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首領,使不得啊。弟兄們返回西岐的糧食還要靠這些牛車馱運,沿途我們雖然都留有回程的補給點,但是大部分糧食還是隨著我們一起抵達這裡,沒有這些牛車,我們可怎麼回去啊?”對面的西岐官員的腰已經彎的差點要成九十度,嘴唇因為長時間說話都已經起皮的年輕使者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姜林仍然不為所動。

“哼,他X的攻擊我們的隊伍就在後面兩日的路程,竟然還在這裡跟我演戲。”一直盤腿假寐的姜林心中早就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多次,腿已經麻木了好幾次,這次又緩了過來,不能再盤了,再盤這兩條腿真的要廢了。

“不留牛車也行,將狐的兩隻耳朵留下吧。反正也死不了人,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樣子的狐回去後,你們西伯侯和他那小妾見了,會怎麼賞賜你們?”姜林扶著一棵小樹緩緩地站起身,朝西岐官員瞟了一眼。

“姜首領,你可真是……”年輕的西岐官員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要臉,是吧?我姜林一向如此。快說,到底要牛車,還是要狐的耳朵。”姜林輕飄飄地說著,從腿間“噌”的一下抽出了軍刀,左手大拇指開始試起刀刃的鋒利程度。

“好吧,牛車給你,姜首領,你好自為之。希望你我不再有打交道的機會。”西岐官員朝姜林行了一禮,轉身朝自己營內走去。

“哼,我唐方要能挺過這次,以後你我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時候。”姜林看著離去的西岐官員的背影,心中恨恨地說道。

片刻功夫後,周營內陸續駛出了數十輛牛車。姜林走到周營門口,踮起腳朝營內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再發現一輛牛車,便轉身朝綁縛著狐的木樁走來。

“兄弟啊,這次也是看在你們周國國內日子也不好過的份上,饒了你們不少物資,否則以我的性格,決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回去。以後回去了,要好好做人,做一個聰明的人,不要再自討苦吃了。”姜林站在狐身邊,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直至最後一輛牛車拉著物資駛過去約莫一里的路程,姜林使勁地拍了拍狐的臉頰,之後便朝北邊跑去。見姜林離開,周營內立刻有一隊人朝綁縛著狐的地方跑來。

“姜林,我不會放過你的!”姜林跑出去約一里路程,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狐的聲音。

“去通知狩獵隊,注意安全,朝後撤一撤,不要激怒西岐的人,遠遠地監視就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在這裡演演戲就好。”姜林朝黑石平吩咐完,便追著運輸的車隊往預設的陣地走去。

“狐大人,你終於回來了!”周營內,此次的周國軍隊統帥呂他,以及那位負責和姜林接洽的年輕官員、周文王姬昌的第一百子、義子雷震子以及一眾將佐在主帳內與剛被贖回的狐見禮。

“誰是此次帶隊之人?你們來了多少人?快快給我準備膳食,另外再給我準備一套上好的衣物,我要沐浴更衣。哦,對了,再給我找四名年輕的女奴來伺候。”被軍士抬回來的狐還在擔架上,便朝帳內的眾人吩咐道。

“狐大人,此次我們來沒帶女奴……”呂他對著擔架上的狐說道。

“混賬東西,你們都長了一個豬腦子嗎?侯爺派你們來接我,你們怎麼連伺候我的女奴都不備。莫不是我狐長期不在西岐,你們這幫下賤之人忘了我的威名不成?”狐氣憤地從擔架上坐起來,指著一幫站立的將佐喝罵道。

“狐大人,這次來不單單是贖你回去。此次負責運送贖身物資的奴隸和僕從軍,大多都是西岐的兵士所扮。虞國的軍隊在我們後面兩日的路程,兩日後虞國軍隊抵達,我們兩營合二為一後,總共五十乘兵力,會對唐方展開攻擊,末將便是負責此次行動的左師副帥呂他。”

“此次行動為了不暴露我們的意圖,便沒有在營內攜帶營妓,請狐大人見諒。”呂他的官職在周國軍中已經屬於高階將領,絕不是一個狐可比的,但呂他深知面前擔架上這個人的官職雖然比不上自己,但是身份特殊,是為數不多的可以直接見到西伯侯之人,其姊更是侯爺的枕邊人。萬一此人心懷不滿,姐弟倆在西伯侯面前給自己添油加醋地說點壞話,那真是倒了大黴。並且狐的難纏,來的路上已經在兵士的口口相傳中有所瞭解,這個時候萬萬是不能得罪的。

“哦?好,這樣好。我今日已經說過,那個姜林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既然你們是這樣謀劃的,那這次我要親自報仇了,姜林……還有他那兩位貌美的妻子,哈哈哈,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好了,沒有女奴就沒有女奴了,本大人便不和你們計較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一切行動都聽從我的指揮。現在我要沐浴更衣,用膳了。你們退下吧。”狐指了指帳門,朝身邊的眾人說道。

“狐大人,此次出發之時,太師特意叮囑,將狐大人贖回後,立刻送往虞國休養,待我們攻破唐方之後,返程時帶上狐大人一起返回西岐。這戰陣之事交予左師副帥呂他將軍全權指揮,狐大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邊上的雷震子朝擔架上的狐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放肆,說話者何人?輪得到你在這裡教教訓我。”狐奮力地起身,指著雷震子的鼻尖喝道。

“卑下是老侯爺義子,負責此次與唐方交涉贖你回來的官員,名雷震子。”雷震子彎著腰,朝狐說道。

“哦……看在你是侯爺義弟的份上,我便不追究你的輕慢之罪了。你們都下去吧,安排幾個人來服侍我沐浴更衣。呂他將軍,按我說的吩咐下去,營內一切事宜需有我的批准才行。從現在開始,我接手此次行動的指揮權,眾人不得忤逆,否則不要怪我無情。”狐說完,看也不看眾人,便轉到主帳的帷幕後面,等待下人送來洗澡水。

呂他、雷震子和眾將佐面面相覷,呂他率先搖了搖頭,無奈地朝帷幕的方向看了看,轉頭朝帳外走去,眾將佐也只能跟著走出本來屬於呂他的主帳。

雷震子嘆了口氣:“義兄用這麼多物資贖回來的怎麼是這麼一個貨?呂他將軍若是不能將那些物資全部繳獲,這筆買賣可真是賠大了。”感慨完,雷震子也跟著走了出去,片刻後,四名兵士帶著幾桶熱水進入主帳,開始伺候狐沐浴。

大約一個小時後,靠近主帳的一座帳篷內,呂他和眾將佐正在探討下面的行動以及人員整編的問題,突然一名渾身是血的兵士闖了進來,跪在地上朝呂他說道:“稟告將軍,不,不,不好了,伺候狐大人的四名兵士被狐大人殺了?”

“怎麼回事?”帳內的眾人被驚得紛紛起身朝跪著的兵士喝道。

“剛才小的給狐大人帳內送膳食,剛進帳內便有一名兵士朝小的撲了過來,小的還未回過神來,狐大人便在身後將那名兵士刺死。小的環視了一下帳內,發現帳內還有三名兵士已經倒在血泊當中,小的這才……趕忙前來稟告。”那兵士已經嚇得口不擇言。

一瞬間,呂他氣血上湧,整個臉變的通紅,右手握在劍柄之上,幾次想抽出劍來去砍了狐,但多年的經歷告訴自己這時候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將軍,那狐欺人太甚,我左師兵士即便有罪,也得問明緣由之後,由軍法官進行處罰,他私下屠殺我左師兵士這算怎麼回事。如果將軍不將此事搞清楚,給下面的兄弟們一個交待,一旦寒了兄弟們的心,日後恐怕不好駕馭啊。”一名看起來比呂他低不了幾級的軍官出面朝呂他行了一禮,嚴肅地說道。

“對,對,對,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下面的將佐跟著附和道。

“好,走,我眾人前去問個明白。”呂他將手中的劍放在兵器架上,又看了看眾將佐。眾將佐會意,也紛紛解下自己的兵器放在一處。片刻功夫後眾人便來到主帳門口,幾名兵士正在將帳內四人的屍體抬了出來放在一邊,一桶一桶的水抬進帳內,沖洗地上的血跡。

“狐大人,不知這四人所犯何罪,狐大人竟然痛下殺手。如果狐大人今日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覆,恐怕下面的兄弟……”進了主帳,呂他朝正位上正在用膳的狐微微一禮,冷冰冰地說道。

“哦?你們這麼多人是來問罪的嗎?好吧,看在你還算知禮的份上,我便告訴你。你那四名兵士在我沐浴之時,羞辱了我。”狐開始還朗聲喝道,到了最後卻變的輕言輕語。

“敢問狐大人,那四名兵士如何羞辱了你?”呂他繼續問道。

“他們……他們……他們在我沐浴的時候,總是時不時地盯著我的下面看……”狐嬌羞地說道。

“這……”一時間,呂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來的路途中,營中早就流傳出了令姬之弟狐已經被唐方首領姜林割去了下面的兩個蛋蛋,現在那兩個已經乾透了的蛋蛋就放在侯爺的書房之內。侯爺用這兩個蛋蛋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來自唐方的羞辱。呂他只當這事是一件雜聞趣事,並未下令在營內禁止傳播,沒想到今日卻因此要了四名兵士的命。

“都怪末將御下無方,末將這便通曉營內,不得再做出任何對狐大人不敬之事。如有違反,軍法處置。”被人看了下面,便痛下殺手,同樣作為一個男人,呂他百分之百確認了傳言的真實性。

自己年輕時和同一夥的兄弟去河裡沐浴時,從未在乎被兄弟看到下面。有時候還故意將自己雄偉的傢伙事亮出來,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好好看看。更有甚者,兄弟之間還會相互比較誰的雄偉,誰的好看。

相反,如果一個男人如果被人去掉最值錢的東西,那麼他恐怕最擔心的便是被別人看到那不堪的一處。甚至會因此成為一個變態,只要多看其一眼,便會認為是被人羞辱,氣急敗壞之下只能靠殺人來洩憤。

此時的狐也確實如此。往日裡沐浴之時,鶯鶯燕燕的總少不了女奴的伺候,每每這時便是自己大展雄風之時。可是這次,坐在浴盆內的狐一邊擦洗著身子,一邊感受著自己的下面,一點感覺都沒有啊,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那種人生無趣的感覺讓人真的是非常氣餒。沐浴完出來更衣的時候,四名兵士總是時不時地瞥向自己的下面,那種被人羞辱被人嘲笑的屈辱感一瞬間湧上了心頭,抓過兵器架上的劍便砍倒了三個兵士,最後一名兵士眼瞅著要跑出主帳,還是被追上從背後刺死。

呂他返回自己的臨時營帳,朝眾將佐言明情由,大家一時間都明白了那四名兵士是受了無妄之災。呂他頒下將令,營內兵士不得再做出任何對狐大人不敬之事,此事才算翻篇,但在眾將佐和兵士的心中,對狐的恨意才剛剛開始。

兩日後,虞華率領軍隊終於抵達。作為前一次進攻晉陽鎮的難兄難弟,虞華的到來自然又加強了支援狐的力量,在聯軍營內,狐的話語權一下子又得到了加強。連番兩日晚上,狐都與虞華二人徹夜飲宴,讓西岐方面的將佐和兵士更加地不滿,但是有呂他前面的將令,眾人只得敢怒不敢言。

聯軍會師後經過兩日的休整後,滾滾戰車終於朝晉陽鎮碾壓而來。第三日上午,雷震子在兩位兵士的陪同下,朝北邊進發,準備到晉陽鎮遞上宣戰書信。不過剛走過眼前的一片稀疏的森林,便遇到了前幾日接待過自己的唐方狩獵營。

“你們的軍隊來的好快啊,剛將狐那個廢物贖回去,不等我們首領返回晉陽鎮,就前來宣戰,你們可真是打的好算盤啊。這下好了,我們唐方大禍臨頭了。”狩獵隊隊長接到訊息,出門來見到雷震子,一邊埋怨著,一邊吩咐眾人收拾東西,陪同雷震子朝北邊進發。

傍晚時分,眾人抵達老的狩獵營所在地,姜林已經在偽裝成另一座狩獵營地內等候多日。

“呦,老弟又來了。”姜林接到訊息,走出自己的帳篷,見來人是前幾日打過交道的西岐官員,便一副戲謔的口吻。

“見過姜首領!”雷震子上前朝姜林見了禮,便遞上一卷羊皮紙書信。

“老弟,我們僅分別四五日,你又遞上書信來,這次又是所為何事?”姜林假裝不知情,接過書信也不開啟,拿在手上朝雷震子問道。

“姜首領,這是一封宣戰的書信。我周國和虞國聯軍已經在前幾日你見過的那座營內會師,不日便會揮師北進,目標自然是你唐方之地晉陽鎮。請姜首領儘快整頓軍隊,兩日後我們便進行衝殺。狐大人說了,只給唐方兩日的時間,過時我們會一路朝晉陽鎮進發,到了那時候所有人都是我們的奴隸。”

“不過侯爺特別愛惜姜首領的才華,希望姜首領能識時務,如果唐方選擇投降,侯爺保證會給姜首領一個滿意的職位,至於你這唐方……所有人員需要被打散,讓虞國和幾個小方國接收。何去何從,姜首領可要想好了!”雷震子說完,朝姜林鄭重地行了一禮。

“無恥,你們真是太無恥了。前幾日剛和我們交換完俘虜,還沒等我回去,就又來宣戰。你們真是太無恥了,我要殺了你。”氣急敗壞的姜林抽出腿間的軍刀就要朝雷震子刺去。

“首領,萬萬不可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早就定下的規矩,百年來方國之間都是如此遵守的。首領如果如此,便會將我唐方置於與蠻族無異的地步。”邊上的紅石洪和紅石郊假意拉住姜林,卸下了手中的兵器,朝雷震子擺了擺手,紅石魁上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雷震子送出營來。

“無恥,無恥之極,我要宰了你!”夜空中一直飄蕩著姜林的咆哮聲。

雷震子等人出得營來,紅石魁朝雷震子行了一禮道:“這件事不能怪我們首領如此大怒,周國和虞國做的確實太無恥。前腳剛贖走俘虜,後腳便來宣戰,還只給我們唐方兩日的時間,我唐方恐怕真的要大禍臨頭了。貴使,現在我們也沒有心情再接待你們三人,就請貴使連夜離開吧。我們首領那人發起火來,誰都攔不住,萬一將你們留在這裡,我們首領半夜發起瘋來,將你們宰殺,那我唐方真的就和蠻族人一樣的。貴使請,晚上路上不好走,別閃了腰。”說罷,紅石魁擺了擺手,便朝營內走去。

“唉,這事確實做的有點無恥,下次這活說什麼都不來了。”雷震子朝邊上的兵士嘟囔著,便朝南邊行進。

三人行進了約半個小時,距離姜林有了一段路程,便紮了一個臨時營休息起來。北邊的樹林裡,時不時地驚起一陣飛鳥朝南邊飛來。起初三人以為是唐方的人馬來偷襲,兩名兵士朝北邊輪番警戒,後來明白這是姜林不斷的咆哮聲將飛鳥驚得朝南飛。待三人明白過來,索性便不再管這些,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唐方的隊伍繼續進行訓練,姜林吩咐留夠三日的口糧,剩下不多的糧食和其他物資派一些身體較弱的婦人全部朝青石谷起運。

戰陣的時間地點已定,整個晉陽鎮的軍隊進入到最關鍵的時候。唐塗的偵察兵已經被全面收回,每日只派兩三騎前去觀察周虞聯軍的動向,晉陽鎮所有生產隊都停止工作,紅石擴帶著最後一批武器和工匠門趕到前線,工匠們開始整修起一些破損的武器來。上次繳獲的十五輛戰車,此時還有七輛能夠開動起來,姜林命人套上馬匹用來裝樣子。

火牛陣那裡,一百根木樁已經豎了起來,戰陣之日的清晨所有的牛會在那裡給牛角綁上青銅刀,牛尾綁上浸過油脂的麻布料。一旦下令,會同時點燃牛尾上的麻布料,砍斷繩索,牛就會朝著正前方疾馳。

早就佈置好的陷阱,不但進行了改善,還增加了偽裝,保證敵人的戰車不陷進去絕對發現不了,這些姜林自然是不會過多地去關心。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這些天,所有人就是,吃好,喝好,適當訓練保證狀態。之後便是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過分的緊張只會降低士氣,紅石郊說過,一旦士氣過低,這仗是沒法打的。

周虞聯軍營內,聽完雷震子的彙報,狐和虞華得意洋洋起來。姜林如此反應才是最真實的,看來唐方是真的沒有任何準備,如此一來攻破唐方只是時間的問題。朝著眾將佐吩咐下去,休息兩日,後日清晨拔營朝晉陽鎮進發後,狐與虞華又開始飲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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