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陸延又打來了幾個電話,但是都被楊景文掛了,最後陸辭就直接把號碼拉黑了。

陸延這樣不依不饒的樣子在陸辭眼裡實在可笑,簡直和他的好媽媽一模一樣,當初要不是劉琳的糾纏不休和陸澤言的出軌,或許現在他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真是令人作嘔,小時候欺負自己就算了,現在怎麼長大了還不放過自己,他都搶走了我的家庭現在還想要什麼?

……

陸辭實在心煩,下班後他便約了楊景文一起去散心,順便給自己買了兩瓶酒,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酒量特別差,但是不喝的話心裡又悶得慌。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今天這個樣子陸辭根本沒有心情講話,兩人就這樣走著。這條路上行人格外多,人多是因為這裡一片都是商店,人們晚上沒事就會來這裡逛逛。

楊景文路過商店的時候進去買了兩個麵包給陸辭,他不太想吃但是怕陸辭餓就買了兩個,但陸辭沒有接他的麵包,陸辭現在什麼也吃不下,他拒絕了楊景文的心意。

楊景文看著手中的兩個麵包心情瞬間低落,他只是怕陸辭餓但是沒想到陸辭會拒絕,瞬間眼淚就嘩嘩直流然後停在了原地,陸辭走了幾步發現楊景文沒跟上來,結果一回頭髮現人還在商店門口,身後的燈光給楊景文身上加了一層陰影,他又低著頭將頭埋在了那片陰影之下,所以陸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憑陸辭的第六感這小戲精肯定又掉眼淚了。不知道是楊景文的眼淚有功效還是怎麼回事,陸辭的煩心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現在只剩下了楊景文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唉——真是拿他沒辦法。

陸辭原路返回,走到楊景文前面停住歪頭看了看他,說:“哭了?”

楊景文“哼”了一聲將頭扭向另一邊眼淚還在掉,陸辭看他這個樣子忍俊不禁,道:“不是,你是水做的嗎?怎麼眼淚一天掉個不停啊?”

楊景文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陸辭無奈笑道:“好了好了,我吃還不行嗎?”

說著他便拿走了楊景文手裡的麵包,拉著他的手離開了商店門口,那裡人太多了每過一個人都會看他們兩個幾眼,陸辭臉皮薄不好意思丟臉就拉著“哭包”走開了。

陸辭拉著楊景文上了車, 這裡人太多了他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他帶著楊景文上了高架橋然後一路疾馳到了海邊。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暗藍的大海上波光粼粼,月亮的影子投映在水面上明亮又不失靜雅。

海邊沒有別人只有他和楊景文兩個人在這月光下,這樣安靜的環境總會令人心情舒暢許多。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像是一首美妙的音樂。

月下請人欣,願上情人心。

……

陸辭為了哄某人開心迫不得已吃了一個麵包,另一個他實在吃不下就拿在了手裡,結果被楊景文看見了,他問:“這個怎麼不吃?”

陸辭看了一眼手中的麵包,再抬頭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楊景文,說:“吃不下了啊!你要是買兩個小點的我當然能吃完了,你給我幹這麼兩大個你是想撐死我啊?”

楊景文聞言看向陸辭手裡的麵包,好像確實是大了點。

那不是平常那種小麵包,而是一大個的那種,楊景文拿的時候怕陸辭著急就沒看,結果就拿了兩個大的。他結賬的時候還在疑惑什麼麵包那麼貴,原來是“腦子”沒帶。

楊景文不說話了,一臉尷尬的將頭埋進了膝蓋。陸辭忍不住拍了拍楊景文肩膀,說:“我是吃不下了,要不你自己解決,畢竟不能浪費糧食嘛。”

楊景文頭埋得更深了,陸辭嗤笑兩聲說道:“算了,逗你的,吃不完可以拿回去又沒有逼著你一定要吃完。”

“行了,頭抬起來。”陸辭抬手去扒了兩下楊景文的頭,說:“頭抬起來和我一起喝酒,快。”

終於楊景文抬起了頭,他說:“你不是不能喝嗎?”

“我只是酒量不好,又不是不能喝。”說著陸辭便拿起旁邊的兩瓶酒,將其中的一瓶酒遞給楊景文。

楊景文接過那瓶酒看了一下,他以為陸辭買的是啤酒但沒想到陸辭不按套路出牌買了兩瓶白酒,楊景文難以置信的看向陸辭:“白酒?”

陸辭已經開啟了自己的那一瓶正準備喝,聽楊景文這麼一問“嗯”了一聲。楊景文突然抬手拿走了陸辭手裡的酒,陸辭喝了個空扭頭疑惑的看著楊景文,問:“幹嗎?”

“別喝了。”楊景文說,“這個酒後勁大,你喝不了濃度高的會傷身體。”

“沒事。”陸辭要伸手去拿卻被楊景文拿遠了些,陸辭忽然有些惱了,他抬頭看著楊景文,說:“給我。”

楊景文說:“不行,說了這酒會——”

陸辭沒慣著他直接奪過他手裡的酒,打斷道:“會什麼會?這酒是我自己買的,你要喝就喝不喝就滾,少管我!”

楊景文愣住了,心裡不知道被什麼重重的劃了一道口子,他不知道陸辭會突然發火,這弄得他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他還是把酒還給了陸辭。今天陸辭心情不怎麼好自己總不能事事都管著他,他要喝就讓他喝大不了就是需要自己帶回去而已,這沒什麼的。

陸辭奪回酒直接猛灌了幾口,楊景文看著陸辭幾次想阻止但是都沒有成功,最後他只能妥協反正陸辭是個一杯倒的量,等後勁上來了他自己就會不喝了。

但是這個酒的後勁來得是不是有點慢了,楊景文眼睜睜的看著一杯倒的陸辭把那瓶酒喝去了一半都沒事。楊景文瞬間覺得這酒是不是假酒,如果是假酒那他就放心了。

結果沒高興多久就見陸辭突然重重的點了下頭,這一舉動愣是把楊景文嚇得不輕。他連忙扶了一下陸辭,下一秒陸辭手裡剩下的半瓶酒就從手中滑落,楊景文伸手接過酒瓶和他的那瓶酒放在了一起。但是陸辭的那瓶酒是開著的怎麼放都會倒,蓋子也不知道陸辭把他扔哪了。楊景文還在琢磨怎麼放才不會倒,恰好忘記了自己是一隻手扶著陸辭的,剛把酒瓶放好,誰知陸辭突然朝自己歪倒過來,楊景文忙去接陸辭了一不注意把酒瓶給弄倒了。

都這樣了他索性就不管了,楊景文扭頭看著自己懷裡的人。他想把陸辭推開一些但是現在陸辭酒勁上來了,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了一樣根本推不開。

一直不動的陸辭突然抓住了楊景文手,然後將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他手裡,楊景文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好嗎,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不翼而飛的蓋子。

楊景文拿著蓋子把那瓶灑了的酒蓋上了,反正現在也沒辦法喝了他蓋好後就隨手放在了旁邊。

陸辭在懷裡也格外不老實,時不時的就要往前邊倒,楊景文扶了好幾次都是這樣,這會兒風有些大而陸辭只穿了件襯衫,楊景文怕陸辭著涼於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套在了陸辭身上。

“哥哥,起風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楊景文輕聲問著懷裡的人。

陸辭動了兩下,開口道:“我不回去,我沒有家……那房子裡沒有人,我不回去。”

楊景文一下子愣住了,楊景文的心不知被什麼揪了一下,很疼。

楊景文抱著陸辭輕聲說道:“還有我,我就是你的家。”

陸辭突然笑了一下,“還有你?哈哈哈,怎麼可能,再過久一些你就會走遠,怎麼可能陪我一輩子。”

“我不走。”

“你不走?怎麼可能呢?當初媽媽也是這麼說的,她說她不會離開我,可最後呢……她還不是走了,都是騙子……”陸辭的聲音越來越低,楊景文逐漸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只能聽到微弱的抽泣聲。

楊景文心疼的說不出話來,陸辭蹭了一下他的胸膛接著道:“你說他還回來找我做什麼呢,他已經搶走了我的家庭,現在他又來找我做什麼,還想從我這裡奪走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他還找我做什麼……”

楊景文沒有回答只是認真的聽著,陸辭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而不是一個對答如流的應付者。

陸辭繼續道:“你知道嗎,陸延搶走了我的家庭,我恨他和他的好媽媽。”

“要不是因為他的好媽媽,我媽就不會死!”

“這樣或許……我現在也能有媽媽。”

“我更恨陸澤言,如果他不出軌就不會有陸延他們母子倆,我現在還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可是為什麼偏偏要這樣……”

陸辭停了一會又繼續道:“其實……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只是沒告訴你而已……”

楊景文心頭一顫,什麼時候?哪天晚上?楊景文剛想開口問,陸辭又道:“那天你說我明明那麼怕黑怎麼連臺燈都捨不得買,我不是捨不得買……是因為我覺得我在那裡也住不久,等你走了我又要搬出來住了,那裡遲早也是套空房子買了也沒用。”

陸辭說完後楊景文終於有了印象,是他跑去陸辭房間的那天晚上,可是當時他以為陸辭已經睡著了,誰知道陸辭竟然沒有睡還聽見了。

楊景文輕撫著陸辭的後背,既然陸辭都聽到了那不如問問都聽到了什麼吧,他柔聲問道:“除了這個,哥哥還聽到了什麼?”

陸辭迷迷糊糊的說:“還聽到了……你說喜歡我。”

果然。

陸辭竟然聽到了那為什麼還要一直裝做不知道的樣子騙他這麼久?是因為接受不了他嗎?還是——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當時不明白自己的心,我不明白所謂的依賴是不是喜歡……所以沒敢和你說。”陸辭說。

“但是今天我去找了張奶奶,她說要我跟著我的心走……先打敗自己。”

“我去找你的時候就想告訴你了,但是陸延的出現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喜歡你。”

“他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我害怕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後會把你也搶走……”

“不會的。”楊景文抬手去抹掉陸辭的眼淚,說,“我只會站在你這邊,我哪也不去。”

陸辭突然就不說話了,雙手突然抱緊楊景文無聲的掉著淚,楊景文胸口早就被淚水打溼了,現在胸口竟是一片熱意。

“我不會被他搶走的,我的心只在你這邊,他搶不走我,我也不會讓他搶走你。”楊景文溫柔的抱著陸辭。

“景文。”陸辭抬起頭叫了他一聲。

楊景文也隨之低下頭溫聲回應:“我在。”

楊景文低頭的那一剎那視線莫名的模糊了一下,等他再次看清楚時才發現他的唇的陸辭的唇只相差幾厘米的距離,鼻尖幾乎是已經碰上了。

陸辭身上的酒氣很重,燻得楊景文都有些暈了,迫不得已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哥哥真是一點也不知危險性。

“你躲什麼?”陸辭突然問。

楊景文輕咳一聲,瞥了一眼面色潮紅的陸辭,道:“沒有。”

“騙人。”陸辭抬手無力的捶了一下楊景文。

楊景文再度解釋: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陸辭說,“還是你嫌棄我?”

“不是……”楊景文轉過頭看著陸辭他沒有低頭所以保持了點距離,“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陸辭壓根沒聽,他自顧自道:“景文,你來做我的太陽,好不好?”

楊景文愣住了,這會兒他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樣,他帶著些許欣喜和緊張回,道:“好。”

僅僅一個好字就已經包含了他的所有。

……

陸辭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然後仰頭吻了上去。楊景文些是一愣隨後便奪回了主勢權。

月光溫柔的打在兩人身上使得他們周邊都鑲上了銀色的的光邊,微風從他們之間的縫隙穿梭而過,楊景文胸前那塊被陸辭眼淚浸溼的衣服布料突然冷了一下,但很快那股寒意便消失不見了,因為他們貼得更靜了……

溫柔月下,相望之人即相守。

良久後楊景文微微分離開,陸辭則是無力的癱軟在了楊景文懷裡,楊景文吻了吻陸辭的髮梢,說:“哥哥的吻技很差啊,接吻不會換氣得多練練。”

陸辭最受不了他犯賤了,抬手輕輕的抓了一下楊景文胸前的衣服,說:“閉嘴。”

“好。”楊景文笑道:“不說了,哥哥我們回家吧。”

“好。”

……

今晚不管是酒後的胡言亂語,還是內心的真情實感都毫無掩飾的被月亮見證了。

月亮是他們愛情開始的見證者。

在月的見證下這也算是一場荒唐又潦草的告白,就連第二天醒來陸辭自己都不信今晚發生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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