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租了店鋪後,司恬覺得舒服多了。

累的時候直接躺在躺椅上休息。

雖然店鋪雖小,但五臟俱全。

做飯的傢伙事全都有,她中午也不用回家。

去附近的市場買點菜,直接在店裡開火吃飯。

有時,王春華也來混飯吃。

這天中午,倆人坐在一起吃飯。

王春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恬恬啊,你這手藝不錯啊,我就做不出這麼好的味道,圓圓總說我做的飯難吃。”

所以她家基本都是陳德做飯。

“喜歡吃,就陪著我吃點,我自己一個人吃飯,吃的也不香。”

聽到這話,王春華小聲的問道,“景承還沒訊息呢?”

自從上次打過電話,報平安後,就再也沒接到電話。

“嗯,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

至少最近她不做噩夢了。

以前她可不信這些,然自從穿書後,也有點開始迷上這些東西。

畢竟信其有不信則無。

“沒事就好,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強。”

倆人正聊著天,那邊,老李婆子的兒子孫富強拎著一兜水果和奶粉,麥乳精啥的走過來。

再一看,後面還跟著孫富強的媳婦,錢玲。

“哎呀,這不是富強和玲玲嗎?”

倆人見王春華也見,忙笑著打招呼。

隨後孫富強看向司恬的方向,“恬恬,謝謝你那天給我兒子治病,要不是你,我兒子好的不能這麼快。”

一旁的錢玲也跟著附和,並且解釋,最近上班有點忙,這才騰出一些空閒。

店裡的地方有點小,王春華直接起身走出去,讓孫富強和錢玲進店,而她則回理髮店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拎著那麼多東西,一定有重要的事。

“我這店小,湊合著坐著。”

只有三把小木扎。

三個大人坐在那,顯得很擁擠。

坐了幾分鐘,司恬見兩人不說話,忍不住笑。

“有事就直說。”

如此,孫富強這才說明來意。

第一也是為了感謝,第二則是求幫忙。

“我們領導的父親,最近……病重,看了不少醫生,都沒見效,醫院都下病危通知書了。”

孫富強說話的聲音極小,生怕別人聽到似得。

“然後呢?”

“司恬,我領導的父親一定是治不好了,但是能不能請你幫忙拖延下病亡的時間!”

聽到這句話,司恬眸光微閃。

能有這種想法的,大多都是那些大家族。

或者為了權利,或者為了其他的,希望老爺子能多活幾日。

如此能謀取更多的利益。

其實誰還真正的在乎老人的死活?

這種事,沒穿書前,她也見過很多。

同樣她也接過幾起這樣的病例。

什麼都不問,薪酬還不少。

“然後呢?”

然後?孫富強看看司恬,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一旁的錢玲自從婆婆那得知自家孩子所有的遭遇後,忽然就對司恬有了好感。

她覺得有什麼話應該直說,面前的女孩子不喜歡彎彎繞。

“是這樣的司恬,這位領導並不是我丈夫的頂頭上司,是上上面的。”

錢玲伸出手指指指棚頂。

“這個訊息也是我丈夫領導經過多方打聽才得到的,他幹了這麼多年的文職,就沒有升上去的機會,哪怕是副手呢。”

所以,他們才想到司恬,總之,能治就治,治不了他們也算是認這個命了。

“不過,他們給的報酬很豐厚。”

錢玲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司恬。

包括自己丈夫如果做成這件事後,能升到什麼位置都說了。

聽到這麼詳細的解釋,司恬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錢玲挺有意思的。

“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可以去幫忙看看,但你們也曉得,我這大著肚子不方便,所以……”

“放心,他們會派車來接的。”

95年,能隨心所欲的坐小轎車,這樣的家庭不一般。

“什麼時候,要去多久?”

“明天,兩天,因為你身體情況特殊,否則當天去當天就能回來。”

“在哪啊?”

“海市!”

聽到海市的名字,司恬有些詫異。

如此,她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景承?

她記得那天王濤打電話,隱約提到過好像是在中心醫院。

雖然不知道哪個病房,但可以問問住院部的值班護士。

“好!那你明天來接我吧。”

司恬沒想著結交權貴,她只想著,如果這次真的能讓那個老爺子多活幾天,就可以得到報酬。

有了這筆錢,她孩子出生後,至少不用愁了。

翌日早上八點鐘,恬恬在店鋪外掛了一個‘今日休息’的招牌,便站在一旁等來接她的人。

王春華也在旁邊陪著。

“恬恬啊,你一個人出門,可得仔細點,能不能多個人陪著你啊,我不放心。”

“嬸子,沒事,就是給人看病,不用緊張,何況,去海市,還能見見景承。”

提到景承,王春華閉嘴了。

新婚夫妻總有點小甜蜜,這麼長時間沒見面,能不想嗎?

想到這,王春華抬起手擋在唇角邊,小聲的在司恬耳邊嘀咕。

“看景承可以啊,可別太浪了,你現在大著肚子,雖然懷孕五個多月,可以同房,但小心點,注意分寸啊。”

聽到這話,司恬的臉瞬間紅的跟蒸熟的螃蟹似得。

“嬸子,你說啥呢!”

“什麼說啥呢,我可是過來人,動作太大,對胎兒對你都不好,讓景承控制點。”

王春華越說越來勁,大有一股想要和司恬好好掰扯的架勢。

司恬垂著頭,這些她知道的,她也是醫生啊。

“嬸子……”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身前停了一輛轎車。

隨後下來一箇中年男人,詢問司恬的名字後,便開啟車門。

“嬸子,我走了啊!”

跟王春華揮揮手,司恬上車了。

一個半小時後,看見了海市的路牌。

這時,中年男人回頭看了眼後座位置上的女人。

“司恬醫生,你還好嗎?”

“我很好!”

男人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可眸光裡的不確定依然出賣了他的心思。

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女孩子,長的如此漂亮,能會醫術?

雖然很不靠譜,但現在就是什麼方法都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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