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陽、歐陽浩兩人這幾日實在不太好過。

二人自來到武當山的第三天,武當派就接到天山派鄭重其事送來的武林帖,並且還附上幾日前在天山派趁火打劫之數十人的高畫質照片。

李雨寒三人赫然在目。

從此之後,除了掌教弟子對兩人並無二致,其他弟子看二人的眼神從格外熱情變成了猶如狼見了肉般貪婪。

而且,柳天陽晚上睡覺之時,常常感覺到屋外有人在窺視。

天山派發出武林帖,相邀各派相助,通緝照片上的人,並且開出了極其霸道的誘人條件。

直到三天前,武當掌教將二人轉至武當禁地:掌門閉關的密室。

二人一口咬定,當晚只是跟著李雨寒上過天山,並未“拿走”天山派任何東西。這當然是三人互相通氣後商定的結果,打死不承認,等李雨寒到了再做打算。

武當掌教作為歐陽浩的老丈人,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婿的。

於是,在第二天親自動身,前往天山派予以澄清。臨走前,千叮萬囑,讓二人暫時先住在密室中,一日三餐自有人照料。

歐陽浩性情平淡,坦然面對,既來之則安之,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耽擱,沒事就打坐練功。

但柳天陽性子急,受不住閉關之地的寂寞。

結果在外出放風之時,被武當大長老一脈的人發現。

自此就被死死地盯住了。

武當山,華夏道教聖地,自古便有“玄嶽”、“太嶽”之稱,東接聞名於世的古城襄陽,南望原始森林神農架,被稱為“亙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名勝古蹟之勝,風景之秀麗自是不必多說。

趕往武當山途中。

“據最新情報,武當掌教於三日前趕往天山,柳天陽二人疑似被武當大長老軟禁。”寒曉影念著手機上最新收到的情報。

李雨寒疑惑道:“武當不是與歐陽家結了姻親之好嗎?為何會如此行事?武當派如今力壓少林,成為正道魁首,用不著討好天山派吧?”

寒曉影俏眼一翻:“平時讓你多關注各門派間的情報,你都懶得看,這下兩眼一抹黑吧!”

“這不有你嘛!情報組組長?”

寒曉影嘆口氣:“當年,正邪一戰,前任武當掌教受傷嚴重,歸來後就卸任了掌教之職,終年閉關。當時,掌門候選人有兩位,一是現任掌教,二是現在的大長老,也就是前任掌教的兒子。”

“二人武功造詣不相伯仲,但性情卻大相徑庭。現任掌教,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大長老,嫉惡如仇,行事乖張。當時,現任掌教與歐陽家主,也就是耗子的老爹,相交莫逆,情同手足。”

“柳家與歐陽家的關係江湖皆知,而柳家作為世家之首,在掌門選舉時柳老爺子的一句話,雖說是外人,卻也有著極重的分量。於是,當年的掌教之子就成了現在的大長老,從而與柳家結怨。”

李雨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天陽這是撞到了槍口上。”

“你打算怎麼做?”

“得,咱這是先劫天山,後打武當;一統天下,唯我傾天。”

“一統天下有啥好的,遠不如隱世逍遙自在。”東青炎陽插嘴道。

“只要老一輩的不插手,剩下就是你們年輕一輩的事,我和你月姨不會出手,你們自己處理。”

“瞭解,這點小事,怎敢勞煩您來人家呢!曉影,現在能不能聯絡到耗子?”

寒曉影道:“我試試。”

抱著手機一陣操作,片刻後將手機遞給李雨寒:“可以了。”

接過手機,歐陽浩的聲音從中傳來:“雨寒,你要來救我們?”

“救?你個武當姑爺,救這個字不合適吧?”李雨寒笑道。

“少廢話,趕緊來帶我們走,再待幾天,我都得憋瘋。”柳天陽暴躁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裡。

李雨寒也不廢話:“你們能下山嗎?。”

歐陽浩道:“有老丈人的關係在,行動並未受到限制,下山也不是不行,但出門身後總是跟著數十人,你有把握擺脫嗎?”

“只要能下山,其他的交給我。否則,就得夜闖武當,想想都刺激。明晚十點,山門外等你。”

從秦嶺山中出發,三日後到達武當山附近。

休息了一晚,養精蓄銳。

第二天晚上九點四十,東青炎陽將車停到一處偏僻的山道上,李雨寒通知了柳天陽二人,告知了自己的位置。

天色已黑,已至月末,繁星點點,月黑風高。

昏黃的路燈照耀著這一片漆黑的山路。

等了許久,原本已無遊客,變得安靜的山上傳出陣陣嘈雜之聲。

柳天陽二人原本打算偷偷下山,此時已被發現。

果然,片刻之後,兩道揹著長條布包的身影,急急忙忙顯得十分狼狽的從山上躍下。

寒曉影連忙開啟車門,與西夢冷月擠在副駕駛座上,給柳天陽兩人讓出了座位。

好在東青炎陽的車子如同自己的主人一般,寬廣高大,否則還真擠不下同樣體型的柳天陽。

“快走,快走。”剛擠上車的柳天陽大喊道。

東青炎陽一腳油門踩下,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狂奔在陡峭崎嶇的山路上。

“我去,竟然是大佬。勞煩大佬親自來接我等,我等實在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哇!”柳天陽平靜下來,這才看到開車的竟是東青炎陽。

因為李雨寒坐在中間,柳天陽坐在了副駕駛後面,因此並未看見被座背擋住的另外兩人。

但歐陽浩卻清楚的看到,副駕駛上坐著兩人。一個是自己認識的西夢冷月,另一個只看到半個玲瓏有致的身軀,臉卻被擋住,並未看清。

難道是寒曉影?歐陽浩想著,連忙打招呼:“月前輩,您竟然也跟著來了。”

柳天陽大驚:“竟然,竟然連,額,這,這也太隆重了吧!”

東青炎陽咧著大嘴一笑:“你小子兩年沒見,不皮一下,身上不舒服是吧?”

柳天陽脖子一縮,好似喚醒了心底某種刻骨銘心的記憶,連忙討好道:“哪能啊,這不是許久不見,打個招呼嘛!”

東青炎陽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西夢冷月打斷:“好好開你的車,後面有車追上來。”

柳天陽、歐陽浩開啟車窗往後一看,果然有幾輛車跟在身後。

“是武當派大長老一脈的人。”歐陽浩平靜的道。

東青炎陽看著後視鏡裡追上來的車:“呦呵,這些小傢伙車技可以嘛,竟然能跟的上老子。”

“我去打發了吧,一直被跟著也不是個事。”

李雨寒伸手推開天窗,身子閃電般的飄出車外,騰空而起。

“劍來。”飛到空中的李雨寒暴喝一聲。

柳天陽、歐陽浩不約而同的將“墨玄”、“秋泓”自車窗伸出,拋向李雨寒。

功力到達先天凝虛境,運功於目,自可視黑夜如白晝。

李雨寒空中一個倒翻,頭下腳上,抓住兩把寶劍。手一抖,兩個劍鞘脫手而出,中途一拐彎,穿窗而入,又落到柳天陽二人懷裡。

神兵出鞘,璀璨的劍光暴漲數丈,將這一片漆黑的夜色照的大亮。

同樣被照亮的還有一直尾隨著,車內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李雨寒雙手同運,在車內之人震驚的目光中,力劈華山。

伴隨著璀璨劍光,無堅不摧的劍氣,狠狠的劈在當先並排的兩輛車上。

想象中暴烈的場面並未出現。

被劈中的兩輛車,如同被快刀切過的豆腐般從中平平整整,一分為二。

車內人以為這下完了,閉目等死間,卻發現,那兩道無堅不摧,令人心悸的劍氣並未傷到自己,只是車毀,並未人亡。

連忙破窗而出,尚未落地,璀璨的劍光又是一閃。

八個人紛紛被砍中,狠狠的摔在堅實的山路上,四人一組,排成兩排。

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排成排。

李雨寒並未傷人,只是用劍氣將八人穴道制住。

原本無堅不摧的劍氣,在自己手上變得得心應手,可以自由的轉換。

李雨寒一個空翻輕輕的落在地上,看了眼已經開出老遠的車子嘆了口氣,這陽叔,壓根就沒有等自己的意思。

看了看已經被震住,再也不敢追趕的其他車。李雨寒收劍背於身後,身形連閃,腳步移動間,帶著一串串殘影,追上絲毫未減速的車,一個下墜從天窗鑽入車裡,完美詮釋了啥叫從哪來回哪去。

說的慢,實則極快。

跳車、接劍、毀車、制敵、回車,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整個過程用時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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