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文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陸辭把手機不輕不重的丟到了茶几上,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是眼尾卻還殘留著笑意。陸辭隨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任意調了個音樂臺看著,他這個人別的不喜歡唯獨對音樂情有獨鍾,可能是因為媽媽的原因吧。

陸辭調好臺後將隨手將遙控器往茶几上一丟,然後整個人便懶洋洋的躺了下去。陸辭從身後拿了個抱枕到胸前抱著,將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邊兩隻大長腿一曲一直。

看著他這個樣子是挺閒的,要是再等久一點可能都要發黴了。

楊景文抬腳走到了沙發邊,陸辭可能是看電視太入迷了,楊景文到他旁邊的時候他都沒反應。

不過沒發現也好這樣楊景文好做事情。

楊景文趁著陸辭不注意直接“爬”到了沙發上,楊景文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一隻腿半彎著在地上做支撐。

楊景文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下,然後捏著陸辭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沒給陸辭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吻了上去。

陸辭今天的反應都統一變得遲鈍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剛剛的姿勢早就變了一個樣了。

楊景文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了他的衣服了正四處流走……

陸辭喘著粗氣偏頭躲開了楊景文落下來的吻,楊景文見計謀沒得逞索性就將吻直接落到了陸辭頸側。冰涼的薄唇在陸辭頸側落了一個吻,陸辭一激靈整個身體都輕輕的顫了一下,陸辭扶著楊景文後腦勺的手輕輕抓了兩下他的頭髮,手指彎曲又張開顯得格外色情。

陸辭現在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狀態,身體各處都軟都厲害。他的耳朵、脖子和指尖都泛著粉紅色,眼尾還掛著兩顆搖搖欲墜的淚珠。天花板上的燈投射下來的光照在陸辭眼睛裡,如同璀璨星河般。

楊景文看著這樣的陸辭,心中突然燃起一團火苗,那團火苗促使著他做更過分的事情!

楊景文將手從陸辭的衣服布料裡抽出來,一路往下摸進了陸辭胯部,就在楊景文的手快到地方的時候陸辭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辭現在整個人都是軟乎乎的,連說話的語氣也都變軟了許多。

陸辭喘了口氣,說:“……行了。”

楊景文聞言手一下子就不動了,他看著陸辭含著淚珠的眼睛,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道:我還沒玩夠呢,不行!

陸辭看楊景文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心道:要涼。

可能是老天爺看他太可憐了不忍心傷害他吧,就在楊景文要進行下一步時,楊景文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兩下,一開始楊景文並沒有多在意,但是過了幾秒後它又開始不識好歹的振動起來。

楊景文的興致被打斷了格外不爽!那個不識好歹的孫子敢這時候找死?

他直起身幫陸辭把衣服拉好,然後一臉不情願的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他不耐煩的“嘖”了聲開啟手機點進了頁面,發訊息的人是他舅。

也對好像除了他也沒有誰敢這麼找死了,嗯……好像還有一個,但是他除外。

“嗡——”

手機又振動了一下,一看還是江津發來的。

楊景文點進江津的微信聊天頁面看了一眼他發來的資訊,其實也沒什麼重要事情,就只是一些關於陸延的小雜事。

江津發來的分別是幾張照片和一個資料夾,照片不用說拍的都是陸延這幾天見的人,至於資料夾裡面應該就是陸延的相關資料了。

江津還附送了一句話:“陸延近期欠了一屁股債正四處逃竄呢,也不知道他怎麼騙過家裡面那兩個的,到現在了都還以為他兒子在工作。真是搞笑。”

“對了,他現在沒別的地方可去,家……估計也沒臉回,所以我猜測他可能會來找陸辭,所以你們倆個要注意點來人。”

楊景文回覆了個“嗯”表示自己知道了會留意的,對方彷彿是一直在等他的訊息似的,楊景文剛回復完江津便秒回了一句廢話:“那就這樣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看吧。”

說完後他便了無音訊了,楊景文盯著這句廢話在心裡把江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楊景文隨便翻了兩下正要點開那份資料,陸辭的聲音便從他耳邊響起:“看什麼呢?”

陸辭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啞了,楊景文聞言手一下頓住了,他心虛的瞟了一眼手機幸好他之前和江津聊的內容都提前刪掉了,只有廖廖幾句閒聊的內容,剛才江津發過來的照片在最上面被他翻到了下面,現在的頁面只有一份資料和一些他和江津的閒聊內容。

這樣陸辭應該看不出來吧。

陸辭見他許久未答話,便又問:“在查陸延?”

經他這麼一問楊景文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他轉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辭說:“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陸辭說,“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

楊景文把頭扭了回去,問:“怎麼知道的?”

陸辭怎麼知道他在查陸延的?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陸辭會知道?

陸辭“啊”了一聲差點沒反應過來楊景文在問他,陸辭道:“猜到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扯蛋但是確實是他猜到的,他確實一開始並不清楚但是楊景文每次盯著手機看的表情變化都被他抓在了眼裡,所以直覺告訴他楊景文可能在查些什麼。

但他並不確定是不是陸延,他只是一時嘴快說了陸延而已,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中了。

……

楊景文笑笑抬手在陸辭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說:“你哥哥可真厲害,一猜就是正確答案。”

陸辭笑著拍開他的手,說:“少打趣,說正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查他?不信任我?”

楊景文怕陸辭誤會,立馬開口道:“不是。”

“那是為什麼?”陸辭追問。

楊景文沉默了幾秒鐘後才緩緩開口道:“因為我害怕你知道了會生氣。”

“雖然你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有時候你還是會對他們心軟,畢竟是親人……”

“我要是讓你知道我一直在偷偷調查他,你肯定會生氣,肯定不會讓我繼續調查他的。”楊景文說一句話就看了陸辭好幾眼,生怕陸辭生氣。

陸辭聽完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陸辭捧著楊景文的臉笑笑,說:“你不告訴我,我才會生氣,其他的我都不管。”

“再說了我生了你養啊?”陸辭玩笑道。

楊景文見陸辭沒有生氣膽子便開始肥了,他應了一聲,說:“我養。”

陸辭直接被他這句話幹懵了,他愣了幾秒鐘後忽然笑道:“行了,別開玩笑了。”

“說說給你發訊息的這位是誰?”陸辭朝楊景文手上的手機抬了抬下巴問。

楊景文遲疑幾秒,看了一眼江津的微信本想說是“舅舅”的,但是由於他有點賤所以一開口就變成了“情人”。

“情人”這兩個字聽得陸辭臉一綠,立馬黑著臉將頭扭向另一邊,罵道:“神經病。”

楊景文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很賤的朝陸辭眯了下眼睛,說:“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陸辭還在嘴硬。

是在吃醋嗎?應該是吧。

他不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在吃醋,但是他知道當楊景文說出“情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停了一秒鐘,心裡像是被人紮了一刀似的疼,儘管他知道楊景文在開玩笑,但是聽了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這是在吃醋嗎?

……

他有輕微的情感障礙,一般的情感他很難去體會到,也沒有任何人來帶他走出情感屏障,他只能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有時候他自己走著走著就會莫名其妙被撞得面目全非,一些零碎的小事小情感他都很難去理解,只能自己一點一點的慢慢理解,慢慢體會情感中的喜怒哀樂。

因為他很難理解某些情感,所以在外人面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覺得他不正常。

在遇到情感問題的時候他那層冷冰冰的外殼會幫他很好的隱藏內心的恐懼,這樣外人看來他就是正常的。

但是有些東西你藏久了也就藏不住了,你看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

楊景文歪頭看了陸辭幾眼,發現陸辭好像有點不開心,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剛才玩笑開太過了。

楊大少爺反思了半天,最後選擇誠懇的向陸辭道歉。

楊景文輕輕拽了一下陸辭的衣角,開口道:“哥哥?哥哥我錯了,我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不是我的什麼情人,這都是開玩笑的,他就是我舅舅而已,我剛剛是為了逗你才這麼說的。”楊景文說,“我錯了,哥哥……”

陸辭轉頭看向楊景文問:“真是舅舅?”

“是,但不是親的。”楊景文說著忽然感覺陸辭有點不對勁,他剛才看陸辭的眼裡還沒有血絲,現在仔細一看陸辭的眼尾有些發紅,像是要流出來的眼淚又被憋了回去然後泛的紅。

看得楊景文一驚,他抬手輕撫陸辭眼尾,問道:“你哭了?”

陸辭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他為什麼會哭呢?可能是因為在那層外殼裡面待太久了,現在終於可以不用在隱藏自己的缺點,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光了,有點感動吧……

“沒哭。”陸辭道:“我在吃醋不行嗎?”

楊景文沒想到陸辭一開口就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賤賤的說了句:“那就是說不是我的錯嘍?”

“我的錯行了吧。”陸辭沒給他好臉色。

“我就知道你吃醋了,還不讓人說。”楊景文賤賤的說了句。

陸辭不輕不重的給楊景文肩膀來了一拳,隨後便將頭又理低了些。整個耳朵的紅得要滴血,楊景文手賤摸了一下,被陸辭拍開了。

這樣的陸辭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

楊景文笑了兩聲將陸辭拉進了自己懷裡,然後道:“他是我舅舅,你見過的。”

“我見過?”陸辭疑惑。

“嗯。”楊景文說,“就是那個‘路過’燒烤店的老闆。”

陸辭哦了一聲沒在說話,楊景文繼續道:“其實一開始他不是我舅的,一開始他是要當我叔,但是後來不知道他抽什麼風直接就變成了我舅。”

“我媽還每次都要我叫他舅舅,我根本就叫不來,誰能忍受得了一個突然轉變的‘舅舅’啊。”

“我一直不願意叫他舅舅,所以漸漸的也就不叫了,一般都是叫‘哥’。”

……

江津是楊景文媽媽的同學,很要好的那種。所以楊景文剛出生他就屁顛屁顛的跑來讓了個侄子,但是楊景文這個侄子就是屬於那種叛逆形的,讓他叫的他就是不叫,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叫,要麼就算是你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叫一聲的,就這樣慢慢的雙方都習慣了也就在沒人逼他叫了,一切都按他自己的意思來。

陸辭得知是舅舅後有些尷尬,這說明自己剛剛是在瞎吃醋。雖然不是親舅舅但畢竟也算是親人,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吃醋啊!

這樣不僅很沒禮貌,還有點傻缺。

但是吃醋應該很正常吧,畢竟一開始楊景文也沒有好好說這是誰,所以按他這個情感理解有點障礙的人的理解,這應該是正常的。

只不過是吃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

……

“那你舅舅你叫哥,我你也叫哥,那我豈不是和他一個輩分?”懷裡的陸辭蹭了蹭楊景文開口道。

楊景文一愣,他想過千百種陸辭開口的話,怎麼也沒想到陸辭會突然這麼問,一下子直接給他幹懵了。

“你倆不是一個輩分,絕對不是,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楊景文道。

陸辭聽後輕輕笑了兩聲,說:“怎麼個說法?”

“嗯……”楊景文思考了兩秒鐘,說:“‘哥哥’是愛人,‘哥’只是一個稱呼,至少在我這裡是這樣的,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他後面那句話是臨時加上去的,但是也確確實實是他想說的,在他,哦不,是“哥哥”這個稱呼只有用在陸辭身上才是“愛人”,要是單獨放在另一個人身上,那也只是一個稱呼。

陸辭抬頭看著楊景文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但話沒說出口就被人搶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景文。

他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哥哥’這個稱呼只有在你身上才是愛人的意思,在別人身上該是稱呼的就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也就是說這個是單屬於你獨特稱呼。”

他說的有理有據,聽得陸辭心頭一暖。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辭今天破防的次數有點多。

陸辭傾身抱住了楊景文,他其實不在乎什麼稱呼不稱呼的,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卻有人給了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

陸辭本來想借著現在心情不錯再纏楊景文一會的,可是天總不如人意,大好的時光還沒享受完就被打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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