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朝陽揹著小書包,嘆了口氣,“有人要倒黴咯,要自作自受咯。”

傅寒君低頭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說你啊,你聽不出來?”

“我要倒黴?”

傅朝陽點點頭:“對啊,我當初就告訴過你,媽媽回來了,你和向舒意小姐姐不要走得太近。你有聽我的話嗎?你都做了些什麼?”

越說傅朝陽越來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有,你知道昨晚看見媽媽和向姐姐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緊張嗎?我生怕媽媽會吃醋不高興,也生怕向姐姐會說一些讓媽媽誤會的話。”

“我那個緊張啊……你不在場,你不懂!而且後來我睡著了,媽媽肯定和向姐姐單獨聊過的。她們聊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但你肯定慘了。”

傅朝陽同情的看著他:“女人很難哄的,爸爸。尤其是你一直都沒哄好過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傅寒君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句:“要是她會吃醋,那就好了。”

起碼說明,她是在乎的。

可是她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一如既往,似乎沒往心裡去。

“肯定吃醋了,但是她不會承認的,更別說告訴你了。”傅朝陽邊說邊搖頭,“你說說你,五年了都過得跟和尚似的,偏偏就在媽媽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和向姐姐糾纏不清。”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傅朝陽當即反問:“但如果,媽媽再晚一段時間回來,你確定你和向姐姐還會什麼都沒有嗎?”

傅寒君被自家兒子給問住了。

住在一起,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每天見面,真的能夠相安無事嗎?

誰也不能保證吧。

“你看你看,”傅朝陽說,“我都明白的道理,媽媽會不明白嗎?”

傅寒君一怔。

是啊,他雖然現在確實和向舒意清清白白,但,以後呢?將來呢?

他讓向舒意住進傅家別墅,就是產生糾葛的開始。

只是,還沒來得及發生故事的時候,姜亦歡出現了。

傅朝陽一句話點醒了他。

傅寒君……已經做錯了第一步。

傅朝陽痛心疾首:“我還勸過你,可你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天晚上在病房裡,我說我親眼看見了媽媽,她來見我了,你也不相信。”

“那晚……她真的來了?”

“對啊。”傅朝陽點點頭,“我問過媽媽了,她承認了。”

傅寒君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

“你加油吧,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媽媽追回來的。”傅朝陽揮了揮手,“行,我去上學了,放學不要來接我啊,我要去媽媽和妹妹那裡。晚飯我也不回來吃了,你自己吃吧。拜拜。”

他一蹦一跳的往車子走去。

反正問題是爸爸惹出來的,跟他沒有關係。

他和媽媽和解了,他原諒媽媽了,他快活得很,似神仙。

“哦對了,”上車前,傅朝陽想到了什麼,“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啊。哄女人這種事,我知道你不拿手。你可以問問我的意見,或者找陸叔叔,乾媽,都行。”

最後,他還給傅寒君加油打氣:“我看好你啊!”

傅寒君站在原地,望著車輛駛出別墅。

哄女人?

如果只是哄一鬨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就好了。

他和小歡之間,橫亙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條鴻溝,一直存在著。

不過有關向舒意的事情,傅寒君知道,他的確要好好的跟姜亦歡解釋解釋。

不管她聽不聽或者信不信,他要去說明白。

他傅寒君,只有一顆心,只夠愛一個人,也只愛過一個人。

………

傅氏集團。

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時間倒也過得很快,悄然無聲息。

只是如今的傅寒君,會有一種踏實安心的感覺,不會再覺得自己沒有著落,無處可依。

他兒女雙全,愛人也回到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每一個夜晚,他都有了牽掛,有了可以眺望的那盞夜燈。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

陸澤走了進來,兩手空空的,臉色卻有些凝重,很不對勁。

“怎麼了?”傅寒君瞥了他一眼,“丟了魂了?”

陸澤沒出聲,拉開椅子在辦公桌這頭坐下,盯著桌面。

傅寒君也沒再搭理他,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

裝什麼深沉,看他能夠憋到什麼時候。

辦公室裡,只有翻動紙張的嘩嘩聲。

終於,陸澤開口了:“那個……你吃午飯了嗎?”

傅寒君一頓:“嗯?”

“今天天氣不錯啊。”陸澤轉頭,看向落地窗外,“陽光明媚的。”

“你發燒了?腦子燒糊塗了?”

聽聽陸澤這話,牛頭不對馬嘴的,沒一句在點子上。

抽的哪門子瘋。

陸澤又不回答了,撓了撓頭,繼續坐著。

怎麼辦啊……自從上次在洗手間裡,無意間撞見姜亦歡,還一起吃了個飯之後,陸澤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實。

他覺得作為兄弟,他要告訴傅寒君這件事。

可是,他又覺得,說了的話,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平靜會被打破,不知道又要掀起什麼風浪。

糾結來糾結去,陸澤還是來了總裁辦公室,坐在傅寒君的面前。

然而……

傅寒君不鳥他。

怎麼辦啊。

說?

不說?

陸澤都快糾結死了,恨不得把那段記憶給抹去。

怎麼就讓他遇見姜亦歡了呢,這麼大的秘密憋在他的心裡,那是真難受啊。

陸澤向來就愛八卦,這會兒讓他守住這個秘密,真的是太為難他了。

“你最近……”陸澤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睡得還好吧?”

“還可以。”

“有沒有做夢?”

傅寒君:“有。”

“夢見什麼了?”陸澤問,“有沒有夢見姜亦歡?”

聽到這個名字,傅寒君放下了手裡的簽字筆,挑眉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

話在嘴邊繞了又繞,陸澤始終有些難以啟齒。

他要怎麼說呢?

直接一點,告訴傅寒君,他看見姜亦歡了,她回江城了,親眼所見,如假包換。

還是委婉的問一問,傅寒君最近有沒有姜亦歡的訊息?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後,我靠做任務成了大佬

世界的遺忘者

墨先生的霸道小嬌妻

古拉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