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凝沒注意江池給她倒的是杯什麼，喝了兩口才感覺不對。
“這是新品？”
江池笑笑：“對，新品。”
唐晚凝又喝一口：“冰紅茶？”
江池摸摸後腦勺，嘿嘿笑，“專供個別女性的飲品。”
唐晚凝有片刻無語。
店裡有新招來三名員工，不忙時間，江池帶人過來，給唐晚凝看看。
兩男一女，男生個子很高，看起來同江池一樣，像是練家子，女生看起來普通，應該是個踏實員工。
唐晚凝很滿意，簡單和三人聊幾句，便叫人去忙，自己則是四處轉轉。
一晃眼，九點多了，江池問她：“姐，哥啥時候來接你。”
唐晚凝瞅瞅店裡，真是沒什麼地方需要她的，“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江池：“好。”
店裡現在有表演，唐晚凝是出了清吧，在室外打的電話。
電話停了幾秒才接通，“你還在飯局上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電話那端，聽著女人的客氣口吻，雷東霆淡淡開口，“飯局剛結束，我準備回家。”
“哦，那個……”唐晚凝撓撓頭，“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在清吧了。”
雷東霆明顯停頓兩秒，“什麼時候去的？”
她沒跟他說。
唐晚凝：“吃完晚飯來的。”
雷東霆：“怎麼去的？”
要他去接，顯然周叔不在，周叔原本是給他開車的，自從結婚，住在藍山別苑出門不方便，周叔便成了唐晚凝的專職司機。
唐晚凝這會兒就像是做錯了什麼大事兒似的，闆闆正正站在路邊，開始交代，“我騎的電動車。”
停了片刻，男人聲音微重，聽著有點變了味道，“沒卡在半路？”
唐晚凝：“沒有，上次騎沒電，是因為電量是虛電，我沒注意。”
雷東霆看了眼前方，“我去接你，但是要晚一些。”
唐晚凝：“嗯，沒事，別給我忘了就行。”
“不會，”雷東霆輕聲，“喝酒了？”
“沒有，一點酒精沒沾，”唐晚凝回的很快，音調都拔高了幾度。
雷東霆莫名的覺得她在掩飾什麼，“回家我檢查。”
“嗯？”唐晚凝微怔，“怎麼檢查？家裡有酒精探測器？”
雷東霆忽地笑了，“沒有。”
“那是怎……”唐晚凝突然想到了，耳根發燙，“你怎麼……”
“我怎麼了？”雷東霆順著她的話問。
“……沒怎麼，”唐晚凝拍拍紅透的小臉，轉移話題，“你要多久過來？”
雷東霆：“不好說。”
唐晚凝：“你在哪兒，離我這兒很遠？”
雷東霆報了個地址，唐晚凝一聽，離她這兒就兩條街，開車十分鐘都用不上。
“飯局不是結束了嗎？怎麼，還有其他事兒？”
雷東霆：“在等代駕。”
“……噢。”
雷東霆：“這裡代駕，沒開過我的車，怕出事不敢開，給我叫了另一個來，要等。”
唐晚凝記得，早上他開的庫裡南，大G被周叔送去做保養，還沒開回來。
不知道要等多久，她開口：“要不，我先去找你吧。”
雷東霆坐在車裡，心頭無端一暖，“好。”
“那你等我，我十分鐘到。”
“別急，慢慢來。”
唐晚凝進店拿包，跟江池說了嘴，便出門打車過去。
這個點路上暢通，五分鐘就到了。
雷東霆站在車身旁，見她過來，雙臂一展，將她擁入懷裡，“這麼快？”
“嗯，”唐晚凝仰著頭看他，吸入他身上的酒氣，“你是喝了多少酒？”
“不多，半瓶而已。”
唐晚凝正覺得還好還好的時候，男人又吐出兩個字，“白的。”
“嗯？”唐晚凝耳朵一怔，“那還不多？”
她抬起雙手，下意識抬手扶住他的身體，男人則是順勢放鬆，身體一半力量壓在面前的小身板上。
雷東霆一時之間，只覺得好舒服。
這種有人靠的感覺，踏實。
尤其雷東霆知道靠的人是誰，從身到心，全是滿足。
唐晚凝就不太好了，使足全身力量撐著他，太怕兩個人摔倒。
她問：“代駕什麼時候來？”
“等電話。”
“方恆呢？”
“他也喝了酒，我叫他打車先回去了。”
靜默兩秒，唐晚凝怕他不舒服，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要不，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