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一天的旅程結束。

在這一天裡有人吃喝玩樂,有人卻被困在家裡做囚鳥。

林成本來只是打算給自己放個假,結果都成了別人的假期,淚目!!

**

今天蘇雅要出院但是出院手續還沒有辦,所以陸辭現在正在給蘇雅準備出院手續。可需要親屬簽字 然而蘇雅家裡人一個都沒了 可能是因為蘇杭也在這裡工作 然後就不來了讓蘇杭自己籤吧。

**

這對於陸辭來說算得上是忙碌的一天,但是對於某人來說卻又是無聊的一天,楊景文發現自打他跟了陸辭以後他做的事比以前少了兩倍,現在甚至可以說是一點事也沒有……

楊景文就這樣抱著雙手站在陸辭旁邊看著陸辭整理蘇雅的出院手續,說:“哥哥,給我吧,你去休息一下。”

陸辭沒有回答他拿起印表機旁邊的訂書針把資料訂好,然後夾著資料徑直出了門。

楊景文沒有猶豫一個轉身便跟了上去,他個子高沒走幾步便跟上了陸辭。

“幹嘛去?”楊景文問。

“去找蘇醫生簽字。”陸辭拿起手中的資料扔給了楊景文說:“拿著,我手痠。”

楊景文接過資料笑了笑問:“真的是手痠?”

“是誰自己說的沒事情做?”陸辭沒好氣的說。

楊景文則是不要臉的笑著說:“說了嗎?好像沒有吧!”

陸辭氣得想殺人他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是怎麼原諒這個人的。

陸辭“嘖”了一聲然後伸手要去拿回資料,可楊景文卻把資料故意舉高然後挑了挑眉說:“不過,我想了想還是幫哥哥拿吧。”

陸辭看了一眼周圍的行人又扭頭看著楊景文。今天醫院人比平常多了些,現在走廊裡到處是人,路過的人還一步三回頭的看了他們兩個幾眼,陸辭頓時覺得沒臉完。

他看向楊景文,我臉疼,你知道嗎?

楊景文那一臉賤笑他真的受不了,但是現在是在醫院,這裡是一個神聖的地方他怎麼能打人呢?所以陸辭默默的在心裡嘔了一口血決定不再跟楊景文計較太多,因為這裡人太多了容易丟臉……

**

“蘇醫生,回來了?”楊景文翻了翻手裡的資料,說:“什麼時候的事?”

陸辭“嗯”了一聲道:“前天晚上回來的,他不是在群裡發訊息了嗎?你沒看見?”

“我看見了啊!但是我還以為他還沒有回來,畢竟在群裡發訊息不一定就是回來了啊!我這個不知道也正常。”楊景文道。

陸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點了點頭,楊景文繼續問道:“那哥哥你是怎麼知道蘇醫生回來了的?憑那幾條訊息?”

“不是。”陸辭走了幾步,然後擺了擺手道。

楊景文追了上去問:“那是什麼?”

“有必要這麼刨根問底嗎?”陸辭無奈。

楊景文卻道:“我想知道嘛。”

“行行行”陸辭實在拿他沒辦法,“因為林成那小子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找我嘮嗑,所以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蘇醫生回來了,要不然那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安靜,要是平時蘇醫生不在他早就找我出去‘花天酒地’了,只不過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少喝。”

楊景文“哦”了一聲,問:“哥哥,你酒量不好啊?”

陸辭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楊景文,楊景文見陸辭突然停下了,便也放下慢了腳步,陸辭問:“你要幹嘛?”

楊景文笑了笑,“我——”

“哥哥?什麼哥哥?”楊景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陸辭和楊景文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薩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陸辭身後,手裡還抱著檢查表,正歪著頭看著陸辭和楊景文兩人。

薩麗名字雖然不太像箇中國人,但是確實是個實實在在的中國人,人長得倒清秀,但是罵起人和嘮起嗑來簡直就是個“碎嘴子”。

陸辭被她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現在還有沒有緩過來呢,接著薩麗竊喜的問:“楊醫生!我沒聽錯吧!你剛剛是不是叫陸醫生哥哥?”

陸辭本想說“不是,你聽錯了”可是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搶先了,楊景文說:“你沒聽錯。”

“你們什麼關係啊?”薩麗一臉‘吃瓜’模樣問。

楊景文淡淡的說了一句:“兄弟,純友誼。”

然後又扭頭看向陸辭說:“一個稱呼而已聽見也沒什麼,不是嗎?哥哥?”

“啊?”陸辭臉綠了,他現在特別尷尬但是他不能走。

陸辭尷尬的對薩麗笑了笑然後說:“那個……是哈!純友誼。”說完他一把抓起楊景文的手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他現在顧不上什麼牽手不牽手之類的事了,他只知道現在要立馬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他要臉!!

不過自從楊景文回來後他的臉就從沒有好好的待過……

楊景文看著自己的手問陸辭:“哥哥這是……”

“別說話,我要臉……”陸辭打斷道。

楊景文笑了笑說:“好。”

……

“純友誼啊!一看就是唇友誼!!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薩麗抬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彎彎的。

薩麗看著他們倆個走遠的背影默默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就把剛剛拍好的照片發在了一個叫“磕學大隊”群裡面。

發出去的照片下面還配上一句話:醫院又出新CP啦!!你們不知道我會傷心的。

剛發出去一會兒就有人回覆說:這是誰和誰啊!手都牽上了!我記得好像蘇醫生和院長都沒有這麼勇敢吧!這是誰快告訴我!

她說的蘇醫生和院長就是蘇杭和林成,他倆的關係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的,群裡多多少少也就五十多個人,起初是沒有這個群的,但是有一次薩麗不小心遇上兩個軍友,然後就偷偷的建了這個群,起初三個人只是聊帥哥後來覺得沒意思,然後就開始了聊兩個帥哥……

再後來不知不覺人就多了全都是軍友無一外人……

上一條剛結束下一條便又來了……

小兔子:@我是磕學家 群主!這是誰?我看背影有點像……陸醫生和楊醫生。

小兔子:我猜的,別罵我!!

薩麗一看發現自己被艾特了,她看了一眼艾特的內容自信的回覆道:@小兔子 你不用猜,也不用覺得,就是他們!

小兔子:臥槽!還真是!

我是磕學家:嗯嗯,我還聽見楊醫生叫陸醫生“哥哥”了,你們說是我理解的“哥哥”嗎?

狗糧:你聽到了?真的假的?

我是磕學家:真的,我剛剛在去看小雅回來的路上看見他們兩個了,然後剛好聽見了,確實叫了。而且我還問了楊醫生他說我沒有聽錯,然後楊醫生又叫了陸醫生一聲“哥哥”,我當時就在旁邊看著呢,絕對沒有騙你們。

苦茶子:啊!後悔我當時沒有在現場……

快放假:啊!後悔我當時沒有在現場……

小兔子::啊!後悔我當時沒有在現場……

上帥哥家偷馬桶::啊!後悔我當時沒有在現場……

狗糧:下次我也要偶遇他們!

小兔子:我也是。

快放假:我也是。

……

而對自己已經被賣掉了還全然不知的陸辭和楊景文此時正在院長辦公室門外站著……

“這是……怎麼了?”楊景文說。

陸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被拒之門外的‘老母親’,陸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曉得啊!”

“陸醫生?你們怎麼在這?”陸辭還在疑惑,這時一聲問話聲從兩人身後響起。

陸辭聞言轉過身看著來人,看見蘇杭手裡拿著一份早餐正朝他們這邊走來,禮貌的向他們兩個點了下頭。

陸辭禮貌的回了一個笑容,然後就將楊景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蘇杭說:“這是小雅的出院手續,需要親屬簽字,還要讓院長過目順便蓋個章。”

蘇杭點了點頭接過資料,然後就徑直進了門。林成怎麼樣他並沒有多問,但是他估計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沒一會蘇杭便出來了,手裡拿著蘇雅的出院手續,說:“好了。”

陸辭接過蘇雅的出院手續,他是蘇雅的主治醫生這合合同遲早都是要回到他手裡的,所以陸辭沒有說什麼,本來已經打算走了但是奈何某人嘴賤問了蘇杭一句:“我怎麼沒有看見院長啊?”

蘇杭聞言笑說:“他在睡覺。”

“睡覺?”陸辭驚訝的問道:“他幹什麼了?現在睡覺?”

但是說完後他又覺得不對,於是他朝蘇杭的脖子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蘇杭雖然把襯衫的衣領束得很高了,但是還是能隱約看到一絲紅痕。

陸辭直覺讚歎,這兩小情侶也是真勇啊。

蘇杭看著愣愣的兩個人問:“你們……還有事嗎?”

陸辭聞言答道:“沒有了,沒有了。”

蘇杭點了下頭看向楊景文,楊景文朝他笑著搖了下頭,表示沒事了。然後便和陸辭離開了,見兩人終於離開了蘇杭打舒了口氣,扭頭往辦公室裡看了一眼,將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幾顆關上門走了進去。

蘇杭把袖子往手臂上對摺了幾下 ,走到沙發隨便前拉了一個椅子坐下,然後垂眸看著沙發上躺著的人,昨天大戰了幾個小時,林成今天特別困,倒是沒發燒只是一晚上沒休息累著了,早上根本起不來但是奈何還要上班,他只好硬著頭皮起來,只是真的一點都動不了,在車上時他已經睡了一覺但是現在還是很困。

所以蘇杭把他扶到辦公室之後就讓他在沙發上睡著,由於沒有吃早餐肚子裡空空的根本睡不著,只是閉著眼睛躺著罷了。

現在蘇杭買完早餐回來了,林成便也睜開了眼睛。

“蘇杭?”林成聲音還是有些啞,他小聲的叫了蘇杭一聲。

“我在。”蘇杭手撫著林成的臉輕聲道。

林成動了動嘴道:“我想喝水。”

蘇杭溫柔的應了一聲:“好。”

說著他便起身給林成倒了一杯熱水,他小心翼翼的將林成扶起來讓他靠著自己,問:“還難受嗎?”

林成喝了一口終於緩解了喉嚨裡的酸澀,他答道:“還有點,不過現在好多了沒今天早上那麼難受了。”

蘇杭不說話抬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才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難受的。”

林成乾笑了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蘇杭沒有回答他的話,抬手摩挲了一下林成破了的嘴角道:“這裡破了。”

林成拍開了蘇杭的手說:“這轉移話題也太明顯了吧!蘇醫生?”

“沒有。”蘇杭道。

林成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鬧了,我要吃飯,餓了一早上了。”

“好。”蘇杭親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將茶几上的早餐開啟餵給了林成。

……

楊景文從離開林成辦公室開始就沒再說過話,陸辭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你怎麼了,今天這麼安靜?”

楊景文聞言疑問的“嗯”了一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疑惑。”

“什麼疑惑。”陸辭問道。

楊景文沉默了幾秒,道:“哥哥,你不覺得林院長和蘇醫生他們兩個的關係有些微妙嗎?”

在醫院裡楊景文和蘇杭見面的次數並不多,蘇杭又身為林成的助理,經常幫林成跑腿所以楊景文見到的蘇杭都是一個人,很少見到兩個人一起過。

雖然助理給自己的上司買點早餐很正常,但是楊景文就是覺得有些微妙,就好像他們兩個之間有一層超出助理上司的關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覺得,但是就感覺特別微妙。

陸辭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只是放慢了腳步,道:“不覺得。”

楊景文“哦”了一聲,繼續說:“可是我覺得他們的關係有些微妙,你沒有看見嗎蘇醫生的脖子上有吻痕。”

陸辭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楊景文,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蘇杭已經遮得這麼好了,嗯,雖然還是露出來了一下點。但是楊景文是怎麼確定那個就是吻痕?

“他們是朋友。”陸辭說道。

“朋友?”楊景文說:“有不讓人出門的朋友?”

“額……”陸辭無話可說了。

楊景文垂下眸子,他垂眸不說話的時候眼裡的那片星空也隨之隕落,黑色的睫毛因為燈光的照射在眼裡形成了一片陰影,嘴唇沒有了之前的弧度抿成了一條直線,因為他平常總是帶著笑陸辭很少見他這樣,現在他突然這個樣子陸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楊景文沉默了幾秒後,才終於開口問:“你知道?”

“啊?”陸辭有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頓了幾秒,才開口道:“嗯,我知道啊,但是這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你非要問那麼清楚幹嘛?”

“我就是想知道。”楊景文道。

陸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了,現在你也知道了,要記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說。”

楊景文點了點頭,又問:“所以哥哥不覺得奇怪嗎?男的和男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陸辭道。

陸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楊景文是開心的,他接著問:“所以......哥哥能接受這樣的感情的 ?”

“啊,我嗎?”陸辭邁開步子朝前走去許久沒有說話,楊景文突然有點慌他害怕陸辭突然來一句“不接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那一點蠢蠢欲動的苗頭將會被徹底磨滅。

楊景文見陸辭遲遲不說話原本已經打算好說算了,但陸辭卻突然開口,道:“我個人覺得中意就好,沒必要去在意那麼多。”

楊景文突然眼前一亮,陸辭雖然沒有說明他接不接受這種只藏於黑暗裡的感情,但是楊景文有他這一句話就已經滿足了,至少有了一點靠近的方向。楊景文輕輕點了下頭,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

***

到了蘇雅的病房門口,陸辭已經進去了,而楊景文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後他才進去。

他現在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像以前一樣去面對陸辭,自陸辭說了那句話之後他心裡的那股力量就瘋狂的侵蝕他的理智,他突然很害怕哪一天他一衝動把陸辭嚇跑了。

他現在只能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感情,他害怕會突然傷害到陸辭,他做什麼都是肆意張揚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什麼,但是他也有分寸。

**

陸辭一進病房沒有看見蘇雅在哪裡還有些疑惑,但是轉眼一看才發現這小丫頭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隔壁床,還和床上的老人有說有笑的。

老人姓張,是因為突發腦血栓才進的醫院,老人沒有親人突發腦血栓暈倒在家裡還是鄰居發現然後才給她送來的,老人很和藹又特別喜歡小孩子,好巧不巧和蘇雅這個人話精分到了一起,她們兩個就好像奶奶和孫女一樣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蘇雅每天有事沒事就和老人聊聊天,總是能找到各種方法逗老人,因此老人家特別喜歡她,因為今天要出院所以臨走前蘇雅就又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人家的床邊說個不停,老人也不覺得煩蘇雅說一句她就回一句。

陸辭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一下蘇雅的小腦袋說:“小雅,該回家啦。”

蘇雅不情不願的問:“爸爸媽媽來了?”

陸辭:“嗯,來了,他們在外面等著呢。”

陸辭直覺得這對父母也是奇怪,明明早上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讓蘇杭帶蘇雅回去然後自己沒時間就不來了,可是陸辭剛剛進門的時候又收到訊息說他們人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你就說神不神奇吧。

蘇雅“嗯”了一聲扭頭對老人說:“奶奶,我要回家了,過幾天我會帶著很多好吃的來看您的!”

老人笑著摸了摸蘇雅的頭說:“好,小雅回家要好好聽話啊!”

蘇雅點了點頭說:“奶奶,那我先走了,我會來看您的。”

說完蘇雅便對陸辭說:“哥哥,快帶我出去吧!”

陸辭摸了摸蘇雅毛茸茸的腦袋說:“好。”

楊景文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陸辭把手從蘇雅頭上撤回,他突然覺得心裡漏了一拍,原來這個動作陸辭對每個人都可以這樣不僅限於他啊。楊景文看著陸辭的手突然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嫉妒感,但是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陸辭摸一下人家小朋友怎麼了?又不會少一塊肉,陸辭遲早是他的這有什麼好嫉妒的。楊景文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眼裡還是藏滿了失落。

或許他真的是太自私了吧,他恨不得陸辭眼裡只有他......

楊景文不在看陸辭而是抬眸看向了一邊,就在抬眸的那一剎那無意間和床上的老人對視了一眼,老人雖然是笑著看向楊景文的,但是楊景文和她對視的那一刻就好像被看光了他的心事,老人就好像是一個看破一切卻什麼也不說的旁觀者,楊景文頓時覺得有些心虛連忙移開視線看了一圈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這時老人說話了,“阿辭啊,那個是和你一起來的人嗎?”

陸辭聞言朝門口看去就看見楊景文站在門口低著頭,蘇雅這個小太陽一聽楊景文也來了,就扭頭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了楊景文,立馬就蹦躂到了楊景文面前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就拉著人又蹦躂回了病床邊。

“這是楊醫生,陸哥哥的助理。”蘇雅朝張奶奶介紹道。

老人看著楊景文笑了笑但是並沒有說話,她心裡明白麵前這個人現在不太好意思和自己說話,為了不讓年輕人尷尬所以她選擇不說話。

楊景文根本不敢看床上的老人,只好垂著頭不說話,陸辭直覺得他有些奇怪,怎麼一會兒不見就變得這麼沒禮貌了,陸辭見人不說話只好對老人道:“不好意思啊,張奶奶,他今天嗓子不舒服,所以不太願意說話,你別怪他。”

張奶奶則說笑道:“怎麼會呢,我能理解,誰還沒有過嗓子疼的經歷啊。”

“也是。”陸辭笑道。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別耽誤了小雅回家的時間。”老人笑著摸了摸蘇雅的小腦袋道。

蘇雅有些雀躍的拽了一下陸辭的白大褂,然後和老人道了別才被陸辭帶出了病房。

陸辭他們先楊景文一步出去,楊景文現在還在病房裡,他正抬腳準備離開卻被叫住了。

“小夥子,等一下。”老人突然叫住了他。

“嗯?”楊景文轉身問“怎麼了?張奶奶。”

老人朝他招了招手說:“過來。”

楊景文看著她,剛才的尷尬還沒有徹底消散現在又來了一層疑惑,楊景文一臉疑惑的走了過去。

“右手。”老人說。

楊景文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還是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老人抓住楊景文的手看了一下忽然笑了,楊景文不解她為什麼笑便傻傻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手相不好嗎?”

老人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手相很好。”

“那您為什麼笑?”楊景文問道。

老人聽了後笑出了聲,問:“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笑什麼?”

“不知道。”

“笑你,愛得張揚卻又膽小,趁他現在心裡沒有人,趕緊攻心吧。”老人笑道。

楊景文沉默了,他知道老人說的那人是誰,但是陸辭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又怎麼好去說呢。儘管他在陸辭面前肆無忌憚的說喜歡陸辭也只會當做玩笑話一筆帶過而已。

楊景文喃喃道:“他不會接受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老人道:“你就是太傻了。”

楊景文:“?”

老人笑了笑說:“算了算了,別這麼看著我,我有個東西給你。”說著老人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木盒遞給楊景文說:“把這個拿上。”

楊景文並沒有接他問:“這是什麼?”

老人說:“這是一個手鐲,我自己的,本來是打算給未來媳婦的,可是我命不好就一個兒子還死了。”

“我和你有緣,你拿著它。”老人直接就塞進了楊景文手裡,他想拒絕但是老人卻說:“你就拿著吧,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楊景文看著盒子說:“可是我拿著也沒什麼用啊,還是——”

老人打斷道:“到用的時候它自然會有用的,現在它是你的了,送人還是扔掉都隨便你。”

送人......

楊景文沉默了幾秒然後“嗯”了一聲,收下了老人給的鐲子。

得銀鐲者,給予勇氣,心願當成。

……

楊景文出來的時候蘇雅已經上了車離開了,門口只剩下陸辭一個人了。看著陸辭的身影他現在真的很想上去抱一下,然後說出那幾個字,他憋著真的好累,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在陸辭沒有明白之前去傷害陸辭。

陸辭送完人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醫院大門前的楊景文,楊景文低著頭陸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楊景文似乎不太開心。

陸辭邁出步子走到楊景文身邊將他的他抬了起來問:“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有心事。”

楊景文半垂著眼眸,道:“沒事。”

“還沒事,都這樣了還沒事。”陸辭不信。

楊景文不敢去看陸辭的眼睛,低頭轉移了話題:“哥哥,一起去吃飯嗎?”

“你這話題轉移的也太明顯了吧!算了算了,說吧去哪。”陸辭無奈笑道。

“去哪都行。”

陸辭應了一聲“好”,然後垂眸便看見了楊景文手裡拿著的東西,他問:“你拿的什麼?”

楊景文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東西說:“鐲子,奶奶送的。”

“哦,那說明她挺喜歡你的。”陸辭笑說道。

楊景文笑了笑說:“也許吧。”如果你知道我們聊了什麼的話,你還會這麼笑著說嗎,我想應該不會吧,她說我傻,現在看來確實是有點。

“行了,吃飯去。”陸辭轉身朝對面的餐廳走去,說:“就去對面吧,一會還要回來,改天哥哥在帶你去吃好吃的。”

楊景文“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

之前不說,他害怕自己的一時衝動會嚇到陸辭。但是現在他想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不說就不說吧!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此時就在他身邊。

時間長了陸辭就很難明白了,不明白也沒關係。他喜歡著陸辭就好了,不求陸辭回頭看他。

所以那一句“喜歡”什麼時候說出口都可以,以後或者是現在都可以……

只要陸辭還要他,那麼什麼時候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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