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寫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開始催促司恬睡覺。

司恬看看石英鐘,撇著小嘴。

“這也太早了,還不到八點半呢,我睡不著。”

平時這個時間,她還在看書呢!

今天既然答應某人不太勞累,自然要放鬆自己。

所以並沒有學習,而是從炕櫃裡拿出小孩子的衣服,重新整理一番。

放在炕櫃裡的小孩子衣服已經快裝滿了。

很多都是王春華和姥姥做的。

司恬一邊疊著,一邊和景承聊天。

驀地,看見一件淺藍色的小棉襖,棉襖是唐雲母親做的,樣式可愛,布料很柔軟。

“也不知道唐雲怎麼樣了?”

超市開業時,唐雲上了幾天班,後來就回家了。

也沒說什麼原因,就說回去住一陣子。

司恬總不能扣著人不放,幾次逼問無果,就放人離開了。

直到現在,唐雲已經走了差不多十天,連個電話都沒有。

景承見妻子擔心好友,忙插了句。

“要不然,我讓人去你們屯看看?”

“也行。”

司恬興致不太高,最後疊著疊著,就將衣服放在一旁,她則縮排被窩。

景承原本正在核對賬目,可發現小丫頭沒聲音了。

一抬頭,瞧見對方縮排被窩,視線直愣愣的看著牆壁上的某個點,正發呆。

“你別擔心,唐雲的父母那麼疼愛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其實很多時候,有一對能理解自己的父母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唐雲的父母,雖然不富裕,可對孩子卻是掏心掏肺。

“嗯,我沒擔心,我哪有那閒心啊!”

她是在想美食城的事。

今天那麼多部門來電話,說美食城出事。

她才不信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具體是誰,暫時還猜測不到。

“不過我覺得,最近我們也沒得罪什麼人啊,除了那個富二代。”

景承趕走人的氣勢很強硬。

直接將人架走,並且扔在了路旁。

那個富二代自知自己打不過,哪怕再憤怒,也只能先離開。

“對了,你不是說調查了他的身份,查到了嗎?”

“沒有!”

馮大和馮二查人,還是有點門路的。

連他們倆都查不到的人,一定不是和縣的。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和縣的。”

“差不多吧,還在查,實在查不到,我明天給王所長打個電話,問問他認識不認識。”

與此同時,馬珩川帶著他的人正從京城往回趕。

沒錯,這段時間他去京城了,見了幾個老朋友。

他見那些老友也沒啥別的事,就是將自己收了義女的事告訴了眾人。

讓他們以後多擔待擔待,多幫襯幫襯。

當然這些,司恬是不知道的,畢竟她還沒答應給馬珩川當女兒。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後半夜,景承跟A7船主交貨的問題。

“景承……”

“嗯?”

“你說,A7船主會按時交貨嗎?”

“放心吧,我們簽了合同的,如果他不按時交貨,會賠償鉅額的違約金。”

景承起身,來到火炕邊,見小丫頭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睡覺吧。”

景承給妻子蓋蓋被褥,便又開始核對賬目。

不知不覺的,司恬睡著了。

景承也忙到了半夜。

A7貨船後半夜三點多靠岸。

景承和江城,王濤早早的就等在港口。

港口的船隻不多。

忽然,江城指了指不遠處。

“大哥,A7來了。”

三人往最右邊的海岸線走去。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船終於靠岸。

還沒等三人上前詢問怎麼回事,A7船主急急忙忙從船上跑下來。

看到景承也在,臉色方才好看了些。

“景承!”

“雷哥!”

“海市,你有人嗎?”

聽到這句話,景承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

“怎麼了?”

“兄弟,對不起啊,這次也是我疏忽,半船的貨被扣了,還好船沒被扣!”

雷天鬱悶的提到了今天的事。

原以為昨天好好的,能安全靠岸,沒想到今天就被扣了。

那些人是專門等著他的船。

“只是沒收了半船的貨,其他的並沒有為難我。”

真要細查,他的底細可不乾淨。

別說扣船,就是扣他的人,他都無話可說。

“沒事,只要人沒事就行。”

“唉!所以我最近只能先暫時留在和縣。”

“行,我給你安排地方。”

倆人都沒多提貨品的事。

因為有些事,根本就是心照不宣。

有人在針對他們。

從港口回來後,已經凌晨五點多。

天矇矇亮。

景承有些疲憊的走進房間,發現手電筒亮著。

而小丫頭的枕邊放著一本翻開的‘花草集’。

看來,他不在,小丫頭也睡得不安穩。

景承收起書,正準備上炕淺睡一會兒。

司恬睜開了眼睛。

見對方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司恬連忙抓住對方的胳膊。

“你沒受傷吧!”

“沒有,就是去港口接貨,怎麼會受傷?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司恬點點頭。

這一夜,她睡的都不安穩,也許是白天那輛無牌照的車,對她的刺激有點大。

總之,心神不寧,睡眠質量也差。

“我真沒事,你要不要檢查下?”

司恬搖搖頭,她曉得對方沒事,因為並沒有聞到血腥味。

“快上炕睡覺吧。”

司恬往她的位置挪了挪,然後又拿過自己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並且將景承的被褥還給對方。

一系列的動作後,司恬這才笑嘻嘻的看著景承。

“接貨成功嗎?今晚的貨品質量如何?我昨天看了貨品單子,真的有不少好東西呢。”

“沒有接貨成功。”

景承如實相告!

“啥?為什麼啊?出事了嗎?”

“嗯,貨被海市那邊的人扣了,雷哥,就是A7的船主,好不容易脫身,最近這段時間會暫時住在和縣。”

景承的語氣聽上去沒什麼太大的起伏。

可司恬就是能感覺到對方很生氣。

誰遇到這種事,會不生氣。

“貨品進不來,海市那邊的買主,該如何告知啊?”

其實這也是景承無法解決的問題。

跟人道歉?賠償貨款?

這些都無所謂,但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也將消失。

信譽度,不好刷。

司恬也著急,但她幫不上啥忙。

畢竟在海市,她除了認識鍾管家,也就是齊金耀。

想到齊金耀,司恬頓時愣住了。

“景承,我上次跟你說的,齊金耀為什麼要給我介紹一個患者?

那個患者的病情不是很嚴重,但指明非要我去治療。”

聽到妻子的話,景承眨了眨眼睛。

因為他想起來了。

“齊金耀說,他介紹的那個朋友,就是海市海運的領導。”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司恬興奮的從火炕上爬起來,然後披著外套下地走到立櫃前。

立櫃的小抽屜裡有個小本本,上面記著一些電話號碼。

翻到第六頁,司恬興奮的拿著小本本走到景承面前。

“你看,這就是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景承掃了眼電話號碼,只兩眼,電話號碼便熟記於心。

“景承,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不用!”

景承雖然記住了號碼,但他也不希望妻子跟著他勞累。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話是那麼說,可司恬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份力。

於是上午九點多,吃過早飯,景承離開後,司恬拿起電話,撥通了一長串的陌生號碼。

對面接電話的速度很慢。

且接電話的還是名女性。

“喂,找誰?”

司恬:……這個齊老二,給的竟然是家裡電話,她以為會是工作單位的電話呢?

“我找伍科長。”

電話裡的女人聽到是個年輕女性聲音,也愣了半刻。

“你又是誰?”

“我是一名醫生,是齊金耀先生讓我給伍科長打電話的。”

聽到齊金耀的名字,女人立刻清明,也不再盤問司恬的底細。

“你稍等啊,老伍出去了,馬上回來。”

女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伍明確實回來了。

他看到妻子一改平日裡的怨氣,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喲,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那天,齊先生不是說給你介紹個醫生嗎?今天那個醫生打電話了。”

“真的!”

“真的,我問的很仔細。”

聽到妻子的話,伍明有些興奮。

都沒多耽擱,趕緊回電話。

電話裡,司恬詳細的說明了自家的地址,主要目的就是,現階段她終於騰出了時間。

可以系統的為伍明檢查身體。

當然,如果不信的話,對方也可以不用來和縣,畢竟大家的時間都非常寶貴。

聽到司恬說的,伍明立刻表態。

“司恬醫生,您今天有空嗎?我可以隨時過去。”

“唔……我看看日曆。”

司恬裝作很忙的模樣,查了一小會日曆,最後點點頭。

“可以,下午一點時,我有空。”

伍明也是行動派。

這邊才結束通話電話,那邊便開始準備去和縣的小轎車。

兩個小時後,人已經在中心街道。

隨行的小助理,忙下車去打聽西街衚衕在哪。

而司恬也早就披著外套,往西街衚衕的衚衕口走去。

且直奔和縣唯一的一家中藥館。

中藥館原先的老闆將店鋪兌給了其他人。

現在的中藥館除了賣點中藥,是不給人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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