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接過沈池桉遞來的領帶,藍底白條紋的,學院風。

沈池桉站在離曲笙半步遠的地方,這個距離給曲笙帶來了一些壓迫感。

沈池桉比曲笙高一些,曲笙低頭系領帶時整個人完全籠罩在了對方的陰影裡。

等曲笙繫好領帶抬起頭,視線裡也只能看見沈池桉一個,其他人都被擋住了。

“……可以了嗎?”曲笙偏過頭,有些不自在的問。

在與沈池桉對視五秒後曲笙先露了怯。對方的視線太過灼熱,好像把什麼都看穿了似的。

頂配級別的天選之子終於不太甘心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甚至連嘴角的笑容都撐不住了,睫毛輕顫,雪白的臉皮彷彿一戳就破。

沈池桉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曲小姐,你的溫莎結系的不錯。”

“無師自通嗎?”

曲笙瞳孔一縮。草——完全忘了!系溫莎結是他前世的習慣,因為工作有些場合要穿正裝,剛才接過領帶下意識就……

“以前看店長系過。”曲笙的大腦飛速旋轉,擠出了一個勉強可能的理由。

沈池桉有些危險的笑著。

那天晚上,怎麼說呢。

曲笙離開的時候從樓上到樓下一路拒絕了二十七個男生要送他回家的提議,出了酒店後撒腿就跑,幾個閃身進了巷子才避開一眾男生依依不捨的目光。

又過一段日子,到了搬家去學校的時間。

雖然打工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還能女裝擋一擋,但住進學校後就沒辦法了。

畢竟學籍上明晃晃寫著男,曲笙還算要面子得人,在校園男神和女裝變態之間他選擇了用眼鏡封印顏值。

搬家那天,曲笙給自己戴了一副挺大的無度數黑框眼鏡,一張帥臉被擋住一大半。雖然高挺的鼻樑與天生帶笑的唇角從某個角度看還是能窺見頂配的底子,但確實已經平凡了好幾個度。

曲笙在心中戰戰兢兢的為自己祈禱,然後拉著行李箱出了家門。

下樓梯時遇見了滑板少年。

滑板少年把自己心愛的板戳在一旁,笑容燦爛的跑到曲笙面前:“哥,需要幫忙嗎?”

曲笙把行李箱放倒,拎住側邊扶手,半人高的箱子被他輕鬆提起,“不用了,謝謝。”說完,腳步如風已經走到了下一層。

少年趴在樓梯扶手上喊,“哥,我住五樓,有機會一起玩啊。”

“不好意思,今天搬家!”說著人便走出了大門。

踏入陽光的那一刻。

光明與一隻金色大狗一起向曲笙襲來。

“讓一下讓一下!”狗主人清秀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歉意,但他拉不住狂奔的狗子。

只見金毛犬雙眼放光,舌頭甩在外邊,一個飛撲滑倒在曲笙腳下。

狗主人剎不住車,差點撞曲笙懷裡。

多虧曲笙大力出奇跡把行李箱提起來攔在兩人身前才避開了貼臉的命運。

狗主人紅著臉急忙道歉並試圖拉開剛才還在發瘋這會兒已經貼著曲笙的腿蹭來蹭去的自家狗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狗主人拉了兩次都沒拉動,尷尬的只能用笑容挽尊,他蹲下身去揉金毛的腦袋,一邊小聲道:“大郎,快起來,別給你爹丟人了。”

在拒絕狗主人為了道歉而發出的約飯申請後,曲笙拎著行李上了公交。

公交車前搖後晃,失戀酒鬼終於站不住向前倒去。

站在酒鬼身邊唯一可以施救的人員·曲笙:……

曲笙拉了酒鬼一把,酒鬼反過來拉著他苦苦哀求不要分手。

一張軟萌小臉哭得讓人心疼。

“你不要走好不好,是我做菜不好吃嗎?還是我衣服洗的不乾淨?我幫你拿行李,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恰好曲笙和酒鬼是同一站上車的,此情此景,公交車內的視線如芒在背,曲笙就像個離家出走的渣男一樣。

酒鬼斷了氣似的哭聲終於引來了正義大媽的仗義執言,“我說年輕人啊,你一直不說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什麼事不能兩個人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呢。”

最後曲笙在一車人的注視下左手拉著酒鬼右手拎著行李下了車。

跟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三個男人。

曲笙拉著酒鬼走進了最近的一家小區,大老遠看見一群廣場舞大媽。

曲笙笑著和大媽們打招呼,三兩步拉著酒鬼鑽進人堆,三個男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一陣涼風吹過,酒鬼弱弱的鬆開了拉著曲笙的手。

一雙淚眼茫然又無措。

“清醒點了嗎?”

“下次別喝這麼多了。”

曲笙抿著唇,M形劉海藏住了他微微皺起的眉,唇邊的笑也不見了,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良久。

“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酒鬼聽見救他的好心人如此說道。

系統靜靜地看著發誓要遠離奇葩劇情的宿主一次又一次掉入劇情陷阱。

系統無奈的笑了笑,它早就說過……

他家宿主,傻得嘞~

一路折騰下來,曲笙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他把行李箱推倒放在宿舍地上,人累的仰躺在床上。

“驗證成功,眼鏡能起點作用,聊勝於無。”至少沒有極端分子跟曲笙當街求愛了。

曲笙愣了愣,不由苦笑:真是、被折磨幾次後他的底線已經這麼低了嗎?

“誒,已經有人到了嗎?”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隨後是清晰的行李箱運轉的聲音。

曲笙僵在床上,轉過頭看去。

迎面走來三個人,全是老熟人。

楚青她哥、沈喬她哥、顧羽她哥。

那一刻,命運交響曲在曲笙的耳邊炸響。他默默把頭轉回去直視天花板。

“系統,我想轉學。”

【你沒錢也沒關係,別想了。】

一張桀驁的臉突然出現在曲笙眼前。

“新舍友?你挺沉默啊。”楚牧野和曲笙的床緊挨著,他上來鋪床,雙手撐在床頭的橫杆上與曲笙對視。

於是曲笙殭屍般的從床上爬起來,和楚牧野面對面坐著。

“嘶——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楚牧野疑惑問道。

一陣沉默過後——

楚牧野猛的瞪圓了眼睛抬手拿下曲笙的眼鏡,“草——你是男的?!”

沈池桉聞言也看了過來,在見到曲笙那張帥的過分的臉後。嘴角帶笑,視線發涼。

曲笙尷尬的氣息如有實質般凝結在他的周圍。那副醜陋的大眼鏡框在見過曲笙男裝的人的眼前形如虛設。

顧景昀有些疑惑的打量兩位好友。

那天的生日會只有顧景昀剛來就被楚牧野氣走了,他只見過曲笙女裝,還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留下太多印象。

病秧子咳了兩聲,柔弱問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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