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車很平穩,並沒有出現很多的顛簸。

司恬坐在後面,欣賞著過路的景色。

原主的記憶裡,對回家很排斥。

自從知道高考成績後,她以為自己能上大學。

結果,不僅姥姥姥爺偷摸給她的上大學的學費被父母搶走了。

還將她賣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當媳婦,並且收了五千塊錢。

她趁機逃走,為了躲避老光棍的尋找,不得已破釜沉舟,攀上小混混景承。

以為自己有對方的保護,便不能被帶回去。

可是她父母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訊息,竟然找到了她,並且要挾她。

如果每個月不給五十塊錢,就將地址告訴那個老光棍。

不得已她才同意。

想到此,司恬輕輕的嘆了聲。

原生家庭的不幸,總能對孩子造成一生的傷害。

例如景承,例如她。

性格都不是完美的,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偏執,執拗。

“景承,如果我……爸媽要求你給他們找份工作怎麼辦?”

95年的農村,大家都認為有份穩定工作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

原主的父母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一點文化都沒有。

陳蓉(原主母親)至少還讀過小學,父親根本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

弟弟反而是家中最有文化的,如今讀初中一年級。

此時,聽到司恬的問題,景承想都沒想便回了句。

“除了錢,什麼都沒有,錢也是有限度的給。”

如此,司恬點點頭,倒也痛快乾脆。

四十分鐘後,蹦蹦車停在了司家大門口。

司家是外來戶,司恬爺爺的爺爺逃難到東北。

當初想落戶高家屯的時候,村長還不願意收。

只給了村東頭最靠裡的一小塊地,緊靠著山林。

而且還沒有農耕地。

隨著改革開放,大隊制度解體,司家才按照人口分了點田地。

只不過司家人口本就不興旺,分的土地也有限。

司恬父親一輩兒只有兩個兄弟,可卻並沒有和諧相處。

因為司武(司恬父親)性子暴躁,將大哥家的地搶來種。

理由很充分,大哥家只有一個女孩,而他家有兒子,可以傳宗接代。

老人也沒有反對。

久而久之,沒有耕地的大伯一家人只能到縣裡打工。

逢年過節回來一趟。

眼下,看到司家大門,司恬沉沉的吁了一口,隨後從蹦蹦車下來。

景承趕緊過來扶著,順手拿過準備的禮品。

“走吧。”

景承看了眼小女人,隨後又加了句。

“進屋以後,打聲招呼,你就去休息,我來與他們談。”

聽到這句話,司恬立刻快速點點頭。

有人替她解決問題,簡直太美好了!

見小女人終於露出笑臉,景承微微勾起唇角,攬著對方的肩膀往院子裡走去。

還沒走到院中,迎面跑來一個黑胖的少年。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姐姐嗎?”

司大江撇撇嘴,翻翻白眼,根本沒將司恬放在眼裡。

倒是看向景承的時候,趕緊低頭,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司恬壓根沒把對方放在心上,跟熊孩子計較,最後氣死的只有自己。

不過就是一段小插曲,景承和司恬都沒理會。

二人來到門口,就聽到屋子傳來的說話聲。

聲音很大,也怪不得對方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

“要我說,就應該多要點錢。”

“要什麼錢,那點錢能花多久,還不如找個工作。”

這一點上,陳蓉倒是見識多點。

“那不得去和縣上班麼,我不去,我喜歡種地。”

司武是個大老粗,脾氣不好,更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他寧可種地,也不去上班。

“那你不去,我去!”

“你敢!那縣裡人花花腸子賊多,到處都是小白臉。”

司武是怕陳蓉看上別人跑了。

雖然沒明說,但大家都聽的出來。

陳蓉原本還很生氣,聽到這句話,臉上有了笑意。

“你個老不死的,我還能跟人跑啦,我都跟你過這麼多年!我兒子還在這呢。”

如此,一場風暴結束了。

而司恬與景承也來到了屋裡。

倆人沒想到女兒會回來。

看到司恬的時候,都怔住了。

自從上次打過女兒後,陳蓉還是很後怕的。

畢竟景承是有名的小混混,怕他報復。

所以她直接去派出所報警。

並且還索要了醫藥費。

雖然不多,但至少也沒虧。

這會兒,見女兒女婿站在門口,她有點心虛。

“喲,大忙人回來了!”

陳蓉扭過頭,身體一晃一晃的走到火炕邊,坐下。

司武瞧了女兒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重重的磕了磕菸袋,但那眼底的嫌棄輕易可見。

司恬看著兩人的反應,想象如果是原主在這,一定不敢如此淡定的望著二人。

“爸,媽,回來看看你們。”

話落,看看景承。

景承會意,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火炕上。

看到一大堆的禮品,陳蓉和司武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

“行了,坐吧。”

“媽,我坐蹦蹦車來的,一路顛簸,有點噁心不舒服,到外面換換氣兒,你和景承聊。”

司恬多一秒鐘都沒留,直接抬步離開了。

此時,屋子裡只有景承,司武和陳蓉三人。

景承掃了眼放在右側的凳子,走過去坐下了。

“剛剛,爸媽的話,我都聽到了。”

隨後,便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陳蓉看看丈夫,最後乾笑了兩聲。

“女婿啊,你看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要為大江考慮啊!”

陳蓉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只可惜對別人都好,唯獨對自己的女兒不好。

“還有嗎?”

景承冷著臉,直接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顯然不喜歡這樣的託詞。

陳蓉又不傻,自然看的懂。

“我們需要錢,每個月二百……不,四百塊!”

陳蓉獅子大開口,站在外面的司恬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衝進屋。

“你們現在有能耐了,又是做生意,又是開店的,這些錢不多吧。”

“那你一個月給我賺幾百塊試試?”

景承沒有太多的言語,但一字一句全都能直擊陳蓉的心臟。

她怕景承!可錢也必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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