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抱著孩子來到樓下後,本想著讓銘澤學習走路。

可這小傢伙,自從下樓後,眼睛彷彿不聽使喚似得。

瞪的跟銅鈴一樣。

景銘澤的確吃驚,他吃驚他投胎的這個身軀所生活的世界與他原來的世界竟有那麼大不同。

那黑通通的叫什麼?

電視?

還有沙發旁邊那個會叫喚的是電話?

還有,窗戶上的窗紙竟然是透明的。

茶几上還擺著那麼多好吃的水果。

這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

“媽媽……媽媽……”

銘澤著急的揮動著小手,想要吃水果。

陳老太太見自己的重孫子想要吃水果,趕緊拿個蘋果去廚房,切成了很小的小塊放在碗裡。

隨後出來,將特別小的小塊蘋果放進重孫子的嘴裡。

頓時,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襲滿整個味蕾。

景銘澤滿足的吧嗒著嘴。

這水果真好吃啊。

以前家族裡,只有資質好的孩子才能有幸吃上水果。

可那水果也不見得這麼好吃。

他太幸福了。

雖然現在是個廢柴,或許比以前還要廢柴。

但能有疼愛他的媽媽,當廢柴,他也開心。

接下來,景銘澤吃完水果後,便在地上到處爬。

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一點都不冷。

他甚至還爬去了廚房。

聞著從廚房裡傳出來的香氣,總覺得肚子又餓了。

可是媽媽不讓他吃了,說是吃多了會積食。

雖然不懂積食是啥意思,但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銘澤竟真的一口都沒吃。

直到晚上景承下班,銘澤看見自己的爸爸後,忽然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有個美人媽媽,竟然還有個英俊的爸爸。

晚上,等到銘澤睡著後。

司恬才和景承坐在客廳裡聊天。

“銘澤的確變了,應該是恢復了意識,也沒有刻意的隱瞞。

前兩天,大概是思維意識還不太穩定。

休息了幾天後,思維意識很穩定,現在對我們的生活很好奇。”

聽到妻子談兒子白天發生的事,景承抿著嘴笑了半天。

“估計也是個半大的孩子,真的是成年人,哪會這般。”

“我想也是,反正我現在也沒覺得有什麼,無論怎麼樣都是我們的孩子。”

想通這一點,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了,別擔心了,最近你都沒睡好,銘澤照顧的很好,可你自己呢?

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幾個呢。”

見自家大佬提到自己肚子裡的幾個,司恬的表情頓時一僵。

兩隻手立刻用力的抓住對方的衣袖。

“老公,你說我肚子裡這幾個,不會也是從異世來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可熱鬧了。

“哪能啊,中獎一次,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會了。”

景承嘴上安撫著妻子,可心裡也擔心發生這樣的問題。

於是第二天起大早來到木塵的房間,詢問對方這個問題。

木塵看著對方,嘴角不由的上揚。

“放心吧,都是很好的孩子,哪怕不是異世來的,他們也都足夠聰明。”

木塵很欣慰,自己的徒弟被人如此疼愛的。

這樣,即便他離開,也十分放心。

“既然你來了,有些事,我便交代清楚。”

木塵與景承講了自己什麼時候離開,去哪裡,去多久。

甚至,什麼時候死亡都給了大致的時間。

“到時候,帶著恬恬去給我收屍。”

木塵很淡然的面對生離死別。

“大師……”

“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我離開的時候多勸勸恬恬,她很優秀,能想明白很多事,只不過有的時候,對於某些事,太過執念。”

與徒弟相處久了,木塵心中很清楚對方的性格。

“大師,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麼非要離開呢。”

景承曉得這是妻子的心病。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很少提及此事。

但心中始終過不去那道坎,甚至不明白。

其實他也想知道木塵為什麼非要離開。

好不容易,命撿回來了。

大家在一起生活不好嗎?

聽到景承的疑問,木塵笑笑。

他知道如果今天的答案不滿意,景承是不會幫忙勸說恬恬的。

“因果迴圈,當初,你們救我的命,種了因,自然也就生成了果。”

他因為這個因,多活了很多年。

這是果。

可因為出現的因果,改變了很多事情。

這些事情所造成的因果,當由他來償還。

聽上去有點繞。

但就是這麼個道理。

因是緣,果是報。

而景承聽到大師這麼說,雖然有點不那麼懂,但似乎又覺得有道理。

畢竟木塵是大師,心中所想與他們普通人不一樣,追求的自然也就不同。

“大師,你放心,我會多勸勸恬恬的。”

從大師的房間出來後,景承便去工作了。

自此,一切歸於平靜。

眾人都在努力的生活。

司恬也一樣,平靜的生活,平靜的帶孩子,平靜的給病人治病。

直到這天,兩位客人來訪,方才打破了這段平靜。

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司恬回頭看看陳柳和舅媽。

蔡鳳雲立刻會意,抱著孩子去隔壁的客房。

而陳柳則去廚房準備茶點。

而坐在陽臺下棋的馬珩川和陳老爺子,則繼續下棋,全程沉默。

“你們怎麼來了?”

而且還是直接登門拜訪,連打個電話的功夫都沒有?

邊家兄弟見司恬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曉得這一波有點太突然。

“司恬醫生,我知道這次來有點唐突,但我等不及了,我最近的身體好像出現了不一樣的毛病。”

自從得知自己被下毒後,邊延廷回到京城便去做了全面檢查。

雖然沒查出中了什麼毒,但是卻查了他男性功能下降。

下降的很快,照那個速度,出不了兩年,幾乎就能斷子絕孫了。

他才二十六歲啊!不想那麼早就斷子絕孫。

“嚴重?”

聽到邊延廷的話,司恬驚訝的看著對方。

心中卻在腹誹,不應該啊!

上次她給對方行過脈的,不嚴重。

按照那種力度,至少要到三十二歲以後,才能斷子絕孫呢。

“真的,不信你給我看看。

對了,還有我大哥,我大哥最近也總不舒服。”

邊延廷將手放在茶几上,示意司恬把脈。

司恬就這樣趕鴨子上架似得,將手指放在對方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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