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覺得什麼最痛?”

“失去都很痛苦。”傅寒君說,“但我現在,擁有著所有我想要的一切。”

他的手伸過來,摟住她的腰。

她在,就是最好的解藥,什麼痛都沒有了。

“小歡,我失去過,所以不敢深想。我們曾經相愛,愛而不得,也曾經差點陰陽兩隔。在我看來,還是……”

他沒有說下去。

姜亦歡卻明白了他想說什麼:“生離死別。生離只是分開,但是死別,最為痛苦,對嗎?”

“對。”傅寒君應道,“其他的痛,再怎麼樣,這輩子還有見面的可能,還有原諒或者重來的機會。可是人一旦死了,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是啊,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什麼愛啊恨啊的,都沒有意義了……”

本來止住的眼淚,又嘩嘩的流。

姜亦歡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傅寒君,我就要死了,就要離開你了。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即使沒有我,你也要長命百歲。

姜亦歡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用劇烈的痛意來控制自己的情緒。

也在這時,電影片尾曲響起。

結束了。

“走吧。”姜亦歡率先站了起來,“看完了。”

她去拿手機,螢幕一亮,這才發現有一條未讀訊息。

她匆匆的掃了一眼。

是邵修文發來的,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我答應你。”

姜亦歡連忙鎖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可是心裡,她什麼都明白。

邵修文答應幫她了,她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了,她的離開,不再是悄無聲息,而是弄得人盡皆知。

姜亦歡要跟邵修文一起走。

電影結束了,她和傅寒君的約會,也到此結束了。

這幾天,她過得很開心很快樂,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但是,聚散終有時。

傅寒君就站在姜亦歡的身旁,他比她高一個頭,所以,在姜亦歡看手機的時候,他隨意的一瞥,也看見了。

是邵修文發來的訊息。

不過,他沒看清楚邵修文說了什麼,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而且姜亦歡飛快的鎖屏,收起手機,他沒來得及細看。

他也……不好詢問。

小歡跟邵修文,怎麼還有來往?

傅寒君又想起,向舒意發給他的那幾張邵修文摟著小歡過馬路的照片。

直覺告訴他,邵修文和小歡之間,一定有事!

“走啦,”姜亦歡轉身看著他,“難道你還想繼續看啊,站得這麼筆直。”

傅寒君這才回過神來。

姜亦歡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挽住他的手臂:“明天……你就要回歸傅氏,當你的執行總裁了。我們的約會,也將在今晚零點結束。”

“就算是明天,小歡,我也是你的丈夫,你一輩子的愛人。”

她用臉頰蹭著他的手臂,跟撒嬌似的:“對對對,我就這麼隨口一說,結果你這麼嚴謹。”

“只是約會結束而已,再說了,”傅寒君嚴肅說道,“你喜歡這種相處氛圍的話,我以後多多抽出完整的時間來陪你。你想在江城就在江城,想去海島想出國,我也都可以。”

傅氏集團,不是非他不可。

他已經在試著將一些重要的工作,分發給手下的人,不再事事親力親為。

曾經,他把工作當成生活的全部。

如今,他要回歸到生活裡,把工作當成其中的一部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我說的是當下,是現在,是這幾天的二人世界,告一段落了。”

兩個人並肩往電影院外面走。

姜亦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你看,這幾天裡,我們接觸的都是不認識我們的人,自由自在,沒有什麼頭銜架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當然,除了你頻繁的被女人搭訕以外,其他的都非常美好。不過我也不吃醋,這麼多女人喜歡你,說明我老公多優秀多帥啊,我眼光多好啊。”

“只是,怎麼有一種灰姑娘到了十二點,就要脫下漂亮的禮服和水晶鞋,失去南瓜馬車,打回原形了呢……”

站在夜色下,望著這座城市璀璨的霓虹燈,姜亦歡的心裡,說不出的傷感。

她就要走了,這一次,是真的回不來了。

如果她能回來,那一定是有奇蹟發生。

醫學的奇蹟。

姜亦歡的落魄,藏都藏不住。

傅寒君側頭看著她,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心頭纏繞著很多的疑惑,但是,他沒有問出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身邊的小嬌妻,有些反常呢?

從她主動的吻他,發生這五年來第一次親密關係的時候開始。

她熱情奔放,主動回應迎合,哪怕在辦公室裡,她也不羞澀膽怯。

只是,傅寒君一直都在忽略這股異樣,不願意去多想。

可異樣越來越明顯,明顯到他不得不在乎了……

他總覺得,姜亦歡是在抓緊時間體驗人生,體驗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想留下遺憾。

她給孩子們買很多很多的東西,原諒羅雪蘭,跟他約會,和邵修文來往密切等等,一樁樁一件件,都極其的反常。

“砰砰砰!”

遠處,一朵朵煙花在夜色中綻放。

“哇,有人放煙花哎,”姜亦歡歡喜的指著,“傅寒君你快看。”

哦,對了,還有放煙花。

姜亦歡給他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

那一晚,可以用一生來銘記。

傅寒君從背後抱住了姜亦歡:“煙花很美,你也很美。小歡,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夫妻,永遠陪伴,直到頭髮花白,牙齒鬆動,記憶模糊腿腳不便,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煙花倒映在姜亦歡的瞳孔裡。

這次,她沒有哭。

她只是很開心的問道:“傅寒君,你會記得這幾天的約會嗎?”

“當然。”

“我也會記得,”姜亦歡應道,“哪怕是死,也會……”

傅寒君捂住了她的嘴,還輕拍了一下:“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她連連點頭。

“我們做一個約定吧。”傅寒君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小歡,以後,每個月我們都抽出三天的時間,過二人世界。沒有工作,沒有孩子,只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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