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海王?直男?
“嘶——頭好痛。”
愚人金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昨晚和銀狼幾乎打了一個通宵的遊戲,以至於他在看向鐘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以往從意識空間內甦醒後都會和正常睡覺一樣神清氣爽,可這一次愚人金卻感覺到額外疲憊,難不成那傢伙待在裡邊也會高功率自耗能?
哦,現在不能隨意地稱呼那傢伙了,畢竟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人,儘管聽起來很怪。
他努力地想從床上爬起來,可還是沒成功。這時愚人金才發現身上的“累贅”——銀狼張開雙臂,像個單肩挎包似的掛在自已身上,緊閉的雙眼上睫毛不時翕動,她正睡得香甜。
愚人金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他輕挪開了少女纖細的手臂,從衣櫃中抽出一條毛毯並悉心裹在銀狼身上。
忙完一切的愚人金看了又看,似乎是滿意了,他離開了房間,甚至不忘帶上房門。
“啊?不是哥們你?”
與此同時,愚人金的意識空間內。
“跟人家女孩子睡完後還這麼淡定?該說你是久經沙場還是愚昧至極呢?”
沒錯,在目送自已的王離開後,仕立馬開始了他的監視行動。當他看到愚人金和銀狼睡在同一張床的時候他差點激動的在這方小天地內跳起來。
兩人本是一體,他能明顯感覺到愚人金對這個銀髮女孩有異於他人的好感,但他不清楚具體是哪方面的。
戀人之間的好感是好感,兄妹之間的好感也是好感,但是能明顯感覺到他貌似是後者。
在先前,他一直潛伏在愚人金的意識中,還不能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窺視外界,但一些強烈的情緒波動他還是能共享到的。
銀狼毫無疑問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但他更多時候對其流露出的是保護欲、喜愛,對和她在一起的渴望,而不是“愛”。
“無所謂無所謂,你的終身大事就交給哥們了!誰讓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仕拍了拍胸脯,對於將“保護”賦予“愛”的名義這項任務,他可謂是成竹在胸。
“別忘了哥們還有一招致命的殺手鐧呢。看好吧!”
愚人金的記憶……並不完整,甚至可以說有很大空缺。
……
“怎麼樣,哄開心了嗎?”
愚人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客廳,卡芙卡和刃坐在沙發上。前者面帶微笑看向他,後者則是後靠沙發,闔眼打盹。
“還行吧,先不說這個了。”愚人金別過話題,他知道卡芙卡總喜歡調侃他們倆,但現在他是來談正事的。
“艾利歐給你們的『劇本』裡,有寫過‘我’的迴歸嗎?”
“沒有哦。所以說,你能再次出現是我們的一個大驚喜呢。”
果然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嗯?”卡芙卡微微偏頭,她的微笑溫柔且知性,那目光好像慈愛的母親在寵溺孩子。
愚人金連忙擺擺手,“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畢竟當時你們會出現我也很驚訝呢,我還以為是艾利歐告訴過你們了。”
在知曉自已獲得『巡獵』和『豐饒』之後,愚人金心中便有了一個猜測。
為什麼那麼多星神都爭先恐後地投來瞥視,都如此慷慨地賦予自已權能?這使他聯想到了一群餓狼在爭搶一塊可口的鮮肉,或是一群富商在拍賣會上爭先恐後地競拍某位大師的名作。
定義價值的不僅僅是金錢、用途。稀有,也是一種價值。
而自已之所以會吸引如此之多的星神,愚人金認為自已一定有什麼極為特殊的價值。其中或許就包括了他能容納如此多截然不同的命途於一身這一點。
“欸,對了。小銀狼呢?怎麼沒見她跟你一起出來?”卡芙卡先前的注意力都放在愚人金身上了,現在才發現他只有一個人。
“哦,她還在睡呢。我再回去看著她。”
愚人金歉意地笑笑,匆忙離開了會客室。
而法則的約束是一個人無法同時踏上兩條命途並被星神瞥視,也就是說,一個人不可能既是『虛無』的自滅者又是『歡愉』的悲悼憐人。
而自已不僅不受其約束,而且有些離譜,如果還有什麼能夠科學的解釋的話,那就只有“他來自另一片宇宙”者一個說法。
從一堆荒謬的假想中選出一個看上去不那麼荒謬的,而他剛剛的詢問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艾利歐,又被稱為『命運的奴隸』。因其預知未來的能力,而且從無謬誤。
但『劇本』上很少有關於愚人金的部分,哪怕當初勒令卡芙卡緊急拉他入夥也是臨時決定,要知道艾利歐可從不會做什麼臨時決定。
如果是艾利歐所觀測到的未來中沒有他的身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自已來自另一片宇宙,另一個緯度。
愚人金縮了縮脖子,推開房門,這個猜想令他有些後怕。如果真是那樣,如果有一天自已消失了,能不能留下一些存在過的痕跡都難說。
“你去哪啦……”
銀狼因開門聲醒來了,她爬起半個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
“去找卡芙卡了,她似乎有事和我商量。”愚人金走過來,在床邊坐下,“睡得還好麼?”
“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安穩嘍。”銀狼趴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並無起床的意思。
“睡好了就起床吧,刃已經為我們留飯了。”
“不要。”
“嗯?”愚人金扭過頭,發現銀狼把半張臉藏在枕頭下,狡黠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已看。
“我要吃你做的。”她頭埋得更低了。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愚人金髮現好久不見,銀狼似乎變得更愛耍小性子了。昨天晚上打遊戲的時候也是。
更何況……自已從沒做過飯。
“行啊,但你可別嫌棄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