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一路綠著臉把某人帶回了家,一直到進了門他都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的把楊景文帶回家……

有病?一看就是!

……

陸辭的房子是那種二樓式的小別墅,畢竟他一個人住,沒必要一個很大的房子。

這個房子的結構很簡單,整體的顏色單調,一眼望去給人一種舒服感。

陸辭站在門口看了會,最後才慢慢的輸入密碼開門。

進了門陸辭從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雙自己的拖鞋遞給楊景文說:“沒有多餘的了,湊合著穿吧。”

楊景文看著陸辭遞過來的鞋挑了下眉,而後懶洋洋的伸出手接過鞋換好,換好鞋後楊景文瞥了一眼那個鞋櫃,看到了櫃子上的一雙黑色的兒童拖鞋。那雙鞋子他最熟悉不過了,那是他在這裡住時陸辭給他買的,光從顏色上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它上面的“開心超人”圖案是不可能錯的,那是陸辭為了哄他“親自”畫上去的。

已經這麼久了,他以為早就被陸辭丟了,沒想到竟然還在。楊景文指著那雙拖鞋看向朝沙發走去的陸辭問:“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的鞋子?你不是不經常住這裡嗎?”

楊景文當然知道這雙鞋為什麼會在這裡,但是他賤!所以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陸辭“啊”的一聲疑惑的頓住腳步,回過頭看著楊景文指的那雙鞋,道:“哦,這是之前有個孩子暫時借住我家,我給他買的,他穿過幾次然後就一直放那沒扔。”

那雙鞋子怎麼來的,你還不清楚嗎?陸辭目光看向楊景文,裝你繼續裝。

楊景文故意避開陸辭的目光又問:“孩子呢?”

陸辭白了他一眼雖然很想揍人,但還是耐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那個孩子後來被家裡人接走了。”

“那你就沒有想過找他?”楊景文抬腳朝陸辭走去,問:“也沒有問他叫什麼?”

問?問什麼?離開的時候一溜煙就沒了,根本沒有時間問好不好?

陸辭笑了一下說:“我為什麼要找他,他又不是我的。”

楊景文聽完,眼裡頓時沒有了光。

陸辭看著楊景文臉上失落的表情,心裡頓時一痛,手足無措的朝前走了一步,說:“那個你……還好吧?”

楊景文沒看他,繼續低著頭,陸辭幾次想伸手將楊景文的頭抬起來,但是每次都是伸到一半又放下了,僵持了幾秒鐘後陸辭受不了了,直接走到楊景文旁邊將人頭抬起來,然後捧著楊景文的臉轉向自己。

楊景文有些倔強的又把頭垂了下去,陸辭拿他沒辦法苦笑了一聲,又將楊景文的頭重新抬起來。這次楊景文不倔了而是抬起頭用一雙紅紅的眼睛看著陸辭,陸辭看著那雙眼睛嚇了一跳,他不會是哭了吧?

“那個……不是你,你哭了?”陸辭有些手足無措,捧著楊景文的臉左右端詳著,就是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

“那個,我也沒做什麼啊?怎麼就哭了?”陸辭看著楊景文道。

楊景文沒有回答陸辭的話,只是吸了下鼻子,然後便彎腰靠在了陸辭身上。陸辭被他這一下搞蒙了,但是轉念一想事先由於他,所以人家靠一下怎麼了?

陸辭抬手在楊景文背上輕輕拍了幾下,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啊。”

陸辭以為楊景文會好好的回答,沒想到竟然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怎麼能是你的錯呢?是我太矯情了……”

這說話的語氣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然後說不出口的感覺,陸辭覺得有點“綠”。他懷疑自己遇上綠茶了,但是沒有證據……

“不是……我”陸辭語無倫次了。

“為什麼要留著那雙鞋?”楊景文問道。

陸辭“啊”了一聲,很不理解楊景文問的傻逼問題,“留著當古董。”

“我不信。”

“愛信不信。”

“騙人的鬼。”

“誰騙你了?”陸辭真的氣笑了。

“沒有騙我,那為什麼還要留著?”楊景文問。

陸辭頓了幾秒才開口道:“行了,不開玩笑了。……就是感覺他有一天還會回來,所以就留著了。”

“那你不留別的,留一雙拖鞋?”楊景文問。

陸辭笑了聲道:“沒買別的,不過他吃過的飯碗還在,你要嗎?免費給你了。”

楊景文:“不要!”

陸辭笑了兩聲沒說話。

楊景文突然抬頭湊近陸辭耳邊問:“有想過他真的會回來嗎?”

“沒有。”陸辭果斷的說。

楊景文:“……”扎心了老鐵。

陸辭看著愣住的楊景文笑聲更大了,“開玩笑的。”

楊景文看向陸辭“哼”了聲,然後頭也不回的朝沙發走去。

陸辭看了一會,笑道:“別走啊!”

說著陸辭便朝前走去,邊笑邊笑著,然後就非常傻逼的把自己笑虛了,陸辭笑得腰疼伸手邊捶著自己的腰邊笑著。

楊景文尋思著有那麼好笑嗎?

陸辭看著楊景文的背影還在笑著,笑得都快走不穩了。

楊景文突然轉過身看著陸辭,一臉“我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不說話了?”陸辭笑著朝楊景文走去,陸辭全身力氣都笑沒了,走路還跌跌撞撞的,結果一不小心就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陸辭已經閉上眼睛做好了等死的準備,可意料之中的痛感並沒有出現,而是撞到了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東西上,陸辭還在想自己這是在哪裡,沒有痛覺?死了?我死了!?

陸辭快絕望了,他還年輕物件都還沒有呢,怎麼就這樣沒了?

楊景文看著自己懷裡一動不動的人,說了一句:“上趕著投懷送抱?”

陸辭還沉浸在死還是沒死的迴圈中,結果楊景文突然來這麼一句。把陸辭直接從迴圈里拉了出來,陸辭抬起頭看著楊景文眼裡滿是震驚,所以說,自己沒事,然後摔到了楊景文懷裡!

陸辭想找個洞直接鑽進去,太丟人了!

陸辭沒在看楊景文而是將頭埋在了他胸前,反正抱都抱了,靠一下怎麼了?

剛才還一臉“不高興”的楊景文,現在已經滿臉笑意看著自己懷裡的人。

楊景文摟著陸辭腰上的手微微收緊了些,陸辭雖然也是一個一米八幾的人,但是因為身上沒有多少肉,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小一隻。

楊景文忽然道:“怎麼一點肉都沒有?”

楊景文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把陸辭驚了一跳,陸辭直接一把推開了他,不知怎的一層血色迅速從脖子蔓延到了耳根,陸辭本身人就白現在那血色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明顯。

那血色似乎又給陸辭的這張臉添了幾分嫵媚……

“這麼瘦,飲食不規律嗎?”楊景文問。

陸辭還有些尷尬,咳了幾聲強裝鎮定說:“不是。”

“不是什麼?”楊景文勾著嘴角,話裡有說不清的曖昧感。

這話聽得陸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陸辭沒有理他而是轉身一溜煙跳上了樓。

楊景文看著落荒而逃的陸辭,輕輕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摟著陸辭腰的那隻手。臉頰微微泛紅,心道:哥哥的腰好細!

…………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啊!!!

陸辭身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他靠在自己房間門口,突然想起來楊景文還沒有上來。雖然楊景文確實在這裡住過一陣子,但是那都是小時候了,現在肯定都不記得了。於是他硬著頭皮強忍著尷尬走到了樓梯口。

“把你的東西帶上來。”陸辭在樓梯口朝楊景文說:“不想睡的話,你也可以走。”

楊景文還在胡思亂想中,聽見陸辭叫他立馬抬頭朝樓梯口看去,笑著說:“好,馬上就來。”

說完陸辭也沒有等他就離開了樓梯口,楊景文二話不說直接上樓去了。

……

楊景文的房間就在陸辭隔壁,楊景文還記得一清二楚,就算陸辭不說他也知道自己該睡哪一間。

陸辭的房間在右邊,旁邊那個就是楊景文以前住的房間了。

“這是你的房間。”陸辭指了指左邊房間對楊景文說。

他和楊景文的房間是挨著的中間只隔了一堵牆,但是整棟房子隔音效果都不錯,非常適合陸辭這種不喜歡吵鬧環境的人,他只是不喜歡太吵的環境,並不是不喜歡熱鬧,吵鬧和熱鬧是不一樣的……

陸辭看著楊景文道:“這個房間裡有自己帶的衣櫃、衛生間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不用擔心別的。”

現在陸辭臉上的血色已經褪去了,只剩下了白皙的面板,楊景文站在陸辭面前雙手抱在胸前笑著說道:“嗯,我知道。”

陸辭也回了句:“嗯,我知道。”

楊景文蒙了:“你知道啥?”

陸辭:“你繼續裝,一裝一個不吱聲。”

楊景文:“……”

陸辭沒有理楊景文,推開門走進去看了一眼。這個房間自從楊景文回去後陸辭就再也沒有進來過了,偶爾回來也只是看一眼就走了,陸辭不經常回來,所以會叫人過來幫忙打掃,每次他都會囑咐打掃的人不要動那個房間的任何東西,之前怎麼樣的掃完就原模原樣的擺回去。

位置佈置和楊景文離開時一樣,什麼都沒有變但又好像都變了。

陸辭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一個人太過於安靜了……

楊景文看到這個房間的佈置時愣住了,門開啟的那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陸辭帶著他回來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麼站在陸辭身後,看著陸辭的背影,聽著陸辭介紹房間,那時候他還是小小一隻剛剛到陸辭腰的位置,小時候的楊景文比同齡人都要矮些,所以剛好到陸辭腰的位置。

而現在這樣一個場景和許多年前的場景重疊上了,一樣的背影,一樣的介紹。

只是現在他比陸辭高出了幾厘米……

陸辭將眼中的酸澀逼了回去才轉身走出房間,但他似乎忘記了門口還站著個人,不走還好,一走直接撞到了人家懷裡。

陸辭吃痛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幾厘米的男人,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他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兩次了!!

他開始懷疑楊景文是他的剋星了。

“又來?投懷送抱?”楊景文輕輕一挑眉,看著懷裡的人。

陸辭:“……”

陸辭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在外面。”

“哦?是嗎?”楊景文微微弓腰湊近陸辭說:“那是怪我咯?”

陸辭:“……”

楊景文見陸辭不說話,又湊近了一點。

楊景文靠的實在有些近了,陸辭感覺快呼吸不過來了,於是微微往後仰了仰,陸辭將頭轉向另一邊,說:“別離我這麼近……”

“嗯?為什麼。”楊景文讓開了一點距離問道。

陸辭:“我尷尬。”

楊景文:“哦,我都沒有尷尬,你尷尬什麼?”

“還能為什麼?我今天臉都丟沒了,真是的,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看見你就倒黴……”陸辭說到這裡突然抬手捂住了嘴巴,嗯?!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不是說好楊景文不主動承認,自己就陪他演一下的,怎麼就說出來了?

楊景文看著他,淡淡的說了句:“果然……”

陸辭:“……嗯?”

“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說?”楊景文雙手抓住陸辭的胳膊問。

陸辭:“……”

“不說?好,我有的是辦法。”楊景文突然說道。

陸辭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自己就雙腳離地被楊景文扛到了床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草。”陸辭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媽的!放開老子。”

誰知楊景文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說髒話很不禮貌的,哥哥。”

“誰是你哥!哪裡來的瘋子放開我!你……草,吃錯藥了嗎?連你爺爺都敢綁!”

陸辭被楊景文一把扔在了床上,楊景文看了他一眼,說:“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問你件事。”

“有你這種問事方法?”陸辭有些惱了。

楊景文輕輕笑了一聲,道:“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不和我說?”

陸辭回道:“說個屁,你自己都不說,我憑什麼先啊?”

楊景文說:“好吧,那你……怎麼發現的?”

陸辭看了他一眼說:“左手伸出來。”

楊景文很聽話的將左手伸給了陸辭,陸辭指著楊景文手上的疤說:“我剛開始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有我看著你的眼睛時為什麼總會覺得很熟悉,之前我還不確定,直到我看到這條疤,我才確定,真的是你。”

楊景文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疤問:“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呵,因為不確定啊!還有你要是不演戲的話,我是可以說出來的,但是你一進門就開始裝作不知道,問東問西的,所以我只好陪你好好玩一下啦!”

楊景文“哦”了一聲,蹲了下來將頭埋到陸辭懷裡,說:“我還以為你不認我了呢……”

“怎麼會?”陸辭安慰道:“我就算是老年痴呆了,也不可能認不出你,就算是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是誰。”

……

陸辭看著楊景文手上的疤,心道:就是沒有這條疤,僅憑一雙眼睛也能認出你來,你什麼時候願意說,我就什麼時候回答你。

……

楊景文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疤不算很明顯,但是突出來一小條和他潔白的面板顯得格格不入。

那條疤痕是楊景文小時候弄上去的,楊景文小時候特別叛逆,母親說一句就不得了,有一次他不小心打碎了他媽的花瓶 ,然後被他媽發現就教育了他一番,他實在氣不過就拿著小刀跑到他媽媽面前,哭著鬧著說他媽不愛他,天天只心疼花瓶,讓他媽和花瓶過去吧。

於是拿著刀上演了一出“我要自殺。”

他媽也沒有慣著他,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戲,楊景文一看他媽沒有任何反應,覺得沒意思就不想玩了,結果剛想把刀放下他家養的狗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撞了他一下,然後架在手腕上的刀如願以償的完成了它的“刺傷”使命。

那天晚上,人和狗一起被女主人罵了一個晚上…………

楊景文抬起頭看著那條疤臉都綠了,他想到當年自己做的那些二逼事臉一黑。

楊景文以為自己和哥哥相認是一件美好的事誰知道陸辭專門揭他的黑歷史……

於是楊景文就將陸辭“請”出了房間,出去時陸辭還一直在笑,現在想鑽洞的人不是陸辭了,而是楊景文……

陸辭一直在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好像記得是被“請”出來的。

…………

陸辭還是那個陸辭,他對身邊的人總是很熱情,什麼外冷內熱,他就這樣只對身邊的人好,這一點楊景文格外清楚。

楊景文坐在床上看著那扇沒有關上的門想:當年的話,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十年了,總算相認了,當年的話他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是真心實意,他分得清喜歡和欣賞。

但是要對付陸辭得慢慢來不能急……

十年故人重逢於夏,兌現當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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