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古鈴上前擔憂的看著宴瓊,而宴瓊蹲下扶住腳腕,皺著眉頭說:“疼,走不動了。”
“先把她扶到屋子裡。”
北邊的屋子內放了一張床,古鈴扶著宴瓊慢慢的挪到了床上躺著,宴瓊的全部力氣壓在了古鈴身上,走到了床前時,古鈴已經顯得有些吃力。
宴瓊躺下後,古鈴也坐在床邊,倚著床柱稍作休息。
“我兒時的時候喜歡在御醫院待著,久而久之也習得一些,失禮了。”古染這時出來說了一句。
“那就有勞五殿下了。”
宴瓊撥開裙角,露出纖細的腳踝,此時白嫩的面板上已經通紅一片,還有一處被石頭劃傷傷口看著嚇人的很。
古染用手在周圍試探的按壓一圈,宴瓊疼的眉頭直皺,古染深思後分析道:“應該是沒傷筋動骨,但是傷口還是要包紮一下,不然會很麻煩。”
“此處好像沒有任何能用的東西。”宴瓊焦急的面容凸顯出內心的急迫。
宴弋四處看了一圈,思慮地說道:“此地常年無人,應該不會有藥物了。”
古染看著外面漆黑的景色,猶豫地說道:“我認識一些藥草,但已經深夜,就算找到也要很久。”
“無妨,我還挺得住。”宴瓊倔強的小臉微微的浮起一抹笑意。
古染聽了這話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屋子,漸漸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古鈴在床柱上倚著,半眯著的雙眼漸漸地閉上,像是困到睡著了。
“二皇兄,這屋子太暗了,將門口處的燭燈也點上吧。”宴瓊突然朝著宴弋說道。
看著屋內為數不多的燭燈,確實有些暗淡,起身將身旁的燭燈點亮。
就在燭火點亮的那一刻,一股奇奇怪的煙霧在燭芯炸開,隨即一股奇怪的氣味撲鼻而來,就在轉瞬之間,毫無防備的宴弋忽然暈倒在地。
宴瓊見狀並未驚慌,半倚著床,閉目凝神,沒有任何的動作。
片刻之後,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吱嘎。”門開了。
手中拿著草藥的古染進入房中,見到房中景象一頓,然後淡定著找了一個容器,將手中的草藥搗碎,走到宴瓊身邊。
此時的宴瓊睜開了雙眼,見到古染手中的東西,有些許的意外得說:“你真的去找到了?”
“當然,我在御醫院又不是白待得。”古染手下動作未停,
“我以為你是胡扯的呢。”
古鈴笑了笑沒說話,將碾碎的藥抹在傷口上,輕輕抹開。
冰涼的觸感覆蓋在自己腳上,沉重地情緒緩緩地拉回,安靜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古鈴。
古染在宴瓊裙襬下方撕下了一條布條,一邊纏繞一邊跟宴瓊解釋:“用我的衣物恐怕會引到猜測。”
“明白。”
古染包紮完,抬頭看著宴瓊的側臉,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一直依賴自己的小姑娘。
微弱的燭光照在姑娘的側臉上,顯得古鈴的樣子格外的安靜,窩在那裡的小身影有些可憐,古染迫使著自己不去看。
“我……”宴瓊緩緩地出聲,但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走吧......”古染起身將宴瓊拉起來。
宴瓊站在一旁,看著古染把昏倒的兩人逐一的抬到了床上,轉身看向宴瓊問:“這深山之中,難免會有危險,他們兩個怎麼辦。”
“我留了人在這,藥效夠他們睡上兩日,期間定會有人來找,到時藥效差不多散去,查不出來。”
“好。”
就在兩人要走出屋子的時候,在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尋呼喚宴瓊的聲音,聽著像是女孩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共同在對方的眼中看出疑惑的神情。
“怎麼會有人?”古染率先出聲。
宴瓊沒說話,看了一眼窗外,輕輕喊了聲序祁。
序祁從黑暗中走出,停留在宴瓊面前說:“殿下,來的是杜若。”
宴瓊聽後頓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腦袋,懊悔地說:“怎麼把她忘了,但是她怎麼找的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