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在廣場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說以後會對我和那王女一樣好。我問你,別的東西可以一樣好,這事情你怎麼能做到一樣好?”遣散了眾人的姜林悄悄地回到首領之屋,躺到黑石月身邊,聽著黑石月已經均勻的鼾聲,姜林長出了一口氣,正打算入睡時,黑石月突然起身,跨坐在姜林身上……

“說啊,這事情你怎麼能做到一樣好?萬一給她的多,給我的少,或者給我的多,給她的少?怎麼辦呢?嗯?你是不是就食言了?嗯?不行,我要趁她還沒來,多要一些。”說著,便不顧年輕首領的反抗……年輕的首領眼角流出了屈辱的淚水。唉,誰讓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呢。

一夜無夢,年輕的首領夫婦二人蛇纏在一起,一夜都累得沒有翻身。待第二天一大早,啟敲響了首領之屋的門。

“首領,那信使還等著你的回信呢。”姜林頂著兩個火紅的眼睛出了屋門,啟上前詢問道。

“好。我這便去答覆他。”說罷,姜林便來到廣場,將空木敲了三聲,派黑石平去將紅石、郊紅石洪二人攔截下來。不久黑石工、紅石魁、槐、決、熊、青等人紛紛來到廣場之上。

姜林示意眾人和信使坐定,開口說道:“大王將王女賜婚與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為此我整個晉陽鎮都歡欣鼓舞。請信使先行一步,前去通知我豹哥,便說我今日中午便動身前往駐紮之地和他接洽,後日便迎王女入晉陽鎮。”

“姜首領果然快人快語,好,我這便前去告知國師大人。”說罷,信使便對著眾人行了一禮,和啟二人便動身返回駐地。

“好了,去將郊和洪二人請來吧。”姜林對著黑石平吩咐道。

不多時,二人趕至廣場。姜林等眾人坐定,又開口說道:“各位,我深思熟慮了一番後,回想起當日和月成親時的場景,那時候因為與紅石村落合併的事鬧的大家都不愉快,所以當時和月的婚事辦得非常簡單。這次,我打算趁著迎娶王女的機會,和月再補辦一次像樣的婚禮,一次迎娶兩人,因此需要動用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請工兄弟派人通知所有生產隊,婚禮後日舉辦,所有人員都在明日晚上趕回晉陽鎮。”

“另外此次申公豹帶來了很多朝歌來的奴隸和囚犯,那些奴隸以後都是晉陽鎮的居民,那些囚犯要甄別一下罪行,對於殺人等重刑犯就送去和上次那二十名西岐衛士一起挖掘在建的下水陶管的溝,若干年後視其表現再做決定,罪行輕一些的就教育一番,參加正常勞作即可。總之,需要加緊準備這些人的安頓事宜。”

“有了這麼多的朝歌來人,以前那些隨著亞隊長來的就不用過分地躲藏了,只是不要過多地和外人交流就行。至於郊、洪二位兄弟,這幾日還是要躲一躲。畢竟人多眼雜的,小心暴露了。亞隊長他們也要喬裝打扮一番,並且要加緊巡視晉陽鎮內的情況,以防有人趁婚禮的時候作亂。”

“藉此機會,好好清點一番目前晉陽鎮的人口。連續增加了這麼多人,具體多少人都不清楚了。另外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很辛苦,藉此機會讓各個生產隊也休息休息,總結總結,放鬆放鬆。”姜林如此說完,眾人也紛紛舒了一口氣。

前段時日,姜林和紅石擴等人在西山營建冶鐵場,二十天沒有休息的事情已經在晉陽鎮內傳了個遍,其他生產隊見此情形,也紛紛地效仿起來。尤其是前段時日到了粟的收割期,動員了晉陽鎮大部分的勞動力將原來的幾個村落的粟儘可能地進行了收割,晾曬,運輸回晉陽鎮,整個收割期大家幾乎都沒有進行休息,等收割完成後姜林算了算時間,又到了後世北方小麥播種的時節,又動員整個晉陽鎮居民將所有的從原紅石村落帶來的小麥種子全部種到田中,才算是緩了口氣。

“等婚禮完成後,還要加大茅屋的建設。又來了這麼多的居民,此前的茅屋已經不夠用了。”姜林想起了即將到來的那些奴隸和囚犯,又吩咐道。

“首領,月的事還是算了吧。這些時日你對月的好大家都已經看在眼裡了,真沒有必要再做這浪費之事。”黑石工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不,不,很有必要的。這婚禮每個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上次確實太過簡單了,這次還是要補一下的,否則我的心中過意不去,另外日後也會成為家宅不寧的因素啊。”

“哈哈哈!”眾人聽完姜林如此說,均紛紛大笑起來。

之後姜林吩咐槐、決、熊、青四人帶三十人前去狩獵隊營地聽候差遣,自己帶著黑石平二人動身前往申公豹駐紮之地。另外將婚禮的準備事宜全權交給黑石工、紅石郊、紅石洪這三位自己的大舅哥和小舅子。有好事之人早已經將姜林要給黑石月補辦婚禮的事情告訴了黑石月,惹得黑石月激動地哭了半天,哭過之後又嬌嗔起那男子真是個磨人的妖怪。

“豹哥,豹哥,小弟來了。哎呀,讓豹哥久等了。”約莫晚食時分,姜林帶著黑石平趕到申公豹的營內。營中的衛士大多都是和申公豹上次出使過一次的人,因此早已經認識了姜林。知道姜林和國師大人早以兄弟相稱,因此也不加以阻攔姜林。姜林徑直走到營內的主帳外,才自己向帳內通報起來。

帳內傳出一陣慌亂聲音,片刻後,一中年婦女從帳中走出,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林後,行禮說道:“此帳乃王女所居,國師的帳篷在那處。”說著指了指另外一頂主帳,便捂著嘴返回帳內。

“多謝!”姜林告了一聲謝,便摸摸後腦勺,朝著申公豹所居的帳篷走去。身後的黑石平“嘻嘻”地笑個不停。

“唉,王女,我剛看到那姜林了,果然英武不凡哪。你要見到恐怕也會為之傾心哪。來,快來看看,他還在營內呢。”中年婦女進入帳內,便開始調笑起年輕女子來。

“嬤姆,你……討厭。”年輕女子將羞紅了的臉整個埋進了床上的被中,不肯再和中年婦女交談。

“哈哈哈,小妮子果然動心了。好,好,好啊,此前我還擔心委屈了王女,方才見那姜林果一表人才,和王女也算是良配,如果日後那姜林能和你恩恩愛愛、和和美美,我便是死也值了。總算是沒有辜負王后的重託。嗚嗚嗚……”中年女子坐在帳中矮几之上,掩面而泣。

“嬤姆,你千萬不要這麼說。若不是你授我裝瘋賣傻的技藝,恐怕我早就慘死在後宮之中了,你就是我順姬的救命恩人。往日你和我母后情同姐妹,不管那姜林日後待我如何,你我二人逃出朝歌,我定會待你如親生母親一般。”年輕女子從床上起身,走到中年婦女身邊,二人抱頭互相安慰起來。

“豹哥,小弟來了。讓豹哥久等了。”姜林來到申公豹所居的帳篷前,朝帳內喊道。

“哎呀,賢弟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想煞哥哥了。”帳內的申公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帳口,牽著姜林的手徑直走到主位,二人隔著案几相對而坐。申公豹一番示意,兩名僕人退出了帳外。

“豹哥,小弟來晚了。讓哥哥久等了。”姜林抱拳對著申公豹行了一禮,說道。

“不晚不晚,哥哥知道賢弟事多,所以昨日剛到此地,便派人前去通報。賢弟近來如何啊?”申公豹關切地問道。

“哎,小弟本來挺好。只是豹哥這麼一弄,小弟身心俱憊啊。豹哥,這王女下嫁給小弟之事,此前怎麼一點都沒透露給小弟啊。豹哥有所不知,小弟已經娶了一房妻子,並且我夫婦二人感情一向深厚。昨日聽聞王女下嫁之事,我妻當場便要投河自盡。若不是小弟力挽狂瀾,恐怕王女想嫁給我姜林,還要等我先料理完亡妻的喪事才行啊。”姜林一番為難地說道。

“唉,賢弟已經娶妻之事,哥哥此前也是略有耳聞。怪哥哥唐突了,上次回朝歌的路上,感念賢弟事事都為哥哥著想,哥哥實在是想不出能夠感謝賢弟的辦法,這才想到大王有一王女待嫁已久。所以才在大王面前提了一句,沒想到大王感念賢弟轉達女媧娘娘的懿旨、轉呈女媧娘娘的寶瓶之功,竟然豪不猶豫地答應了。事後哥哥也覺得有點唐突,但大王金口玉言,此事也無法收回了,只能硬著頭皮將王女送過來了。唉,怪哥哥,日後見到弟妹,哥哥定好好替你勸導一番。不過話說回來,這王女,那可真是……美中不足的是前幾年摔過一次,腦部受到了創傷,經常有點發呆。除此之外,這王女真的是無可挑剔,和賢弟簡直算是天作之合。日後你二人如果日子過得恩愛和美,可別忘了哥哥這做媒的哦。”申公豹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姜林,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口氣,突然變得猥瑣起來。說話間,兩名僕人端上了兩份剛烤好的鹿腿,又給每人端上了一壺比水強一點的酒水,便又撤了出去。

“兄弟當然感念哥哥的情誼了。對了,豹哥,此次送親,不知你是如何安排的?”姜林啃了一口烤鹿腿,幽幽地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不知道賢弟最近有沒有給大王求得什麼新的寶物?大王可是著急的很哪。上次那寶瓶,我偷偷地用了一次,第二天早晨竟然晨X了呢。對於我這個歲數的人來講,可真是難得啊。大王用過後說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呢,為此大王很期待後面的寶物。”申公豹放下手中的酒杯,略有回味地說道。

“新的寶物當然有了,只是小弟來的急沒有帶在身上。豹哥既然如此著急,那小弟和王女的婚事只能儘快操辦了。”姜林啜了一口酒,嚥下後說道。

“當然,當然要儘快了。還有那精鹽,上次帶回去的精鹽太少了,只夠幾家貴族分的。不瞞賢弟說,現在哥哥每日吃的飯食如果不是用晉陽鎮產的精鹽,便咽不下去啊,更不用說朝歌城的那些貴族了,不知道這次哥哥能帶回去多少精鹽。”申公豹貪婪地問道。

“豹哥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晉陽鎮內正逢粟的收割季節,所以那煮鹽隊停工了一段時日。恐怕目前晉陽鎮的庫內也沒沒有太多的精鹽,不過哥哥放心,弟弟會將晉陽鎮內所有的精鹽都收集起來,儘可能多地讓哥哥帶回去。不知哥哥這次來都帶了些什麼,我也好安排一下。”姜林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地問道。

“待嫁的王女,還有隨嫁的男女奴各百名,百工五十戶。另外還有你那兩麻包鹽換得的一百一十名男奴,一百六十名女奴。還有朝歌大牢中的囚犯人及其家人,這些囚犯都是此前姜王后之事和比干王叔之事牽連的國人,沒有窮兇極惡之人,兄弟儘可放心。另外大王贈與王女的嫁資有五十車粟、二十車麻、十車皮。還有你的一包鹽換得的粟,加上哥哥贈與你的新婚賀禮共三十車粟,兩車麻,還有牛十頭,羊二十隻。這些都是哥哥私人所贈,請賢弟萬萬不要嫌少。”申公豹喝了一口酒,不好意思地說道。

按照此前晉陽鎮統一度量衡時的計算方法,一名成年人每年食用的幹粟約二百斤,此前和申公豹談合作時制定的一包鹽換五十人可食一年的粟的標準,便是一萬斤。這個時期的車裝糧食的話,一車可裝載一千斤左右。五十車作為嫁資的粟便是五萬斤,加上一包鹽所換的十車一萬斤,再加上申公豹所贈送的二十車兩萬斤。這一下就運來了近十萬斤的粟,夠四百名成人食用一年,確也是大手筆了。尤其是二十二車麻,十車的皮,對即將進入冬季的晉陽鎮來講,更是雪中送炭啊。

人要有感恩的心吶。

姜林激動地端著酒杯,站起身來,對著申公豹道:“豹哥,你太仗義了。小弟就結個婚,你卻帶來了這麼多東西。小弟感激不盡啊。來,咱倆乾一杯。明日一大早,我先安排人帶著這些奴隸和囚犯將一應物資一起運回晉陽鎮。然後我和你親自護送王女的車駕趕入夜抵達晉陽鎮,後日舉辦婚禮,婚禮完後豹哥擇日返回朝歌城。這次豹哥走,小弟還有一些其他的禮物要相送。保準豹哥不虛此行。”姜林想起收繳西岐使團的那十幾盒寶石和貝幣,對著申公豹說道。

“好,賢弟既然如此說,那我便客隨主便。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寶物之事,賢弟一定要儘快準備,千萬不要耽擱了。大王對此事可是上心的緊哪。”申公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抓起烤鹿腿啃了兩口,說道。

“豹哥放心,我一定抓緊此事。”姜林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乾脆的答道。

“另外,豹哥,大王封小弟方國的事又是為何?”姜林問道。

“所謂的方國,其實就是一些部落和氏族而已。因為和商王有了往來,商王便會允其一個封號,以後雙方互相往來,平時自治,按時上貢。商王也可在方國受到其他方國攻擊時居中調停或者施以援手。因為賢弟轉達女媧娘娘的懿旨和轉呈女媧娘娘的寶瓶的功績,再加上以後成了大王之婿,所以大王便封你一個方國首領的位子。”

“別小看這個變化,以前你那晉陽鎮中的首領是能者居之,你死之後由眾人再推選賢能之人。而封為方國之後,這裡便是你一家之地,你死之後只得由你的子繼承,否則商王是不認可的。”

“只怪我沒給大王說清,說這晉陽鎮所處之地乃古唐堯故都附近,所以大王順口便封了一個唐的國號,後來也不好再和大王爭辯,所以這國號麼,賢弟就湊合著用吧。以後賢弟以此地為基礎,好好經營,將此地經營得繁榮昌盛起來,哥哥我在大王面前臉上也有了光不說,假若按我兄弟二人之前所說,萬一那西岐攻擊朝歌,還要靠賢弟從這側面牽制一番。屆時立了戰功,大王定會有厚賞。”申公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豹哥解惑。這唐的國號很好,小弟很喜歡。小弟定儘快訓練一支像樣的隊伍,朝歌城但有需求,小弟定會全力以赴。”姜林灌了一口酒,對申公豹斬釘截鐵地答道。

“賢弟如此豪情,哥哥萬分欽佩。只是那王女腦疾,還望賢弟萬萬不可嫌棄,好生待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儘可開口,想必大王為了王女之事,定會傾力相助。”申公豹想到王女順姬時而瘋癲、時而痴傻的狀態,對姜林充滿歉意地說道。

“豹哥言重了,我既同意了迎娶王女,她便是我姜林之妻了,怎能有嫌棄之意呢?倘若我姜林生出了嫌棄之意,讓豹哥怎麼想,讓眾人怎麼想,我師父他老人家更是饒不了我,所以豹哥放心吧。說到此事,倒是小弟有一事要請求豹哥應允,我那已娶之妻黑石月,若不是她高風亮節同意我迎娶王女,恐怕小弟也不敢允諾此事。咳咳咳……此事讓豹哥見笑了。早些日子我與月成婚時,正是晉陽鎮遭受鬼方搶糧馬隊攻擊之時,所以我與她的婚禮辦得非常簡單。此次借迎娶王女的東風,小弟欲和黑石月再補辦一次婚禮,同時迎娶她們二人,日後說起此時,小弟也算對得起每位妻子了。請豹哥能夠理解。”姜林也朝著申公豹充滿歉意地說道。

“賢弟果然是與眾不同啊,以往的男子都是娶了新人忘了舊人,賢弟卻對舊人如此感念,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由此可見賢弟確是值得相交之人。此事,我便做主了,答應了賢弟。只是這第一晚,你可不能讓新人獨守空房哦!啊哈哈哈。”申公豹表態完,姜林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由於對這個時代的禮儀不懂,尤其是將要迎娶的人為王女,一旦此事因為禮法而不得實現,那可想而知,黑石月的臉真的要黑的如同其姓一樣了。

二人又閒扯了一些無關的話,見天色已晚,姜林便回到了狩獵營地,囑咐眾人第二天一大早便動身將申公豹帶來的物資和人員一起運回晉陽很後,便隨便找了處草棚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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