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您所說的那位故人,遭遇了一些變故,導致我們無法帶走。”聽到這個訊息,顧清辭那雙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擺弄白花停了下來。只見他溫和的說道:“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到啊,我留你們有什麼用嗎?”明明聲音很溫柔,但卻像冬天的冰錐一樣,彷彿刺入人心,給人一種寒意。那兩個辦事的人聞言立馬跪下,向顧修遠求饒。

顧清辭又抬手輕輕撫弄著手中的白花,語氣淡淡的詢問道:“什麼變故?”地上的兩個人如釋重負一般,其中一個立馬搶答道:“沈二公子被夜瑾成帶到了影衛營,影衛營高手連連,我們不是對手。”“夜瑾成!”顧修遠一字一字的唸叨著。“對了,閣主,還有一個訊息,就是……就是沈二公子在前幾天成了夜瑾成的男妾。”顧修遠聽到頓時心情壞到了極點,只見他將手中的白花立馬用力揉捏著。地上的兩人嚇得頭立馬磕在地上。

顧清辭擺了擺退下的手勢,兩人立馬起身準備離去,卻被兩根銀針送走了性命,旁邊的雲歌也被嚇了一跳。只見顧修遠起身對著雲歌說道:“我這裡,不留無用之人,你想辦法混進去,隨後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明白吧。”雲雀聽完立馬跪下領命,便快速消失在了顧修遠的視線中。

顧瑾成看著手中的殘花喃喃道:“我看上的東西,哪怕是殘了死了,也終究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那雙灰褐色的眸子宛如湖水一般,明明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但在此時,彷彿掀起了驚濤駭浪。

顧清辭是風雨閣的掌權者,風雨閣,乃是江湖上搜集情報的一大組織。取名風雨,是因為風雨無形,不可掌控,只要有一絲機會,就可以打入敵人內部,竊取情報。這些年,風雨閣憑藉販賣大量的機密資訊,收穫了數不盡數的財富。但這些,還遠遠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要的,不過是當年在街上給他買糖葫蘆的小男孩。因為這是唯一肯正眼瞧過他溫暖過他的人。顧清辭的母親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當時和顧家老爺成婚,也是江南的一段佳話。郎才女貌,二人成婚後便離開了江南,來到了大都。

顧夫人不久便生下了顧大小姐,顧雨桐,本來一家三口生活得美滿幸福,可誰知,有一天顧夫人被一個蒙面男子拐了去,清白被毀。待到顧老爺派人尋找時,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好在還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但還有一個更令人尷尬的訊息傳出:顧夫人又懷孕了。可是一時間流言四起,顧夫人聽到害怕得不敢出門,甚至有些精神失常。顧老爺非常疼愛顧夫人,他把那些說閒話的下人通通遣出府邸。顧老爺想打掉這個孩子,顧夫人卻死死不肯,因為這也是條活生生的生命啊。顧老爺雖然很生氣,但為了夫人,他還是尊重顧夫人的意見。

但是顧清辭的到來並不順利,顧夫人由於身子體弱,加上抑鬱,便早產了。最終,只保住了孩子。之所以叫清辭,是因為他的母親喚名清兒,但是在他出生的那天,就與母親永久辭別了。

明明他也是可憐的孩子,可從他記事起,就永遠被困在那間破落的別院中。父親不愛他,姐姐討厭他,甚至府裡的下人也經常欺負他。那些下人,時常把餿了的飯菜給他吃,他為了活下來,不得不一口一口的吃掉那些難以下嚥的飯菜。

有一次他偷偷溜出去,就只想瞧瞧外面的世界,可卻被下人抓住,送到了顧老爺面前,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顧老爺,他以為他是他的父親,激動的喊了一聲:“爹爹。”誰知卻對上了顧老爺厭惡的目光,顧老爺冷冷地對他說道:“我不是你爹,從今以後,都不許這樣叫我,至於今天你偷跑出去玩,該怎麼罰,阿福,你看著辦。”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了。看著眼前決絕的背影,小清辭只感到心裡一陣陣的刺痛,比被針刺了還痛。阿福是顧府的管家。

阿福嘆了口氣,便把小清辭帶到了顧家祠堂,摔了一隻碗,小清辭也明白,便乖巧的在滿是瓷片的地方跪下。緊接著,便捱了重重的三鞭子。明明痛得淚水快奪眶而出,卻還堅強的隱忍著。他不敢哭,他怕那些人嘲笑他。以前他哭經常有人叫他小雜種哭了,小野種哭了……這一跪,足足跪了兩個時辰。等到時辰夠了,阿福也有點於心不忍,但滿是無奈的提醒道:“小少爺,時辰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阿福是唯一一個喊顧清辭少爺的人,他雖然心疼他,但也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便把一瓶創傷藥交給了他。顧清辭雙手接過,並向阿福道了謝,便拖著血淋淋嵌入碎瓷片的雙腿,一步一步的離開,每走一步,那血滴就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剛走出院子門口,就遇到顧雨桐,顧雨桐生氣的叫住他,“喂,叫你呢,啞巴了,聽不見嗎?”顧清辭艱難的轉過身,臉上佈滿了汗珠兒,臉色煞白。但顧雨桐毫無心軟之意,只見她嫌棄的指了指地上的血漬。顧清辭弱弱的回覆道:“我待會兒會把他清理乾淨的。”

顧雨桐得意的一笑,“你知道就好,要是你在天黑之前沒有清理乾淨的話,你明天也不用吃飯了。”說完,便離開了。顧清辭望著顧雨桐離去的背影,提到吃飯二字,其實他有一次偶然的聽到,是顧雨桐故意吩咐下人給他吃餿菜餿飯的。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因為沒人會幫他,在這次談話中,顧清辭將手裡的藥攥得死死的,生怕被顧雨桐看到。

好不容易回到了那破舊的小院,更讓顧清辭心碎的是,那隻陪伴了他幾個月的小狗,被扒了皮毛,慘死在他的飯菜旁。顧清辭忍不住失聲痛哭,他沒有工具,只得一點一點的用手挖出了一個小坑,指甲都挖出血了,但他全然不顧這些,他把慘死的小狗一點一點的蓋上了泥土。蓋完之後,由於傷心過度,他暈了過去。

第二天,叫醒他的是一盆冷冰冰的涼水,興許是嗆了水的緣故,他劇烈咳嗽著,還不等他緩口氣,就被一隻手揪著頭髮拖了出去。只見來到了一個衣著華麗的漂亮女孩兒面前,顧清辭艱難的睜開了眼,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顧雨桐。

顧雨桐一隻腳踩在了他的頭上,對他大聲呵斥道:“你這個賤人,本小姐給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顧清辭聲嘶力竭憤怒的對著顧雨桐喊到:“是你殺了小白,是不是。”顧雨桐一聽,得意的對著腳底下的顧清辭笑了笑道:“是啊,一條野狗,像你一樣,有什麼可值得稀奇的。”

顧清辭憤怒的扭動著身子想爬起來,卻被下人死死制止住。只見顧雨桐拿了一支筆,在顧清辭臉上寫了兩個字,小白,只見她和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樣,你不就和你的小白一樣了嘛。”等到被顧雨桐羞辱玩弄後,顧清辭又被脫到了原來的那間別院裡。

他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床前,藉著外面昏暗的光線,因為他的屋子裡根本就沒有蠟燭。只見他一點一點的將腿上的瓷片拔出。隨後自個兒上了藥,便來到了埋葬小白的地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這樣沒有光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珺宸之璟

陌宇吖

詭異:我們能吞噬詭異

我想改個名字

老師,這樣舒服嗎?

大聖的毛

青衿那些事

你是章魚嗎

寶可夢之大師之路

夢不見魚

半路直達副本底層

白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