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這話我就不懂了。”謝清婉說,“這段時間,亦歡和我面都沒有見過幾次,能聊什麼呢。還是說,你覺得我眼睜睜的看著亦歡去死,而不阻攔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麼意思?”

謝清婉一副坦蕩的樣子,沒有絲毫心虛。

但是傅老夫人卻心虛了,沒有再追問。

她只能在心裡暗暗的疑惑。

因為“假死”這個計劃,是姜亦歡最先提出來的,並且求她幫忙,她考慮一番之後才答應的。

如果姜亦歡告訴了謝清婉的話,謝清婉可以幫她假死,她又何必找到傅家老宅,下跪求助呢。

可是,接走姜亦歡的車輛,又是誰安排的?

姜亦歡自己聯絡的嗎?

誰敢幫她做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

想來想去,傅老夫人認為也只有謝清婉了。

可謝清婉不承認,那,那是紀赫然?

紀赫然都傷心成這副模樣了,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

傅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傅寒君淡淡出聲,“在小歡的墓前,不要爭吵,她喜歡安靜。”

雨越下越大,噼裡啪啦的砸在傘上,發出極響的聲音。

陸澤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葬禮已經完成,姜亦歡的骨灰入土為安,一切都結束了。

就算傅寒君再怎麼不捨,也要開啟新的生活,不可能永遠的留在這墓碑前。

“你們先走。”傅寒君說,“我再陪陪她。”

紀赫然冷冷的哼了一聲:“現在多陪幾分鐘,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又有什麼意義?傅寒君,你始終記住,亦歡的死跟你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說完,他掉頭就走,撐著雨傘走進了雨幕裡,身影漸漸消失。

傅老夫人和陸澤都知道,勸不住傅寒君的,所以也沒說話,準備離開。

過了幾秒,傅寒君又突然開口:“許安眠。”

“在,傅總。”

“留下,過來。”

許安眠應道:“是。”

陸澤都走出幾米遠了,聽到傅寒君要許安眠留下,他腳步頓時停下,回頭看去。

墓碑前,傅寒君撐傘站著,許安眠站在側後方。

傅寒君這是要做什麼?

懲罰許安眠嗎?

不知道為什麼,陸澤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保護欲,還伴隨著強烈的擔心。

這些跡象都在表明,他不希望許安眠出事。

奇了怪了。

陸澤想,他擔心許安眠做什麼?

他和她一共才見過幾次?說過幾句話?保鏢營裡那麼多人,雖然說女生少,但是這個許安眠也沒有任何值得他放在心上的價值啊。

他在幹什麼?

陸澤決定不再多想,這情緒來的突然又莫名,他直接給壓下去。

於是,他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

雨很大,傅寒君在說話,聲音不太清晰,但許安眠離得近,每一個字都聽得無比的清楚。

“你保護的主人死了,你知道自己失職了嗎?”

“知道,傅總。”

傅寒君淡淡道:“如果你當時在小歡的身邊,是極有可能救出她,阻止她的。”

許安眠點了點頭:“是的,我來晚了。我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傅太太支開,是我失去了警惕和判斷力。”

“你自己說,你能接受什麼樣的懲罰。”

“我……”

“傅寒君,”突然,陸澤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都跟你說過,這也怪不了許安眠。”

許安眠一愣,很震驚又詫異的看著陸澤。

陸總剛剛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折返回來了?

而且,陸總還幫她說話。

別說許安眠了,陸澤心裡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明明都決定撒手不管了,怎麼走著走著又回來了,這雙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陸澤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傻B。

不過,表面上,陸澤還是嚴肅沉穩的模樣:“很明顯,姜亦歡是故意支走她的。當時她如果拒絕回傅家別墅拿東西,守在姜亦歡的身邊,是,我承認也許姜亦歡就找不到機會放火了。可是傅寒君,你有沒有想過……”

“這一次姜亦歡沒有找到機會,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許安眠能夠每次都堅守著,不被她支開嗎?”

“姜亦歡是鐵了心要……死,你都阻止不了,更別說許安眠一個小小的保鏢了。”

許安眠靜靜的聽著,低著頭。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不配出聲。

不管是陸總也好,還是傅總也罷,身份都遠在她之上,不是她可以得罪得起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是沉默!

“陸澤,你是在保許安眠?”傅寒君的表情都帶了一絲意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

他也不想啊,他控制不住!

思來想去的,最後他還是返回來了,不然就這麼走了的話,他心裡會一直惦記著。

這種感覺很難受的!

傅寒君挑了一下眉:“如果我就是要怪她,非要她受到懲罰,為小歡的死承擔屬於她的責任呢?”

陸澤會怎樣?

和他對著幹?會力保許安眠?

一個女保鏢,就算是陸澤親手挑選出來的,也不至於寶貝護犢子到這個地步吧。

傅寒君不理解。

陸澤是那種遊戲人間的性格,不會隨意的為了一點小事費心費力的,基本不愛計較,除非遇到觸及原則底線的大事。

可是,許安眠怎麼就觸到了陸澤的底線和原則?

“難道……”傅寒君拉長了聲音,“你喜歡她?”

別說許安眠驚得都快跪下來了,陸澤自己都連連後退幾步,張了張嘴好幾秒都沒說出話來,又緩了幾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在瞎說八道什麼?”

“你不喜歡她,你這麼維護她做什麼?”

“我,我……”

傅寒君追問:“嗯?你什麼?”

陸澤咬了咬牙:“我是說句公道話罷了,你不能因為姜亦歡的死,就亂髮脾氣亂懲罰人。傅寒君,人要直視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的將過錯加到別人身上。”

“再說了,許安眠是我挑選出來的,送到姜亦歡身邊的。她犯了錯,也該是我來處罰,你要把她交還給我。”

“哦……”傅寒君說,“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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