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中,墨瑤華還未睡下。

明知今日楚玄寒不可能來,她卻還抱有一絲希望。

畢竟他深諳夜探香閨之道,尚書府都能自由出入,更何況是自己的府邸。

錦秋一直在裡面伺候著,突然被人喊了出去,這自然是有人來給她送訊息。

待她再回到臥房時,墨瑤華便迫不及待的問問,“錦秋,可是主院有訊息了?”

錦秋本還在斟酌著如何跟她說,聞言便直接回答,“是,王爺已在明月居歇下。”

“王爺醉酒了沒?”墨瑤華當初出了個主意,讓楚玄寒在新婚夜假裝醉酒,避過洞房。

這件事連錦秋都不知,聽她這麼一問還很疑惑,愣愣的回了一句,“似乎沒有……”

“那他們豈不是要圓房?”墨瑤華感覺被欺騙了,“不是說好會借醉酒避開麼?”

“這個奴婢也不知。”錦秋暗歎她的心機,這種事都想得出來,換做墨昭華真要中計。

墨瑤華目光一冷,“不行,不能讓他們圓房,一旦那賤人懷上孩子,我兒子便沒了用處。”

錦秋提醒,“可今夜乃洞房花燭,王爺若不歇在主院,宮裡和將軍府怕是都不好交代。”

“我不管,憑什麼那賤人洞房花燭,我卻必須獨守空房,我才是六郎喜歡的女人!”

墨瑤華的佔有慾極強,以前她明知楚玄寒對墨昭華只是假意示好,心裡都有氣。

如今楚玄寒真要與尉遲霽月圓房,她如何受得了,說什麼也要壞了他們的好事才行。

錦秋很為難,“娘娘,這個奴婢是真沒法子,即便奴婢拼上性命,也無法將王爺請來。”

“你沒有,我有!”墨瑤華眼珠子溜溜一轉,“我鬥不過尉遲霽月,但我兒子身份貴重。”

錦秋生怕她再拿孩子做文章,連忙勸阻,“娘娘,請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再讓皇長孫冒險。”

萬一孩子出事,墨瑤華自己是沒事,但他們這些下人,必定要被重罰,她如何逃得過?

墨瑤華撫上小腹,“不用冒險,假裝腹痛即可,即便府醫來了,只要我說疼他又能如何?”

“這樣真的行麼……”這才剛入府第一天,錦秋不想得罪尉遲霽月,畢竟那是主母。

“有什麼不行,趕緊去辦,動靜越大越好。”墨瑤華才不管這麼多,反正她有人護著。

“是,娘娘……”錦秋人微言輕,也沒辦法,只能應聲下去找墨瑤華的陪嫁丫鬟和嬤嬤。

庶妃半夜腹痛之事,很快便傳到了明月居,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此時的楚玄寒已經與尉遲霽月坦誠相見,身體交纏間,難捨又難分。

“庶妃腹痛,讓府醫前去即可,來找王爺有何用,王爺難道能為她治病?”

尉遲霽月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人,當真在新婚夜扔下她去了別的女人處。

且不說傳出去丟人,容易淪為笑柄,單是她自己也介懷,自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吳嬤嬤作為墨瑤華的自己人,故意誇大其詞,“可是娘娘,庶妃娘娘情況危急……”

楚玄寒是真的擔心,“愛妃,要不本王還是過去瞧瞧吧,那以後畢竟也是你我的孩子。”

今日敬茶的那杯茶若真做了手腳,難保不是針對孩子,這也是他當時就讓府醫前去的原因。

此時的他倒是沒想過,是墨瑤華出於嫉妒尉遲霽月,有意破壞他的洞房之夜。

尉遲霽月看他這般在意,心沉了沉,“王爺說的有理,那妾身便與王爺一同前往。”

如若真是孩子有事,那還好些,若是墨瑤華使的小手段,壞她的好事,定要付出代價。

楚玄寒心急如焚,如何願意等她裝扮,“這太麻煩了些,你梳洗打扮也要時間。”

尉遲霽月立馬爬起來,“妾身明日還要進宮謝恩,髮髻並未拆,王爺無需等太久。”

楚玄寒只想著去梧桐苑,未做他想,當即應下,“行吧,那就麻煩愛妃手腳麻利些。”

他但凡能如尉遲霽月般多想些,必然不會帶她同去,可惜他關心則亂,忘了墨瑤華的妒心。

尉遲霽月喚了守夜的倚荷進來,又讓人去喊睡下的倚翠,還有其他丫鬟伺候著梳妝更衣。

不多久她便裝扮妥當,與楚玄寒一起前往梧桐苑,既表現了兩人的恩愛,又保持了主母風範。

“什麼?王妃娘娘也來了?這如何使得。”墨瑤華嘴裡說著使不得,心裡已然恨從膽邊生。

這不是要壞了她的苦心算計麼?

尉遲霽月徑自走向床榻,“妹妹如今懷的乃是王爺與本妃的長子或長女,有何使不得?”

楚玄寒不敢當面關心墨瑤華,只是問府醫,“庶妃的身子如何?孩子可有危險?”

府醫跪在地上,“小人並未診斷出異樣,只是庶妃一直說腹痛,小人怕是學藝不精。”

尉遲霽月本就懷疑墨瑤華使手段,聞言確認了幾分,眸色微冷的掃向了床上的人。

墨瑤華連忙垂下腦袋,一來是避開她的眸光,以免被看出端倪,二來則是守著規矩。

庶妃也是妾,又怎可在人前直視正妃,這是大不敬,私底下關係若好,倒是關係不大。

尉遲霽月故意提議,“夫君,請御醫前來如何?我們的孩子金尊玉貴,可莫要耽誤了治療。”

楚玄寒自進來後便打量起了墨瑤華,見她臉色並非太差,只是稍有些蒼白,也沒有冷汗。

當時便後知後覺的猜到,這怕是她知道他去了明月居,以孩子為藉口,要阻止他圓房。

於是他有意給她個臺階下,“庶妃,如今感覺如何,腹痛的可還厲害,可需要御醫來診治?”

墨瑤華順勢而下,“府醫過來後,妾已然好了些,疼的沒之前那般厲害,應該不用御醫。”

這兩人一唱一和,尉遲霽月已然看出端倪,想到自己被打斷的洞房花燭,愈發的不悅。

府醫怕擔責,“可小人並未開藥方,也不曾看出病症來,庶妃娘娘還是請御醫診治。”

楚玄遲為墨瑤華說話,“庶妃興許只是今日敬茶嚇到了,你開些安胎的藥即可。”

府醫不敢再多言,“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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