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聲艱難的點頭同意了。

大牢外,秦景與小玉並肩而立。小玉問他“真的要這麼做嗎?”她好像明白秦景要做的事了。

“有些事情越快越好,遲則生變,”沒想到小玉居然猜到他要做什麼,並且配合他。被人猜中心思,秦景有點無措。說完也不再管她們了,腳步急促的走了,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見機行事。”

小玉和青兒說著也離開了大牢,回將軍府了。

對於小玉和青兒又出府了,上官府的人心思各異。

老夫人對林氏說“這位姑娘還真是閒不下來呀,。”

“她們兩個畢竟與此案有所關聯,難免對此事上心了些。”林氏委婉的說,

“就別為她說話了,我還沒把她怎麼著呢,你就開始護犢子了。”

林氏也就笑笑,不再說了。她心裡知道這不過是老太太對她發發牢騷罷了。

荷園,敏姨娘和她的女兒上官婷在房裡私話,“你看那個新來的玉姑娘多厲害呀?一下子不僅把將軍的心撰的緊緊的,就連林氏和老太太也被她收攏過去,哪像你?榆木疙瘩。”

看著她的女兒在嗑瓜子,她越看著越氣,她女兒一副任你百般評說我都巋然不動。敏姨娘氣極,拿手彈在她的額頭上,“長點心吧。”

上官婷一臉的不以為意,這個上官玉她不過是外面吃了一些苦,所以爹現在才會那般疼惜她。她小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長大呢,我比她幸運多了,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呢,有什麼好搶的。這是府上少爺小姐的想法,覺得小玉可憐,不跟她爭。

小玉不管上官家的人有什麼心思。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祁聲的案子。

兩天後大理寺公開審理齊勝的案子。這兩天也有一個好訊息,秦景他們找到了三位姑娘的家人。

把齊勝身邊的小廝各個嚴刑拷打一番,終於有人吐出了姑娘的來歷,有幾個姑娘是賣身進來的,還有幾個姑娘是別的地方拐來的,家人在天啟的只有三個姑娘。三個姑娘的家人對於秦景做事也足夠了,

大理寺審案小玉也在外面觀看,看著那幾個花白頭髮的老人,心裡一陣發涼,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就這樣被一個畜牲給毀了。可憐父母得有多心痛。

齊三爺也來了,對此景不置可否。冷冷發笑,這些賤民哪比得上他的兒子

小玉閉開眼不看他,髒東西看了要洗眼的。

跪在公堂上的老人言辭懇切,傷心欲絕,幾欲昏死過去。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樣死了,還死的這麼慘,幾位老人在公堂之上泣不成聲,斷斷續續控訴齊勝的惡行。

戴磊穿著粉紅色的官袍,坐在上方。手持驚堂木,大聲詢問,“爾等所說屬實?來人!傳人證。”

齊勝那幾個小廝被抬了進來,他們傷痕累累看著好不悽慘!但小玉他們看著這些人慘樣,沒人會心疼。

他們在大堂之上供訴了齊勝這些年的惡行,百姓們聽後都憤怒無比。齊三爺眼看著眼前局面對他不利,拿出幾張賣身契,告訴戴磊和圍觀百姓們,這幾個都是齊家的丫鬟。因為貪圖富貴,所以才爬上了他兒子的床。

小玉看著齊三在上面為他兒子辯解,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無辜女子頭上,心裡一陣火起,但是她也沒有輕舉妄動。

人群裡這時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說這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齊勝公子也就是好色了一點吧,下手又沒有分寸,所以才不小心如此,而且他們已經賠償了受害人,那些錢足夠這些人過一輩子的。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些人躲在人群裡出聲,怕是齊家派的人,用來操控輿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公堂之上,齊三還在那誇誇其談,自己兒子多優秀,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女子家境貧寒,所以才會貪圖富貴想要勾引我兒子,都是她們勾引我兒子的,我兒子怎麼會有錯呢。哼,每個熊孩子家裡都有熊家長,正因為有齊三這樣毫無底線的溺愛,才會有今日的齊勝。

人群中居然還有一些人信了,所以啊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人是鬼。

祁聲大怒,出言反駁“我與我的未婚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因為你家齊勝,她死了。是你的兒子跑到我家來,糟蹋了她,凝兒她拼命反抗,也沒有用,齊勝對她百般羞辱,她不堪受辱,一根白菱,了卻餘生。”

齊三立即反問“誰知道會不是你為了自己的前途,所以才把自己的未婚妻獻給了我兒子。”

“你這是無端揣測,異想天開,大人他空口無憑,就要去抹黑這些受害者來為自己兒子脫罪。凝兒是我一生摯愛,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大人你要明察秋毫,為小民做主啊。”

“大人,並沒有證據證明我兒是強迫這些女子,如今我兒已死,死無憑證,他們這些人都在我兒子身上潑髒水,我齊家也是天啟城有名有姓的人家,家風清正,怎能受這般汙衊。”齊三是個無賴,反正就是咬死了那些女子是自願的,死無對證。只有祁聲和那幾個老人的證言,根本沒辦法治罪。

看到這裡,小玉知道祁聲不是齊三的對手。秦景也是沒想到,會有像齊三這麼會耍無賴的人吧。

“我能夠作證。”小玉站了出來。對著上首的戴磊說“大人,民女十日之前就曾經因為被齊勝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我還曾狀告過他。我可以作證,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賤的淫賊。我在街上買東西,他見我貌美,就說要讓我當他的第十房小妾,我不應允,他就對我用強,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想他有多囂張。是我的丫鬟拼死相救,民女才免遭毒手。”

小玉說的“情真意切”,其實這也不算說謊,要不是青兒會武,只怕小玉二人也會同那些別院裡的女子一樣。

齊三像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這公堂之上豈容你一個女子說話。你一個女子整天在外面拋頭露臉,不知廉恥。”

上次看在上官將軍的面子上,才放過她,沒想到她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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