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還是第一次住這種大通鋪呢!”

潘佳怡以前只在電視裡看見過,從來沒親身體驗過,今天算是見識了。

只見其快步走到大通鋪前,按按上面鋪放的被褥。

“恬恬,這被褥很軟和的,而且十分乾淨。”

甚至,潘佳怡還貼上去聞了聞。

“唔……有陽光的味道。”

聽到她的話,眾人也都走過來。

見被褥確實十分乾淨,方才覺得即便條件簡陋點,但乾乾淨淨的也挺好。

“我們也累了一天,今天大家就在這裡將就一晚上吧。

大家分好位置。”

一共兩個房間。

一間留給司恬一行人,一間留給那些下屬。

眾人分配好位置後,便打算去吃飯。

剛剛小道士來通知,晚膳的時間到了。

因為時間比較短,錯過了,就不提供了。

所以一行人也沒敢耽擱,來到了道觀的食堂。

食堂裡有一條長長的隊伍。

前半部分是道門們,後半部分是一些周圍的老百姓,當然還有吃不上飯的流浪者。

也有像司恬一行人一樣的香客。

留在山上過夜,所以才來此吃飯。

“人還挺多的。”

陳柳揚著腦袋,隨後拍拍司恬的肩膀。

“恬恬,你去那邊坐著休息,我來排隊。”

陳柳是真怕司恬累著,於是讓景承帶著司恬去一旁休息。

可司恬執意排隊。

她總不能做特殊的那個。

而且三個視窗打飯,速度還是很快的。

大約排了十幾分鍾,終於輪到司恬一行人。

景承抱著景銘澤站在視窗,詢問小傢伙吃什麼。

小傢伙有模有樣的指指這個,指指那個。

打飯的道人見是個小不點,格外的喜歡。

於是特意從後廚端來一杯牛奶,遞給景承。

“孩子小,還是喝這個好。”

景承謝過後,端著自己的飯和兒子的飯,還有奶,往吃飯的桌子走去。

而站在後面的司恬看著飯菜,忽然有點犯難。

好像沒什麼食慾。

“施主,你吃什麼?”

司恬是真的沒食慾,其實素食做的很好。

但感覺就是差了點什麼。

道人見司恬不說話,終於低下頭仔細的掃了眼。

最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又往後廚走去。

大約兩三分鐘的時間,從裡面端出來一個小盆放在司恬面前。

很普通的一小盆麵條。

清湯寡水的,裡面除了有點青菜,木耳,倒也沒沒有其他的。

但是聞到那股子醋酸味,司恬瞬間來了食慾。

端著麵條盆直接走到景承旁邊,坐下後,大口的吃著。

幾分鐘後,一小盆麵條下肚,甚至覺得意猶未盡。

“好吃?”

景承有些吃驚妻子吃的真多,可掃了眼對方的面盆,確實什麼都沒有。

很普通的麵條。

“嗯,特好吃,尤其是這個陳醋味兒,太讚了。”

想到妻子懷孕了,景承瞭然的點點頭。

他記得上次懷孕,妻子並不怎麼喜歡吃酸的。

都說酸兒辣女,難道這次肚子裡的還是男孩?

想到這個可能,景承鬱悶的抽抽嘴角。

有一個爭寵的已經很鬧心了,要是再多來幾個,要了他的老命。

“那……吃飽了嗎?用不用再來點?”

其實司恬還想吃點,但確實有點多了。

晚上吃的多,睡不好。

最後乖巧的搖搖頭,罷了,還是不吃了。

坐在一旁的景銘澤見媽媽還想吃的模樣,最後將自己的牛奶推到媽媽身前。

“媽媽,牛奶給你喝,喝完了,才會睡的香。”

還別說,司恬真的很想喝牛奶。

可這不是跟孩子搶東西嗎?

“銘澤……媽媽……”

“媽媽,你喝吧,我如何想喝,一會兒讓柳姨給我衝奶粉。”

聽到這句話,司恬無所顧忌的拿起牛奶,一口喝光。

如此,是真的飽了。

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司恬覺得特別的舒暢,甚至很安詳的那種的幸福。

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吃吃喝喝就行。

食堂裡,吃飯的人不少,但大家都比較安靜。

吃過飯後,也不會多留。

司恬一行人當然沒有任何特殊,吃過飯以後,便離開了食堂。

幾人走在去宿舍的小路上。

徐秋彤摸著肚子,破天荒的感慨。

“我真的吃的飽飽的,沒想到這裡的飯菜那麼好吃。”

說到這裡,徐秋彤低頭看看自己的女兒,女兒和景銘澤沒差幾天。

也開始吃飯了。

這會兒,小女孩見媽媽看見,齜齜牙。

“囡囡吃的也很飽。”

都是些素菜,米飯。

徐秋彤就用湯汁給女兒拌了點飯,然後配上點蔬菜。

“吃飽就好,一會兒睡覺前,我們再喝點奶粉。”

這一個多月,小女孩一直和景銘澤,還有陳柳家的魏天羽一起玩。

漸漸的,也懂了很多事,很多道理。

總之,小女孩很乖巧,不吵不鬧的。

司恬聽見徐秋彤和女兒的對話,抬頭看看陳柳。

陳柳垂著眼眸笑了笑。

雖然她心裡對徐秋彤還有點意見。

但她的女兒,李依依是真的很可愛。

看在孩子的面兒上,陳柳都不會為難徐秋彤。

差不多七八分鐘後,一行人回到了宿舍。

因為晚上吃的有點飽,陳柳和潘佳怡帶著幾個孩子,出去遛彎。

而司恬則坐在大通鋪上,背靠在牆壁上,聽著冷沖和景承談話。

冷衝講了這一路上的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

當然還有在小縣城遇到的楊蓓蓓,和那位被人陷害的老人。

聽到這些,景承回頭看看默不作聲的妻子。

他忽然發現,妻子這體質很特殊啊。

經常能招一些大人物。

“你讓人去查了嗎?”

景承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冷衝也聽懂了,並且還肯定的點點頭。

“嗯,託朋友去查了下,暫時還沒有任何訊息。

等明天我們下山後,我打電話問問。”

那位老人的背景,雖然聽楊蓓蓓提起了。

可冷衝還是相信自己調查的。

他畢竟在京城的部隊待了那麼多年,多少有點人脈。

想找個人,幫忙調查下,不難。

“如果背景真的很強悍的話,那我們是遠離呢,還是靠近呢”

冷衝瞧著司恬的臉,問道。

可卻沒聽到對方說話。

景承回頭看看妻子,最後對著冷衝撇撇嘴角。

“那我出去看看,你們休息。”

冷衝很識時務的離開了。

此時,房間裡只有司恬和景承。

聽到冷衝遠走的腳步聲,司恬猛的睜開眼睛。

微微撅著嘴,盯著自家大佬。

“怎麼了?”

其實景承很瞭解司恬,他還是知道妻子心中所想的。

這會兒正感慨,自己的惹麻煩體質呢。

“大佬,你說,我為什麼總能碰上這樣的人物呢?

那個楊蓓蓓你知道吧,雖然背景沒有老太太強,可也挺強的。”

至少人家不差錢,而且還和老太太住在一個大院裡。

可見,大家都是同一類人。

“既來之則安之,這不是你常說的話嗎?

既然遇到了,就順其自然吧。”

聽到自家大佬的理論,司恬突然睜大眼眸。

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大佬,你啥時候也會說順其自然了?”

司恬印象中的大佬,那可是需要絕對掌控權的。

對她倒沒有,但是對於別的事。

景承很強權。

或許能成為商業巨鱷,人格都是很強硬的。

畢竟做決斷的時候,需要乾脆利落,不能猶猶豫豫。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無論景承涉獵什麼行業。

一旦做了決定,從來不反悔。

而且都是以絕對的姿態,要做就做到最好那種。

這樣的人,也會說順其自然了?

“怎麼,我還不能說順其自然?”

“那倒不是。”

司恬就是有點好奇。

總覺得大佬的思想轉變有點快。

“好了,累沒累,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嗯,的確有點累了,我想睡覺。”

兩個人的位置靠牆。

司恬靠牆,景承在中間,景銘澤在景承的右側。

這會兒,司恬躺在床鋪上,閉上眼睛沒有兩分鐘的時間,就睡著了。

聽到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景承看看妻子。

耳邊響著的還是妻子剛剛的那句話。

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說順其自然了?

不,他並沒學會。

可是面對妻子的時候,他不想給妻子任何壓力,只希望對方能活的開心,快樂,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他才會說順其自然。

這世界上獨一份的溫柔。

景承全部都給了司恬。

然,他卻覺得自己做的不夠。

這不,見妻子睡著了,景承為對方蓋好被褥,直接走出宿舍。

就見冷衝站在不遠處抽菸。

冷衝的煙癮很大,但自從和陳柳領證後,已經在戒菸了。

用司恬的話講,婚後,兩人得要孩子吧。

抽那麼多煙,精子質量也不好啊。

為了不影響下一代,所以冷衝戒菸,戒酒,調理好自己的作息時間。

雖然堅持的時間不算長,可也有三個多月了。

景承見冷衝又開始抽菸,曉得對方定有什麼煩心事。

於是走過去,將對方手裡的煙扔掉了。

“怎麼,遇到難事了?”

能讓冷衝犯難的事並不多。

除了家人,就是戰友。

“前段時間,我不是找了個戰友嗎?”

過來跟蹤人的。

後來因為戰友的理念和他不一樣,又選擇回家了。

“然後呢?”

“回到家中後,發現……”

冷衝的聲音很低,斷斷續續的講著。

前幾天,他給戰友打電話。

因為司恬跟他提及過,他的戰友喜歡八卦。

還不如報個班,學學傳媒廣告什麼的。

也算是向自己的愛好邁了一大步。

雖然對這些,冷衝並不很瞭解。

但覺得司恬說的有道理。

既然喜歡,那就為了喜歡去努力。

於是打電話給戰友,希望司恬的建議,能讓對方更有動力。

哪成想,電話是打了,卻沒聯絡上戰友。

冷衝一著急,就給同城的另一個戰友打了電話,讓他去看看。

那個戰友也好心,當晚就去了。

結果發現戰友家鎖門,一打聽,在派出所呢。

同在派出所的還有,戰友的現女友和現女友的男床伴。

關係有些複雜。

總之,戰友打人了,女人的傷勢不重,但男人的傷勢有些重。

已經送進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了。

那個男人的家庭在當地有點小背景。

人家就是要告戰友,堅決不要賠償。

目的就是為了給戰友送進監獄。

“那處理結果呢?”

聽到這,景承總算明白了前後的原因。

“那個男的家裡有點手段,如今我的戰友已經被拘留了,透過上訴,再拿出證據。

判個兩三年,都是輕的。”

而且,這其中還可以做點假。

人家不想饒你,證據可以準備的更加充分。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找人幫你處理。

不過以後,你那個戰友也不能留在那了,隱姓埋名吧。”

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景承,謝謝你啊。”

“行了,都是兄弟,說那些做什麼。”

景承用力的拍拍冷衝的肩膀,隨後看了眼站在遠處,和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的陳柳。

轉過臉說道。

“我知道你將戰友看的很重,也曉得其中的原因,但現在你已經和陳柳結婚了。

總要有點分寸感。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她們可以理性,但也很感性。

你總不能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戰友身上。”

經過景承的提醒,冷衝也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

“嗯,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無論是他,還是別的戰友,年紀都不小了。

他總不能管那些人一輩子。

能惦記著,幫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見冷衝聽勸,景承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隨後回到宿舍。

這一夜,過的很快。

翌日清晨,眾人是在敲鐘聲醒來的。

只有司恬一人沒醒,睡的很沉。

“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在這裡照看司恬。”

景承不放心妻子,就先讓眾人去吃飯。

何況,不知道妻子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也不捨得叫醒。

於是,陳柳等人去吃了早飯後,給景承和司恬又帶回來一些。

直到上午九點多,司恬才悠悠轉醒。

見妻子終於醒了,景承喘了口粗氣。

“醒了?”

“嗯,睡的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道觀的原因,昨晚我竟然沒有做夢。”

她已經許久沒睡的這麼好了。

雖然每日都睡很長時間,可總做夢。

夢中的自己,時而驚慌,時而悵然。

時而緊張,時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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