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秘密審訊

兩天後，陸軍基地的會議室，一場秘密審訊悄然展開。坐在會議桌左側的分別是司法部長康峻、京都地區最高檢察官薛振和來自國會的議員代表。陳政坐在他們對面，頭髮梳得整齊，經過兩天休養，狀態已經恢復如初。

康峻首先發問：“請你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陳政。”

“你的職業？”

“律師。”

“你從事這項工作多久了？”

“大約三十年了。”

“作為律師，你接受一般當事人的聘請嗎？”

“不，這些年來，我只為兄弟會工作。”

“你所說的兄弟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嚴格來講，兄弟會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集團。”

“那麼你對該組織的情況有多少了解呢？”

“這麼說吧，兄弟會都參與過哪些勾當，沒我不知道的。”

“包括所有犯罪活動？”

“是的。”

“那就請你詳細講述一下。”

於是陳政便依照著著記憶講述起來，他的講述條理清晰，時間、地點、人物、細節都描繪得有聲有色。他談到了莫紹謙犯下的種種殺人罪行，包括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殺害證人；殘害警察、律師甚至法官。還談到了人口販賣，非法借貸以及縱火、搶劫等害人聽聞的罪惡行徑。這一龐大犯罪組織的諸多秘密被徹底揭發，第一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審訊比康峻預想的要順利得多。然而，在臨近結束時，卻發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薛振問到了嚴向山死後兄弟會內部出現的權力爭鬥問題。

陳政說：“事實上我和莫紹謙之間並不存在所謂的權力鬥爭，我從來沒想過爭奪組織的領導權，但他卻處處防著我。兩年前嚴向山突發中風，莫紹謙就掌握了組織的領導權。從那以後我很少再參與組織決策，他啟用了新人，逐步接替我的位置。”

“他啟用的新人是誰？”薛振問道。

“是樂菲兒。”

康峻手中的筆掉在地上，驚訝地望著他。

薛振則追問道：“樂菲兒參與過哪些犯罪活動？”

“莫紹謙要求她建立虛假公司賬戶，用於洗錢。”

康峻立刻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是說，建立虛假公司賬戶是莫紹謙的意思，樂菲兒只是負責執行，她本人並不知道那些賬戶是虛假的，對嗎？”

陳政否定了這一說法，“樂菲兒知道那些賬戶是虛假的，事實上目前兄弟會的所有法律事務都是她在負責。”

康峻真想讓他立即住口，希望他所說的沒有記錄在案。但很明顯薛振對這個話題抱有極大興趣，他繼續追問道：“除此之外，樂菲兒還參與了哪些犯罪活動。”

康峻試圖轉移話題：“樂菲兒的問題以後再說，我們先討論完莫紹謙的事情。”

然而陳政已經將下一句說了出來：“樂菲兒還參與了謀殺。”

康峻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陳先生，你說的每句話都要以事實為基礎。你能確定樂菲兒參與過謀殺嗎？”

“是的。兩年前有人綁架了她的兒子，她請求莫紹謙幫助營救，莫紹謙問她找到綁匪之後如何解決，她說請幫我幹掉他，於是莫紹謙便真的殺死了那個人。”

兒子？她的兒子？康峻感覺大腦一片混亂，這不可能，這當中肯定有誤會。

“你講述的每件事都必須有足夠的證據，道聽途說的事，不能亂講……”康峻對陳政說。

“這可不是道聽途說，”陳政言之鑿鑿地保證道，“這是真實發生的事，那個綁匪叫張遠科，莫紹謙在一家小旅館找到並殺死了他，事後還放火燒掉了那家旅館。”

康峻臉色煞白，他完全沒想到會把樂菲兒牽連進來。他已無心繼續提問，滿腦子想的都是樂菲兒的事情。他必須趕緊聯絡上她，把事情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