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在醫院陪著,明天白天你再來換我。”醫院走廊,呂三對凌雪說道。
“好的,師父,那您注意安全。”
“等一下。”呂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凌雪。
“你和蕭少爺……唉,當初蕭老爺派人把你送來的時候,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我知道,你一定和蕭家有關係,之後蕭老爺總打電話向我詢問你的近況,囑託我好好照顧你……蕭老爺有恩於我,我當然義不容辭。”呂三沉了口氣說道。
凌雪只是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什麼也不說。
“既然你決定離開海州市,就是要斬斷你的過去,師父勸你,不要再和海州市的任何人和事有關聯,不然肯定有大麻煩。”呂三繼續說道。
“我明白師父,這麼久以來謝謝您,謝謝您照顧我,教我制瓷,願意不問緣由的收留我……對我來說,您就是我的父親。”凌雪有些哽咽。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咱們爺倆也算有緣,師父相信你能處理好。”
說完呂三轉身離開,凌雪看著師父有些佝僂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呂三推開病房門,看到打著點滴,已經睡著的蕭陽,不禁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海州市。
永新投資公司。全國數一數二的投資企業,是多少富商大賈都想要攀上關係的大企業,董事長柳志誠更是憑藉著獨到的眼光,果決的手腕,從一個不起眼的銀行職員,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創立了自己的投資帝國,僅用了短短几年時間,便成為業界的傳奇人物。
“月月,這是送來的請柬樣式,你挑一挑吧。”盛雲滿眼期待的看著柳月。
可柳月並不想談論這件事,尷尬的說道:“表哥,現在就挑請柬會不會太著急了?”
“這事都拖了多久了?月月,你可不能再不懂事了。”沒等盛雲說話,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柳月看到來人正是父親柳志誠。
“父親,我還小,想再等兩年,想跟您再學習學習,能獨擋一面了,再說結婚的事。”柳月嘟起嘴,跟柳志誠撒嬌道。
“不小了,都二十二了,還有,只是讓你們訂婚,又不是結婚,訂了婚後,你再慢慢學習也不遲。再說了,有云雲在,也不需要你獨擋一面。”
“義父,先別逼月月了,她現在還沒做好準備,我可以等的。”盛雲看到柳月為難,替她解圍。
“你們兩個……唉。”柳志誠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月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盛雲待柳志誠走後,向柳月說道。
“好,表哥再見。”柳月好像鬆了口氣。
“小姐好像不太喜歡盛雲少爺。”楚楚看著離開的盛雲八卦道,但語氣聽起冷冷的。
“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太熟悉了,我從沒對他有過兄妹之外的感情,父親非要我嫁給他,真是頭疼!”柳月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裡,無奈的埋怨道。
“但盛雲少爺倒是對小姐一往情深。”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柳月怒氣的看了楚楚一眼,楚楚沒敢再說什麼。
柳志誠的辦公室內。
“云云,月月就那個性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太任性,你要多擔待。”柳志誠對眼前的盛雲說道。
“沒關係的義父,我會對月月好的,您放心,現在還是不要逼她了。”盛雲的表情沒有一點不高興,這讓柳志誠有些琢磨不透,其實這幾年他越來越琢磨不透盛雲了。
“義父,還有件事想徵求您的意見。”
“你說。”
“最近我想關注一下銀行業方面的動向,可以的話想做一些投資。”
“怎麼想起投資這個領域了?”柳志誠就是銀行業出身,他知道這裡的水有多深,風險有多大,行情瞬息萬變,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想涉足銀行界。
“自從銀行界的泰斗蕭啟去世以後,各大銀行就重新洗牌了,目前局勢很亂,很多人都在觀望,現在是個好時機。”盛雲信心滿滿的說道。
“你想趁虛而入?”柳志誠看破了盛雲的心思。
“是的義父。”盛雲倒也不瞞著。
柳志誠沉默了一會:“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不過……你也可以獨擋一面了,如果你看好的話就去做吧,但一定要守住底線。”
“是,義父。”盛雲說完便退了下去。柳志誠看著盛雲的背影,思緒良久。
青花鎮醫院。
幾天過去,蕭陽好像也習慣了呂三和凌雪的照顧,不像開始那樣不自在。凌雪也不像以前那樣抗拒蕭陽了,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做飯也關照到他的口味,只是一切都只是默默的做著,也迴避著蕭陽炙熱的目光。
這天夜裡,呂三打好熱水,輕手輕腳的將水壺放在蕭陽床頭,看了一眼正閉眼睡覺的蕭陽轉身出了門。剛走到醫院走廊拐角處。
“呂叔。”
“蕭少爺?你怎麼起來了?”看著腿上綁著繃帶,一瘸一拐的蕭陽,呂三有些吃驚。
“有些話想問您。”
“您說。”
“關於凌雪,您能跟我說說嗎?”
呂三知道蕭陽對凌雪的身世有太多疑問,可是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一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