反正綁在床上,隨時都能解決了。
宴瓊安排好這些以後,心無旁騖的去為母親上香禮佛。
又到傍晚才出來,今日走的依舊是那條很少見人的悠長小徑,本來想著今日總不會像昨日那般了吧,但事實並不是像宴瓊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