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此次被擄,也算是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驚嚇。從敵營中搜尋出來的這些財貨,除了原來小弟贈予你的之外,你再帶走一半吧。權當是給你壓驚了!”

正午時分剛過,亞昨夜派回晉陽鎮通報訊息的人便帶著此前紅石郊他們幾人已經編排好的剩餘的四支男女二百五十人隊依次趕赴過來。

看著逐漸趕到的隊伍,姜林心裡漸漸地有了底氣。而此時,敵營內的兵士也已經按照此前姜林的要求,扔下兵器脫下鎧甲,每十人一隊用繩索綁縛起來,坐在營前的空地上等待點驗。

按照姜林的命令,兩支男二百五十人隊負責看守俘虜,其他男女三支二百五十人隊奔赴敵營內負責約束那些奴隸、營妓以及點驗除糧草外的各種物資繳獲。看著營門前逐漸多起的寶石盒和姜林特意交待的二十包精鹽堆積的小山堆,姜林朝著朝自己走來的申公豹說道。

“這怎麼使得,這些寶石都是賢弟的繳獲,我怎麼能輕易地帶走呢,只需將此前的那些東西歸還給我便是。”一旁的申公豹看著營前的寶石盒,雖有心動,但也知道適可而止。

“嗨,豹哥太客氣了。這些東西在我晉陽鎮內目前真沒有多大的用處,若不是此役過後我需要犒賞一部分有功的軍士,這些寶石便是你全部帶走又有何妨。你我兄弟二人不用如此客套,小弟送給你的,你收下便是了。想那之前的十盒寶石沿途打點了各個諸侯國後哥哥你也剩不下多少去犒賞手下的兄弟了。哥哥不要推辭了,就按我說的辦吧。”姜林說道。

“好吧,賢弟既然如此說,那我便不再推辭了。”申公抱拳朝姜林行禮道。說罷,便朝身邊一直跟隨的僕人示意了一番,僕人便帶著幾名五大三粗的軍士朝著堆放物資的地方走去,邊上早已有幾輛空的馬車等候。

不多時,二十麻包精鹽和二十幾盒寶石又重新裝滿了幾輛空馬車,此時從營中又駛出了一溜裝滿糧食的馬車。申公豹朝遠處看了看,只見僕人朝著這邊揮了揮手嗎,便轉身對姜林繼續說道:“賢弟,自前日被西岐使節帶來的隊伍俘獲,已經耽誤近兩日的功夫。哥哥我回朝歌路途漫長,便不再多做耽擱,這就動身。這些俘虜你可要好生處理,一個不好會給晉陽鎮帶來很大的後患啊!”

“豹哥所言極是,我定好好解決此事。既然豹哥歸心似箭,我便不再過多挽留了,你一路小心,我們下次再敘。”說罷,二人互相依禮作別。

待申公豹的車隊消失在遠方的時候,一直躲藏著的紅石郊、紅石洪以及黑石工、亞等人從遠處走到姜林的身後。

“首領,這些人我們怎麼處理?”紅石洪開口問道。

“哦,你們幾個都來了。來,大家找個地方坐下,怎麼處理這些人我已經有了打算,我們再一起合計合計。”說著,姜林徑自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撿了塊最大的石頭坐了下來。其他幾人依次圍著姜林坐了下來。

“首領,一千一百多名軍士,兩千多名奴隸,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眾人剛坐定,紅石郊便開口說道。

“郊、洪,你二人既是我妻子的兄弟,算是我的家人,又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如果你二人在往後的日子裡,不能夠徹底地解放思想,無所不用其極地想盡各種辦法,而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沿用以前的做事方法去思考,那麼我會非常失望的。”姜林開場便對著紅石郊、紅石洪二人說道,二人的臉頓時紅都了脖頸。

見二人侷促的神情,姜林又轉向了黑石工,黑石工不待姜林開口,也頓時紅了臉,侷促地低下了頭。

“好吧,你們幾人都是我最信賴的人,我便引導你們一番。我問,你們幾人思考,誰想到了便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此番我們能順利地將這些軍士俘虜的關鍵點是什麼?”姜林丟擲第一個問題後,便起身朝著遠處眺望過去。

“我想,應該是昨夜俘獲了七名敵方的首領。對吧?”一邊的紅石洪開口說道。

“不錯。正是昨夜我們摸入敵營擒獲敵方的七名首領,所以這些軍士投鼠忌器,才不得不乖乖地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姜林朝眾人說動。

“第二個問題,這些軍士殺不得。殺,將我晉陽鎮和南部的幾個諸侯國的仇恨擴大、加深,以後晉陽鎮將不得安生。放,又輕易放不得。將這些軍士放回去,再武裝一番,他們又會殺過來。這殺不得又放不得,你們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姜林揹著手,踱起步子,等著幾人的思索。

時間過去了好久,眾人還沒有人開口回答姜林的問題。姜林失望地搖了搖頭,正待開口,只見黑石平從遠處飛奔過來,遠遠的便朝姜林喊道:“首領,二位夫人帶著後勤隊前來支援,還有約半個小時的路程,派我先來彙報。”

“好,我知道了。平,你過來,有個問題,我剛問了這幾位,他們沒人能答得上來。你來試試。”此時由於戰事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所以姜林的心情大好,再看著紅石郊他們幾人吃癟的樣子,姜林的心裡更是心花怒放。

看著黑石平,姜林突然想看看這個整日裡跟著自己的小夥子的想法。所以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整個給黑石平說了一番。

聽完姜林的一番描述,黑石平侷促的看著圍坐著的幾人,又看了看姜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怕我說的不好,大家會笑話。”

“不要緊張,他們幾人沒有資格笑話你。他們可都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呢。”姜林看了看黑石平,鼓勵地說道。

眾人這才紛紛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大家往日裡都不太注意的小夥子到底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首領剛才也說了,抓住那七個首領是此次戰鬥的關鍵點。所以我想第一步便是將那七名首領關押在一處非常秘密的地方,有了這七個首領在手,就不怕這些軍士會反抗。第二步,將這些軍士打散開來,平日裡聽首領講的我們晉陽鎮有很多要建設的專案,尤其是最近需要開挖的溝渠,還有胡基隊那邊,總之需要很多勞力。這些軍士可以充作苦力來做這些重體力的活。想必整日勞作下來,他們便沒有力氣再生出抵抗的心思來。”

“第三步,將那些隨軍而來的奴隸收入我晉陽鎮,繼續擴充我晉陽鎮的人口。第四步,以這些軍士和那七名首領為質,換回更多的物資……我只能想這麼多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黑石平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徹底地不敢再說下去,只能低下頭,靜靜地等著姜林他們幾人評判。

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般,周圍靜悄悄地。如果此時有針,那麼真的是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片刻之後仍不見姜林開口,黑石平慢慢地抬起頭,只看到姜林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趕緊又低下了頭。

“諸位,聽到了嗎?哈哈哈,聽到了嗎?此時我只想說一句話,那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啊哈哈哈!平,不錯,你很不錯,非常不錯啊。啊哈哈哈。不枉我平日裡將你帶在身邊,你很有長進。來,坐我身邊來。”姜林上前非常噁心地拉著黑石平的手,將其拉到自己剛才坐著的石頭旁邊的一處小石頭上坐定,返身回到自己剛才的座位處。

姜林思索了片刻,又環視了一圈後,幽幽地開口說道:“諸位,你們平日裡都太陽光了,所謀的方法也都是陽謀,這樣可不行啊。我們晉陽鎮勢單力薄,只靠陽謀是行不通的。紅石郊和紅石洪兩兄弟王族出身,享受過很好的宮廷教育,往日裡行的也是光明大道,不屑於使用一些陰謀詭計。那是因為兩位王子身份,日後繼承王位,有歷代先王積蓄的國力作為依託,不懼任何敵對勢力。但我晉陽鎮不行啊,北有鬼方,南有倒向了西岐的諸侯國,各個都是我們潛在敵人,並且其勢力還都比我們要強大。一不小心,我們就有滅亡的危險。所以日後陽謀陰謀要一起使用才行。”

“此次晉陽鎮被攻擊,究其原因便是我晉陽鎮不夠強大。隨隨便便一個諸侯國的使節都能在我們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工兄,月是我的妻你的妹,如果我上次將月獻給了那使節,你我兩人的臉面將往何處放?郊、洪,你們的王姐順姬現在也是我的妻,如果日後有別的使節來看上她,讓我將其獻出來,你二人還會如此泰然處之?如果日後有別的使節來到我晉陽鎮,隨隨便便地便要將某個少女拉入帳內過夜,隨隨便便地便要將某個看不順眼的男子砍殺於我們晉陽鎮的街頭,那麼我這個首領還不如讓眾人一人撒泡尿淹死得了。”

猛然間,姜林站起身來,朝前踱了幾步,沉思一番後,轉身看著眾人,開口道“眾人聽令。”

方才還圍坐的五人一瞬間起身,紛紛轉向姜林而立。

“亞,現命你將巡邏隊伍擴充為百人。以之前的十五人為基礎,編為五小隊,每小隊三名老隊員帶十七名新隊員。人員今天就去挑選。挑選完成後,命塗帶一小隊人,押送七名敵軍首領趕赴青石谷的藏谷洞嚴密看守七人。各小隊以後按此前編制的訓練手冊加緊訓練,不得有誤。”姜林厲聲說道。

“遵命!”亞抱拳應道。

“平,我派你入營去動員那些奴隸,看有多少人願意留在我晉陽鎮。將我們對待收編奴隸的政策對他們講清楚。另外可以承諾他們如果他們有家人在南部諸侯國為奴,可報上來,我會替他們將家人要回來。”姜林轉向黑石平,平靜地說道。

“我,我怕我幹不好。”黑石平怯懦地說道。

“不要怕,凡事總有個開始。去吧,相信自己,做不好,我會出面為你兜底的。去吧。”姜林上前拍了拍黑石平的肩膀,將他推向敵營的方向。

黑石平扭頭看了看姜林,撓了撓頭,大踏步地朝著遠處奔去。

姜林看著黑石平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繼續說道:“工、洪你二人前去將俘虜的各諸侯國的軍士打亂編制,每十人一隊。重點分配給下水管道壕溝挖掘以及採石,還有水泥原材料挖掘工序也要多派遣苦力。兄弟,此前你們一直喊人手不夠,這次可要好好利用這些免費的苦力。這些苦力少則一個月多則兩三個月都將很好地為我們服務。”

“去吧,你們先去重新打亂編組,我和亞去會會那七名首領。待會我會去給那些軍士訓話。郊,你和我一起去。”說罷,姜林便徑直前往栽著七個木樁的地方。亞和紅石郊趕忙跟了上來,剩下紅石洪和黑石工二人互相看了看,朝著被俘軍士們走去。

姜林三人來到七人被綁縛的地方,朝身邊的亞耳語了一番,亞領命而去。姜林走到狐和華二人前面,左右看了看。開口說道:“上次這個狐出使到了我晉陽鎮,見我第一面便對我晉陽鎮頤指氣使,更過分的是竟然要我的妻夜裡入帳侍候。作為男人,我保護了我的妻,因此也得罪了他。但是不待我好好地解決此事,他便逃脫掉了。逃到了南方,竟然還有你們幾個貨不分青紅皂白來幫他攻打我晉陽鎮。”

“此次若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提前告知我此事,又於深夜將你們七人使用神力擒獲交於我。恐怕我晉陽鎮此次確實凶多吉少了。”

“你們可千萬別想著逃。逃,我師父還會將你們抓回來的呦。”姜林邊說邊從腿部抽出了軍刀,緩緩地走到了狐身邊。

看著姜林亮著明晃晃的軍刀,狐使勁地掙扎了起來,堵著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姜林將手上的軍刀在狐眼前晃了晃,幽幽地說道:“上次你逃了回去,就該乖乖地回西岐去。你非要再跑來送死,這可怨不得我。不過聽說你是西伯侯最寵愛的小妾的弟弟,值大價錢啊。讓你死了有點可惜了,我從你身上取點東西,給西伯侯送回去。來啊!”姜林一聲令下,從灌木叢中走出四名巡邏隊員。

“將他的下衣脫下來!”姜林一聲令下,兩人上前將狐的短下衣褪到腳踝處。

姜林從懷中取出另外一個打火機,“砰”的一聲,火苗迸出。

“按住他!”四名隊員按姜林的吩咐,將掙扎著的狐的胳膊和腿死死地按住。姜林將刀尖快速地在火苗上燎了一下後,走到已經近乎瘋狂的狐身前,一番操作後,手上提起兩顆血淋淋的蛋蛋,給綁縛著的眾人看了看。

“敢惦記我的妻,這就是下場。老子讓你一輩子都做不了男人。你們幾人若是有敢逃的,被我師父再抓回來,這就是下場。”姜林惡狠狠地說道。

“唔唔唔,唔唔唔!”其他幾人瘋狂地點起了頭,同時不約而同地將雙腿夾緊。

姜林將刀在狐身上蹭了蹭,對一邊的巡邏隊員說道:“去給傷口上點草藥,別讓他死了,我還有大用。”身邊的人早就得到了亞的吩咐,幾人按之前的野戰傷口處理訓練的方法,對狐下身寸餘的傷口進行了處理。

此時的狐連驚帶嚇,再加上被去勢後對以後人生的無趣,早已經變得痴痴傻傻。

“好了,下面該說正事了。華,聽說此次是你慫恿狐攻打我晉陽鎮,還逼迫其他幾個諸侯國也一起出兵的……”

“唔唔唔……”聽姜林如此說,邊上其他五個小諸侯國的首領紛紛點起頭來。

姜林轉頭看了看邊上的五人,繼續說道:“你說你也是商王親封的一國首領,怎麼就甘心做他人鷹犬呢?看在這次沒有造成我晉陽鎮傷亡的份上,我也就不過多和你計較了。咱們談談賠償的事吧。”

“我,我……請姜首領開口,只要不傷及我的性命,什麼條件都好說。”虞國首領華焦急地說道。

“此次你帶來的奴隸還有隨軍來的糧草、車輛呢,我就全盤接受了。另外那些軍士們的兵器和鎧甲,以及戰車,馬匹等繳獲我也全盤接收了。這些不是賠償,這些是我的戰利品。下面說賠償啊。你可聽清楚了。每個軍士賠償一名成年人兩年的口糧。一千一百二十五名軍士,便是賠一千一百二十五名成人兩年的口糧。按我晉陽鎮的演算法,便是四十五萬斤粟。”姜林蹲在地上,撿了跟木棍開始計算起來。

“啊,這麼多?”華驚呼道。

“不多不多。我還沒說完了。另外賠償我男青壯年奴隸千人,女青壯年奴隸三千人。另外此次隨軍帶來的奴隸有家人還在你們手中的,他們會報上來。你們要將他們的家人統統送過來。這些人可不在賠償的男女奴之列哦。”姜林在地上又劃拉了一條。

“啊,對了,選奴隸的時候儘量選擇一家人。一家人可抵五名男壯年奴隸或者十名女青壯奴隸。”姜林在地上又劃拉一條。

“粟的數量,以運到晉陽鎮時的數量為準,路上的消耗我不管。每次運過來多少粟,我放多少軍士回去。在這之前,這些軍士都要參加晉陽鎮的勞動改造。另外你們六個首領,需要以大價錢贖回。每個首領就按剛才那十五名戰車主將的青銅鎧甲,每人二十套,另外每個首領還有百名成人兩年的口糧。你們六人鎧甲兵器共一百二十套,粟二十四萬斤。”姜林不停的在地上劃拉在著,被綁縛著的華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姜首領,此次是我鬼迷心竅,欲在西伯侯面前立功,所以才動了心思出兵協助狐攻打晉陽鎮。求求你看在沒有造成晉陽鎮傷亡的份上,這賠償能不能少點。馬上就要入冬了,將這些粟運過來路上花費就要將近兩成。將這些軍士贖回去,我虞國三五年都緩不過勁來啊。姜首領。” 虞國首領華已經變成了哭腔。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倘若你們攻破了晉陽鎮,我和我的妻已經變成了狐的奴隸。我的妻不知會被你們怎樣百般蹂躪?現在想起來祈求了,晚了!聽清楚了,我還沒說完呢。每名首領寶石二十盒,牛二十頭,羊百隻,獸皮百捆。好了,關於你們六人的賠償便說完了。”姜林在地上又重重地勾寫了幾筆,起身伸了伸懶腰,走到神情呆滯的狐身邊,用手捏著狐的下巴將臉抬了起來,端詳了一番,用手拍了拍狐肥嘟嘟的臉蛋,又走到華身邊。

“剛才我沒說完,麻煩你派人給西伯侯送封信過去,這個狐我要百人的青銅鎧甲,千名成人兩年的口糧。寶石五十盒,牛百頭,羊五百隻,獸皮五百捆。讓他儘早籌集好了想辦法送來,否則下次送回去的就不是他的蛋蛋了,而是他的腦袋。來啊,給華鬆綁,郊,你盯著他,讓他按我之前說的,給虞國國內還有西伯侯寫信。我去看看洪他們。”姜林不等紅石郊回應,便徑自朝被俘軍士們走去。

紅石郊望著姜林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姜林寫好的條款,突然背後一陣冷汗。

“這個傢伙真不好惹啊!”

感慨完,趕忙從懷中掏出隨身帶的紙、筆、墨塊,在一名巡邏隊員幫助下,鋪平了紙,磨起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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