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許安眠……不,也是那是她,她就是許安眠,許安眠就是她!

江清蕊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渾濁的水面,死亡氣息濃厚。

突然,她看見迎面游過來一個人,鼻樑高挺,滿臉慌張害怕,那是他臉上很少出現的表情,因為他是陸澤。

“砰砰砰!”陸澤游過來,用力的敲著車窗。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無助,恐懼,一副誓死也要救出她的決然。

江清蕊看著他,彎起了唇角,紅唇微微一動:“我是安眠……”

陸澤看懂了她的唇語。

他一怔,隨後更加瘋狂更加用力的拍打著車窗,卻無濟於事。

江清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整個江城的媒體,都在播報同一則新聞——

“最新訊息,江城沿江路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輛跑車在行駛中疑似失控,撞破路邊欄杆後,墜入江面。”

“據目擊者稱,豪華跑車墜江後,一名男子隨後跟隨跳江。”

“目前,事故現場已經被封鎖。據訊息,當時有幼兒園的孩子在過馬路,車主是為了傷到孩子,才選擇改變方向墜江。”

“除了車主和跳江男子,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人員傷亡的訊息,警方已經打撈出了跑車,我們將會繼續跟進事件發展。”

醫院。

救護車呼嘯而來,開了綠色通道,直接把兩名傷者送進手術搶救室。

司墨神色嚴肅,步伐匆匆,專心致志的做著一切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不好,司醫生,病人心臟跳動異常!”

“馬上搶救!”

這是在和死神搶人,爭分奪秒,不容耽誤!

手術室裡是戰場。

而陸澤沒受什麼傷,平靜的半靠在病床上,等候著。

當司墨下了手術檯,匆匆趕來,一推門看見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醒的?”

“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司墨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接。

陸澤死裡逃生剛剛醒來,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江清蕊墜江,跳下去拼命想要救人,結果醒來之後在這裡安安靜靜默不作聲?

奇怪,太奇怪。

“那個……”司墨說,“你,沒哪裡不舒服吧?。”

陸澤的目光幽幽淡淡的看著他:“她呢?”

“還在重症監護室。”

“救得回來嗎?”

司墨遲疑了一下,選擇說真話:“我盡力。”

“她的命,就靠你了。”陸澤喉結滾了滾,又問,“我能去看看她嗎?”

“按規矩說,是不可以的。但……”

“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和她的最後一面。”陸澤打斷他,嘶啞的聲音裡帶了明顯的哽咽,“如果是,一次失火,一次墜江,等於……我徹底的失去了她兩次。”

司墨呆住了:“……失火?兩,兩次?什麼意思?你,你你你別說胡話啊。”

陸澤那句話的資訊量太大了,他無法消化啊。

死於大火的是許安眠。

墜江的是江清蕊。

怎麼……怎麼叫失去她兩次呢?除非,許安眠和江清蕊,是一個人。

“是她。”陸澤聲音顫抖,雙手緩緩的握住,“司墨,她回來了。”

這個訊息過於震驚,司墨愣愣的看著他,都忘記要怎麼回答。

好一會兒,司墨才說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啊……你的意思是,江清蕊就是許安眠?確認了?”

“嗯。”

“不可能!”司墨當即否認,“這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這件事!”

“本來是該瞞著的,她就用江清蕊這個身份活下去,”陸澤的指腹,輕輕掃去眼角滾落的那一滴淚,“可是,她記起來了。”

他腦海裡深深的印刻著,江清蕊在水底閉上眼前前,嘴唇微動,說的那句“我是安眠”。

她回來了。

她想起來了。

可是,無論是江清蕊還是許安眠,陸澤都無顏去面對她。

如果只有一個人記得,這段情還能維持下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要怎麼裝傻,又怎麼稀裡糊塗的過了這一生。

司墨還沒回過神來,陸澤已經從他面前走過。

重症監護室。

陸澤在門口就穿上了無菌防護服,才進入裡面。

“只能去十分鐘。”司墨說,“不能久待。”

他點點頭。

重症監護室裡十分陰冷,各種高階又昂貴的醫療機器時不時的滴滴響著,就是這些器械,在維持著江清蕊的生命。

哦不,是許安眠。

陸澤走到病床邊時,雙腿已經站不住,膝蓋一彎,重重的跪倒下來。

“許安眠,”他薄唇發抖,喊著她的名字,“許安眠,不要再昏睡下去了。我再也無法承受,再失去你一次的痛苦了。”

可是,病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臉頰毫無血色,呼吸微弱,一動不動。

陸澤不敢碰她,只敢就這樣遠遠的看著,目光裡滿是深情繾綣。

“只要你醒來,什麼我都答應你。”他說,“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求你,不要再離開這個世界。哪怕,你離開我。”

事到如今,陸澤哪裡還敢奢求,江清蕊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啊。

他只願她平安無憂,長命百歲。

現在才發覺,對一個人最好的祝福,是好好活著。

“我只敢在這個時候,遠遠的望你一眼。如果你真的醒來了,我反而……該以何種形式去面對你。小蕊,許安眠……”

眼淚無聲的滴落,白色的床單將淚水吸收,只留下一片溼潤。

“醒來吧,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值得你留戀的。”陸澤望著她安詳的面容,“你要活下去,好嗎?”

“你並不知道,當我得知你是許安眠的時候,我內心有多狂喜。我以為,上天已經永遠的把你帶走了,可是沒想到,上天其實把你還給了我。”

“是我不好,沒有再次好好的珍惜你。可是,不管你是許安眠也好,還是小蕊,我都無法自拔的愛上你。”

“我愛上同一個你……兩次。哪怕你擁有著不同的性格和身份。”

“你還是做小蕊吧。”陸澤低聲說道,音色沙啞,“我喜歡你笑起來,明媚如初的模樣。”

說著說著,他又揚起嘴角,淺淡的笑意從他英俊的面容上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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