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罷了。

等他的興趣沒了,她什麼都不是。

江清蕊不想把自己放在那麼卑微的位置,僅僅只靠他的一分喜愛活著。

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動心動情。

“你在怨我嗎?小蕊。”

“我恨你。”她說,“我們之間,永遠有著血海深仇。”

陸澤一怔,是,他差點忘記了,江家破產,江父江母的死,是他和江清蕊之間永遠的隔閡。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江清蕊以為他是不是睡著的時候,才聽到低啞的嗓音——

“小蕊,再給我一些時間。”

“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江清蕊回答,“兩年為期的契約婚姻,才剛剛開始。”

“不,我要的不只有這兩年。”

“抱歉,陸澤,我只賣給你兩年時間。”

為了江辰的高昂手術費,她才會嫁給他當替身妻子啊!

似乎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決然,陸澤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暗淡。

“其實,你說的對。”他啞聲道,“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從來不知道。因為,沒有人教過我。”

江清蕊鼻頭一酸。

“小蕊,你教教我,好不好?”

此刻的他,竟有一種無助的淒涼感。

可是,這樣的形容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江清蕊看著他圈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我沒有辦法教你。”

“為什麼?”

“因為……”

因為她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的愛。

她是對陸澤動情了,她不敢承認。

夢裡,她以為自己夢見了許安眠,其實,那是她自己的投射吧。

她愛陸澤,卻不能說,說不得。

都這麼明顯了,江清蕊還在抵死不認。

“陸澤,”她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愛是本能。”

本能又怎麼需要人去教呢?

陸澤低低反問:“所以,小蕊,我喪失了愛一個人的本能,是嗎?”

“也許吧,在許安眠死後,你喪失掉了。”

陸澤的唇邊溢位一聲嘲諷的笑:“呵……”

江清蕊掰開他的手,轉過身,面對著他:“陸澤,如果今天,是我推了趙思娜,你會怎麼做?”

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答不上來。

“明白了嗎?”江清蕊輕輕笑道,“你這不是愛,只是受到了某些事情的影響。真正的愛,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保持著堅定,始終不移,部不為所動。”

陸澤薄唇微啟:“江清蕊,你在拒絕我。”

“是的。我們還是要有契約精神。約定了,就遵守到底。”

他的眼底,怒氣慢慢湧現。

陸澤從未如此的討好過一個女人,哪怕許安眠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何況現在江清蕊還不領情。

“你別後悔。”他說。

“不後悔。”

“江清蕊!”陸澤的手用力攥緊,“你要知道,當年,許安眠都沒有你這待遇!”

“謝謝陸總的抬愛,我受不起。”

他氣得快要發狂,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他能怎麼樣?罵她?動她?

他捨不得!

思來想去,陸澤只能摔門離開,怒氣衝衝。

整層樓似乎都顫了顫。

靜默了幾秒,江清蕊才慢慢的彎腰,坐在了病床上。

她成功的把陸澤給氣走了。

估計,他會重新回到趙思娜貼心乖巧的溫柔鄉里去吧。

她自言自語:“我這樣是不是很傻?擺在面前的機會都不抓住……”

李霄正好看見陸澤大步走來,連忙站直:“陸總。”

他掃了李霄一眼,面色不善。

李霄一頭霧水,他好像什麼都沒做吧,怎麼就得罪陸總了?

他以前是許安眠的搭檔,許安眠死後,陸總估計是看見他就會想起許安眠,所以直接把他調離到最北邊的城市去了,今年才調回。

他可不想又被調去北邊啊!

“陸總,我我我我哪裡做得不對,請您直說!我一定改!”

陸澤聽見他這麼說,側頭看了過來,停下腳步。

李霄立刻上前。

“你跟在江清蕊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

“是的,陸總,上次太太親自選的我。”

陸澤冷聲反問:“她和許安眠相比,哪個的脾氣更倔?”

李霄張大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是個送命題啊!

當然,陸澤也沒指望他能回答,眉眼充斥著厲色:“都是一根筋的!”

“誰讓您就喜歡這種一根筋的……”

“你說什麼?”

李霄連忙擺擺手:“沒,我什麼都沒說,陸總您慢走!”

送走陸總這一尊大佛,李霄長鬆了一口氣。

這是……吵架了?

夫妻吵架,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更難過啊!

接連好幾天,陸澤都沒有再現身。

江清蕊忍不住了。

“管家,”她問道,“陸澤今晚會回來嗎?”

“這個……太太,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嗎?”江清蕊作勢就去拿手機,“我打電話問問他。”

管家連忙說道:“額,陸先生今晚有應酬,會晚些回家。”

“應酬?在哪?”

管家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你可以不說,我自己去問。”江清蕊笑了笑,“這也沒什麼難的。”

沒辦法,管家只好告訴了她。

江清蕊點點頭,上樓回了房。

她從衣帽間裡挑了一件長袖一字肩連衣裙,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化妝。

眉筆,眼線,口紅……

望著鏡子裡精緻的自己,江清蕊揚唇一笑。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江清蕊走進餐廳,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

“陸澤在哪個包廂,”她說,“帶我過去。”

“您是……”

“他的秘書。”

這家餐廳是江城最貴的,只接受提前預定,隨隨便便吃上一頓就是六位數起步,都是有錢人應酬聚餐的首選。

包廂很大,娛樂設施非常全,茶室,牌室,按摩房等等。

這哪裡是吃飯啊,是做神仙呢。

服務員把她帶到包廂門口就離開了,江清蕊撥了撥耳朵的碎髮,推門走進去。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陸澤。

他穿著黑色襯衫,領帶鬆鬆垮垮的繫著,神色慵懶,而他的身邊,坐著好幾個女人。

又是夾菜又是喂酒,還有一個穿著吊帶波濤洶湧的女人,都快貼到他身上去了。

而陸澤……居然沒有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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