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蕊看著自己脖頸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只能戴了一條絲巾來遮掩。

不過,陸澤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後背,胸膛,都被她的指甲撓傷了不少。

但他西裝一穿,遮得嚴嚴實實啊!

男人就是佔便宜!

江清蕊下樓,意外發現,陸澤還在家裡。

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執著手機,低聲的說些什麼,看見她之後,抿著唇結束通話了通話。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這一刻,算是兩個人心靈上的坦誠相見。

陸澤知道江清蕊的心思,江清蕊也知道陸澤的意圖。

“我以為,你會睡到中午。”他淡淡道,“還疼嗎?”

她臉一熱,在他那麼粗暴發怒的情況下,要了她,她那一處肯定疼啊!

但陸澤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他不要臉,她還要吶!

見江清蕊不說話,陸澤又問:“叫司墨來看看?”

她衝過去捂住他的嘴:“那是隨便能給人看的地方嗎?”

陸澤眼裡閃過錯愕,隨後反應過來:“我的意思是讓他開點藥。那裡,只能我看。”

“你別說了!我沒事!”

他稍稍放下心來。

“這幾天,你在家裡好好休養,”陸澤說,“公司不必再去了。”

“休養?我要是不答應呢?”

他皺著眉頭:“江清蕊,乖一點。”

“你這是變相的軟禁我。”她看著他,“我不能去公司,只能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

“等你情緒穩定了,可以再回公司。”

“我很穩定,情緒失控的人是你!”江清蕊朝他吼道,“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陸苑?”

遠處的傭人,瞧著先生和太太開始吵架,都默默的出去了。

只有管家,站在客廳入口候著。

陸澤低頭,附在她耳邊:“江清蕊,我是在給你時間,讓你好好的想清楚,你的身份,你的處境,你該做什麼。”

“我很清楚我要做什麼。”

“報仇是不可能的。”他直接斷了她的念想,“你要是溫順一點,好好的利用你這張臉來討好我,日子會好過很多。”

這是想讓江清蕊屈服於他。

只要她順從他,討好他,以許安眠在他心裡的地位,江清蕊完全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乖巧不是我江清蕊的性格。”她回答,“你別做夢了!”

陸澤勾了勾唇:“這是對你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所以,我給你時間……好好的想清楚。”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就走。

“陸澤,”江清蕊衝著他的背影喊道,“許安眠也從來不是溫柔乖巧的人吧。”

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假如,許安眠是像趙思娜那樣,體貼又溫柔,她也不會在死了之後,才得到你姍姍來遲的愛。”江清蕊說,“她不是這樣的性子,我也不是,你又何苦勉強呢。”

他唇角一抿:“我,偏要勉強!”

“但是,趙思娜完全可以滿足你啊。她要多乖就有多乖,你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會往西。陸澤,強扭的瓜不甜。”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甜不甜不重要,我就是要扭下來。”

江清蕊氣得差點吐血。

“陸澤你有病!”

他繼續邁開步子往外走:“另外,江辰轉院了。有更好的專家為他治療。”

“什麼?!”江清蕊一聽,追了上去,“你有什麼就衝我來,你動我哥做什麼!”

陸澤竟然真的拿哥哥來威脅他!

什麼專傢什麼轉院,他就是把江辰控制在他手中!

“陸澤,我哥在哪裡,你把他轉到哪家醫院去了?陸澤!”

“你要是敢對我哥怎麼樣,我跟你沒完!”

她沒追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澤彎腰上了車,絕塵而去。

她氣瘋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的軟肋,她拼盡全力也要讓哥哥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太太,”管家走了過來,“您回屋吧。”

“我要出去。”

“您別為難我們了,”管家說,“先生的話,我們只能照做。”

江清蕊問道:“我要是硬闖呢?”

“整個陸苑的傭人、保安,還有您的保鏢李霄,都會因為失職,受到嚴厲的懲罰。”

陸澤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竟然拿這些人來威脅她!

江清蕊怎麼鬧都無所謂,她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但是其他人……多麼無辜。

跺了跺腳,她轉身進了別墅,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想辦法掙脫陸澤的掌控。

否則,她想要出去,只能低頭向他認錯,討好他。

江清蕊在房間裡來回轉了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要不……跑?

跑!

做了決定,江清蕊立刻就制定計劃。

她開始在二樓的各個房間裡進進出出,探測地形。

這陸苑太大了,又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她恐怕還沒跑出大門就被抓回來了。

想要成功逃跑,難度有點大。

但是,江清蕊非跑不可,如果被抓回來……

“呸呸呸,”她甩掉腦子裡的假設,“不能有這麼不吉利的想法!”

………

傅氏集團。

辦公室裡,陸澤抽著煙,司墨站在旁邊。

司墨雙手叉著腰,來來回回的走,走著走著,他忽然想到什麼,猛然停下來,像是見鬼似的望向陸澤。

他問:“你不會是……愛上江清蕊了吧?”

愛上江清蕊?

陸澤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他當即否認:“沒有。”

“你否認得這麼快,只有兩種可能。”司墨說,“一,你真的不愛。二,你愛了卻不敢承認。很顯然,你屬於第二種。”

“明明是第一種。”

司墨斬釘截鐵的搖頭:“不,你之前還問過我,怎麼哄女人。你就是去哄江清蕊吧。”

陸澤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我是哄了她,”他抿唇,“但這也不代表什麼。”

“一個你不愛又不在乎的女人,你會去哄她嗎?”司墨反問,“你會去哄趙思娜嗎?”

“江清蕊是我妻子。”

“趙思娜也差點成為你的妻子了啊,她是你家曾經最認可的孫媳婦人選。”

陸澤回答:“差一點也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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