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母親雖然心性豁達,卻也因為他遲遲不結婚的事,曾找過心理專家,分析過他的行為。

根據這位專家的專業分析,他這個行為,很大一部分源於母親的影響……

單是這句話,就成功讓席屹閉嘴了。

席嚴不曾去解讀過自己的行為,如果非要從血脈解讀這種行為,大約……是心疼離婚後的母親。

他的母親是一個硬骨頭,在她幾十年的在職生涯,素有鐵娘子之稱,幾次意外差點丟了性命,也沒有退怯過,卻在感情上,栽了一次跟頭,再也沒有觸碰過。

席嚴知道她或許淡忘了,卻也因此覺得感情,並不值得她付出,也就擱置了。

席嚴內心深處是認同母親的,以至於在感情上,他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不戀愛,一輩子結一次婚,倘若最後兩個人還是分開了,那他認栽。

席嚴想了想,才回道:“大概,是很難動心,所以必須結婚。”

是懦弱,是自私,總之比起戀愛,婚姻更忠誠可靠,即便這個結果,也並非百分之百。

毛雨寧的目光,淡淡的飄遠,看到遠處的夕陽慢慢往下沉,寒風從臉頰呼嘯而過。

腦海裡迴盪著她們的對話。

同時,她又無比清醒的告誡自己,在她這個年齡,遇到太過完美的男人,都是一場巨大的謊言。

席嚴顯然是完美男人中的極品。

她在二十多歲時,未必能駕馭能住,何況她年過四十,早已年老色衰。

“巧了,我的想法恰恰相反,婚姻和談戀愛不一樣,它是整個人生最重要的階段,而談戀愛更像一場考驗,如果勉強及格,進入婚姻都會很吃力,如果戀愛慘不忍睹,婚姻只會更糟糕,可如果連試卷都不做,就拿了婚姻的通行證,誰也不能保證這段感情,會有什麼結果。”毛雨寧牽著唇角認真道。

席嚴沉默的站在原地。

毛雨寧半天沒有聽到回應,以為他不高興了,扭頭去看他的臉色。

他朝她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毛雨寧:“……”

然後呢?

放棄?

還是更改自己的原則?

兩個人上了商場三樓吃飯。

點完菜後,席嚴沖洗了碗碟,給她倒了一杯茶,自然的開口:“你對伴侶的及格分要求是什麼?”

毛雨寧:“……”

她有點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席嚴見她睜著一雙桃花眼,茫然的看著他,輕輕一笑道:“我接受考驗。”

毛雨寧吶吶道:“你不是不談戀愛嗎?”

席嚴同樣認真的看著她道:“這些考驗,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完成嗎?”

毛雨寧搖頭道:“……不是,萬一……你付出了很多,卻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這對你不公平。”

她在感情的事情上,向來理智清醒,否則也做不到這麼多年,還能孑然一身,清清白白。

“你只需要考慮自己的感受,至於我自己,我很清楚我想要什麼,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至於最後的結果,不如我所願,那一定是我付出的不夠,而我要的太多。”席嚴端著茶杯,輕輕放下,聲音緩而有力,卻震耳發聵。

毛雨寧還是頭回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飯菜很快上來,毛雨寧大概是做演員多年的習慣,飯量一直很少,吃多了就有罪惡感。

席嚴拿著公筷,偶爾給她夾菜,她不好拒絕,不知不覺吃了不少。

兩個人從商場下來的時候,天色還早。

今天吃飯還是席嚴買單,毛雨寧心裡過意不去,下來的時候,在樓下買了兩杯咖啡。

不知道席嚴喝的是什麼口味,她買了兩種招牌口味,讓他先挑。

席嚴也沒有客氣,挑了一杯美式。

兩個人在廣場坐了半個鍾,才回到車上。

毛雨寧送他去酒店,想到他今天從北州市過來,沒有帶行李,開了車子帶他去買衣服。

買了大包小包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因為沒有提前預訂,酒店只剩下廉價的單人房。

毛雨寧擔心他睡不習慣,提議去別家酒店看看。

席嚴卻並不在意,拿出身份證登記,付了房費和押金。

毛雨寧聽到房費只有兩位數,就有些擔心居住環境,跟著服務員上去,見她拿門卡刷了門鎖,大門開啟,才知道有多糟糕。

這間特價房就在酒店一樓,房間連窗戶都沒有,房門開啟,一股氣味撲鼻而來。

席嚴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門卡,推門準備進去。

毛雨寧聽到身後服務員離開的腳步聲,忽然伸出手,從席嚴手裡拿過了門卡。

席嚴剛準備進去的腳步,詫異的看著她。

“算了,我們去別家看看。”毛雨寧說完,拿著門開轉身離開。

席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毛雨寧已經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走啊,我們再找找。”

席嚴提著東西跟在她身後,看到她到前臺拿著房卡退了押金。

附近只有這一家酒店,其他都是小旅館,居住很環境都很差。

毛雨寧要是沒有去過席嚴開的套房,或許不會有這種感受。

毛雨寧正考慮要不要打車去附近的酒店,看到席嚴提著禮盒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毛雨寧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做什麼?”

席嚴倒是好脾氣的笑道:“我不挑,那裡都能住,沒地方住,露宿街頭也行。”

毛雨寧:“……”

她回想剛剛去看的小旅館,還不如她家客房呢。

“那我肯定不會讓你露宿街頭。”毛雨寧悶悶的回了一句,指著前面道:“去我家看看?”

要說領一個陌生男人回家,毛雨寧肯定沒有這種膽子,只是席嚴和別人不一樣。

一個能在寒冬裡,跳進湖水挽救一條生命的人,一個能在事過境遷後,還替死者翻案的人。

無論是他的職業,還是為人處世,都讓她毫無顧慮。

席嚴卻搖頭了:“不行。”

“為什麼?”毛雨寧皺眉道。

“我可以睡得簡陋一些,我不想因為這種行為,給你帶來困擾。”席嚴堅持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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